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了,其实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种离奇怪异的梦了。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乡村里,大学毕业后我就去了杭州开了一家古玩店,为什么要开古玩店呢,因为我是学考古专业的,我的哥哥也是考古专业的,他比我十多岁,现在已经是资深的考古专家,在BJ一所高校担任教授,哥哥一直是家里的骄傲,而我则抗拒了家里对我的期望,跑到南方一个小地方,开了一个小小的古玩店,每天浑浑噩噩的生活着,有着一帮狐朋狗友,这些狐朋狗友做的活计都不能明说,他们每隔个一段时间,就用小皮箱提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没有名目的小古董拿到我这里来出手,我不用猜就知道,这是他们在其他古玩店出不了手的古董,也就是别的行家挑剩下的古董,才会拿到我这里试试运气,毕竟庙小装不下大佛,但是这些几乎没有行家收的叫不上名的小古董,在我看来确是充满了神秘,不知道它们背后会有什么离奇的故事,才会让它们如此稀奇古怪。看客们看到这里,就纳闷了,没有行家认可的古董,买了不就砸到手里,你这个古玩店能开下去才怪。此言差异,古玩店古玩店,其实能维持店铺生计的古玩店并不是这些砸到手里的小古玩,那个纯粹是我的爱好,我的爱好就是收了这稀奇古怪的小古玩,还要听听这卖家给我讲讲这小古玩背后的离奇故事,所以最后往往打动我并让我出高价购买的古玩,往往是其所含的故事吸引了我,言归正传,我的古玩店除了经营真的古玩,还经营着一些仿古古玩的生意,相比真古玩的冷清,仿古古玩倒是火爆的很。
有一天正午,太阳火辣辣的,客人也少,我便在摇椅上迷上了眼睛打盹,摇啊摇啊,这种惬意的生活是我不愿意按照大哥的方式生活的原因之一,隐约间我听到十米开外的地方有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我家门口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焦虑的上下左右的张望着,我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老头,这个老头特别怪异,三伏的大热天,还穿着黑色长衫,头发胡须眉毛近白,还有那SH老板镜,我心里想可能是拍戏的演员路过此地而已,这种事情也常见,我们古玩店铺常常吸引一些剧组过来采购道具,一些演员也跟着来。
但是很快我的推断就被推翻了,而且我被眼前的这个怪异老头震惊了,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头,他na拿出了一块存在我记忆深处的东西…
这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还穿着开裆裤,梳着小辫讨厌死了,但爷爷说,到了我12岁才能给我剪掉,我有一次自己偷偷的剪掉,被爷爷发现后,整个屁股都被打红了,所以只能留着这个小辫跟着我邻居家的龙凤胎小姐弟一起疯玩,这对小姐第有时候也会嘲笑我的小辫子,因为弟弟没有,姐姐有,所以他们说我是小姑娘,我很生气,便好几天不和他们说话,不过过几天就屁颠颠的去找他们玩过家家去了。我娘说,爷爷是算命的,能占卜吉凶,如果我再把小辫子剪了,就会有老虎把我叼走。我爷爷家门口挂着一个一副对联,路过的人会停下脚步来,口中念着那我早已经倒背如流的对联,“走天涯访高人浪迹江湖,寻仙踪问天道踏遍群山。”每当客人念完,门帘后面就会传来爷爷那幽幽的声音,“客人,我是不会给你算命的,请你走吧。”本来踌躇不前的客人听到这里便往往非要求着我爷爷给算上一卦。实在推不过,爷爷便为难的给客人算起了挂,但是爷爷给别人算卦时,不让任何人在场,包括我,我只能等客人走后去找爷爷,爷爷便会从算卦的钱里抽出一张给我让我去买些吃的,那个时候村子里已经有了个商铺专门买各种零食,专门来赚这些馋嘴孩童的钱的,那个时候便是高最高兴的时候。
另一件让我觉得好玩的事情,便是缠着爷爷给我讲村子里的老故事,爷爷是本行走着的老字典,爷爷经历过很多历史大事件,比如大地主时期,打RB鬼子了。爷爷就曾经跟我说起过我们村子里的几户人家,有一户人家家里只有一对母子,母亲年迈,而儿子也半百多了,不过一辈子也没有娶妻生子。不过人看起来长得挺周正的,有一些贵气,还有一家,那户人家的孙女长得是真的很端庄美丽,一看就是个美人痞子,可想而知曾经的富贵人家的娶的妻子一般都是貌美如花,所以这个孙女才能有这么好的血统长得也是份外标致。不过最令我好奇的确实一处空荡荡的青砖房子,门上的锁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铁锈。
