“夏墨染!这下你可是闯了大祸了!!”左阳长老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明玉长叹一声。
“为什么啊?法鞭又不是我的------干嘛把账算在我头上?”夏墨染有些失笑。明明是对方伤人不成反噬了自己,非要扯上她做什么。
“速去请严丹师来此!”大长老挥手将身边人尽数支走,脸色难看的对着夏墨染道:
“你惹谁不好,非要和这位姑奶奶打闹!她家的明德堂可是清源城唯一拥有炼丹师的宗门!”
"南蜀的炼丹师很缺吗?为什么个个对明德堂如此忌惮?“第一次在街上遇见明玉的时候就觉得她隐隐高人一等,再结合之前明玉嚣张至极的那句‘你敢惹我”,让夏墨染不由多想了几分。
“南蜀气候温热,许多性寒的丹药都难以炼制,这也就限制了大多丹师的品阶晋升。就我所知清源城超过三品的炼丹师不过寅卯。”大长老有些怜悯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回道。
本以为一个温婉大气,一个古怪精灵,只要将这俩女放到云公子身边,久而久之还怕不日久生情?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这俩姑奶奶竟然先掐起来了!看来这夏姓少女注定福薄啊!
夏墨染被对方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她这还没死呢,就准备提前默哀三分钟了?
“大长老------后果很严重吗?”她沉思片刻,试探的问道。强者为尊这事儿在雁归山的时候师父没少给她们讲,若是明德堂是个极为护短的宗门,那么她就得想办法保自己了!
“严不严重老夫不知,只是近三十年来清源城内与明德堂有过间隙的人,统统消失不见---!”匆匆赶来的一个灰衣老者接口道。
“为什么?难道他们**?”夏墨染疑惑的问道。
“非也!一个拥有五品炼丹师的宗门,有的是替他们暗地出头的修真者,哪里还用的上买凶!”灰衣老者边伸手给地上的明玉把脉,边摇头晃脑的回道。
“大长老,弟子有重要的事和你讲!”听到这里,夏墨染不再迟疑,郑重的对着左阳一揖认真道。她知道要想留在落云宗,就必须拿出一定分量的筹码!
“呵呵~姑娘且慢,容老头子先和左阳长老要个人情!”灰衣老者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
“严丹师请讲------”左阳盯着夏墨染沉吟了一下,对严姓老者颔首。
“严某不才,想从大长老手里将这小姑娘要下!”严姓老者狭小的眸子里尽是得意,来的路上他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明德堂是出了名儿的护短,此时虽说知道明大小姐并无大碍,却也不妨碍他借着此事去结交一番!
“这------”左阳迟疑了,若是严丹师这话说在夏墨染前边,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左右一个顺水人情,可现在……他很想知道夏墨染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因为谁都不能肯定她是不是云公子曾经的徒弟。
“怎么,难不成严某堂堂三品丹师竟比不得一个小丫头重要?”严丹师冷笑一声板下了面孔。虽说他不能与明德堂那五品炼丹师相比,可在清源城来说区区三品也足够他们横着走了。
“三品?很牛吗?”夏墨染眼珠子一转,脸上堆满鄙视。她知道这严姓老者很可能将自己拿了去送给明德堂领功,所以故意出言激怒对方。
“夏墨染!!”左阳萧雨有些头疼的怒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难不成惹了一个明家大小姐不够,她还要连落云宗的丹师也一起得罪吗?
“哈哈哈------无知蠢妇!”严姓老者顿时被气笑了,一甩衣袖站直了身子。
“不就是三品炼丹师嘛?我想说他能炼制的丹药我全部都会~而我炼制的丹药---估计严大丹师闻所未闻!”夏墨染一咬牙,大言不惭的吹起了牛皮。
其实,她现在只在二品丹师的边缘徘徊,因为修为的等级彻底限制了丹师品阶的上升。若想进入三品丹师之列,首先是修为能突破筑基初期!而她---不过区区炼气十一层!
这两年多来,她无时无刻不想早日达到筑基,然而不知是因为双灵根的关系还是炼制丹药的关系,修为的进展竟然是越来越慢!
“丫头,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口出狂言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严姓老者好笑之极的捏着山羊胡子搓弄起来。在他看来,夏墨染只是将死之人不敢认命罢了。
“怎么,你不敢比吗??”还没等左阳萧雨拦下,夏墨染又是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蹦出了口。
“丫头大胆!严丹师岂是你可戏弄之人!”左阳萧雨气急败坏的怒斥一声。这丫头,是想要将他落云宗陷于水火吗?宗门当初为了拉拢到严必多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若是此时被气走,那清源城的其他宗门还不乐出鼻涕泡儿啊!
“左阳爷爷你怎么不会算账啊!与其请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再无长进的三品丹师,那还不如全力支持我这个年满十二自学成才的本门弟子呢!”夏墨染好心的走上前去摇了摇大长老的衣袖劝慰道。
“好个落云宗,竟如此欺我!!好好好~就让老夫看看这落云宗力保的新人有什么能耐!”严必多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叫出声。怪不得和他要个小丫头都推三阻四的,原来竟是为了逼走他唱的一出戏!
“丹师息怒!容左阳解释!”大长老郁闷了,这丫头怎么越抹越黑啊!他什么时候力保她了!
“不必!!今日这丫头若能胜我,严必多愿为奴为婢绝不踏出落云宗一步!可若这丫头败了,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严老头气啊!他堂堂三品丹师,走到哪不是别人敬着端着,现在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拿捏至此,既然落云宗想栽培他,那他不介意亲手将她毁了!
“好!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夏墨染双手轻拍,笑眯眯的定下了赌约。
“你~你~你!”左阳萧雨手指夏墨染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早知道就该当场答应了那严比多,什么云公子的徒弟,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就是被这个小骗子给摆了一道!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顺着严必多,希望通过比试让对方明白,夏墨染并非落云宗新招的什么狗屁丹师!而是他们为云公子准备的一个无知妾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