在我8岁的那个年纪,当时几乎所有的农户基本上都是土胚房子,好一点的人家才会是红砖房子,而我们村子里仅有的几处青砖房子的农户以前都是村子里的大户人家,爷爷说的大户人家,就是家里的家仆长工就有几十个,土地上百亩,有着自家的作坊,想必一定是很热闹,但是那所空荡的青砖房却给我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以前居住在这里打大户人家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独留下一幢空荡荡的古宅,这不仅是我心中的谜团,也是村子里一些爱道听途说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有了几个孩子的娘们们心中的谜团,这户人家的故事一直是村子里的神话一样片片断断支离破碎的流传着,没有人了解这户人家的完整故事,包括我的爷爷。
夏天是个收获与播种的季节,白天天气酷暑难耐,到了晚上则是微风徐徐,好不惬意,所以晚上躺在房外的扑在地上的凉席上几个人凑在一起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拉拉呱是白天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最喜爱的消遣活动了,我也经常跟着我娘来参加这样的活动,在她们拉呱时,一提到一些灵异奇怪的事情,我的耳朵好像长大了5厘米,份外仔细的听着,听着听着就入迷了,等她们讲完,我还是会重复的去想那些事情,当然关于那所古宅的事情我更是好奇。“哎,你们知道吗?”这是大强家的媳妇,她每次一说点新鲜事,都会这个开头语,并且其表情之夸张,立马让这群娘们摒住呼吸,眼睛都盯着大强家的媳妇,大强家的媳妇脸上立马洋溢出那种得意的不能再得意的神色,我则是和小伙伴们玩累了,都躺在大人为我们铺在地上的草席上,半眯着眼睛。这个时候二强家的媳妇也说话了,“快说快说,急死俺了。”
“你们知道吗?我有天晚上太热出来撒尿,”众人已经习惯了大强家媳妇的粗俗,只是用瞪大的眼睛继续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大强家的媳妇,突然面色斗转,果然是块讲故事的好料,把大家一下子带入了一个诡异的氛围里,一下子安静的氛围也让我做了起来盯着大强媳妇。“我撒尿撒了一半,突然听到一声动静,那声音啊。”大强的媳妇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恐怕是压抑到了极点,“啊……”突然一声啊的诡异呻吟传来,大强的媳妇模仿能力很强,所以往常的拉呱都是以她为中心的,常常让大家笑的肚子疼,也会让大家在听她讲那些曾经被老人家说的奇怪故事,沾染上一层诡异氛围,三五天才能消除掉。大家聚精会神的听着,却没有人注意大强媳妇的神情。
我看到大强媳妇脸上的恐怖表情,她不会自己被自己讲的故事吓成这样吧,也太逼真了,大强的媳妇哆哆嗦嗦的说,“你们听到了吗,这是什么声音?”最胆小的邻家婶婶也哆哆嗦嗦起来,“这不是你的声音?”大强媳妇马上正言到,“我当时就是听了这种声音,大家听听还有吗?”大家保持原有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屏息聆听着。听就这样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突然间又来了一声和刚刚一样的声音,那声音给人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还是大强媳妇有主意,说,“我当时就我一个人听到了这消息,回到床上让大强去看看,大强听了我的讲述后,说我耳朵有有问题出现了幻听,让我睡觉。现在我知道了,这不是幻听,大家都听到了是吧,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了。”
“哼。”发出冷哼的是年纪最大的老婆婆,是铁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