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南部意大利某座无名小岛。
蔚蓝的海水轻柔的拍打着岛屿黄金般的沙滩!岛屿位于地中海南部,由花岗岩与块状岩构成。面积约三十平方公里,岛上西南位置有一座沉寂不知多少年的小型死火山。
起伏的内陆地势上长满了地中海夏旱灌木群,岛屿上混杂了岩玫瑰、乳香黄连木、霸王树、矮橡树等构成的灌丛。茂盛的生长在这个未经开发的蛮荒之岛。
一座建筑物隐藏在岛屿中心位置。
好大的一片雾!英俊在这片朦胧中摸索着前行,此时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
正感方向迷失的时候,空气一阵清风吹过,将漫天的雾气慢慢的吹散,周围景物逐渐显露出来。
只见一只七彩迦逻罗鸟,在身边围绕着英俊盘旋飞舞!
我在哪?难道又做梦了?正在寻思,看到前方不远的青石上坐着那身穿淡色长衫的少女。
少女双膝并拢,头枕双手,满头青发垂在腿侧!呆呆望着英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怨、一丝伤心、一丝悲悯,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是这般伤心?为什么自己心底的感觉如此熟悉?看着前方少女复杂的眼神,英俊情绪已经被这女孩感染,一丝难过一丝怜惜从心底涌了上来,移动脚步接近!忽然一阵剧烈的震荡把他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身处一间长方建筑之内。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色人种。这是一个颧骨微凸,双眼呈淡蓝的典型高加索人。
这是在哪里?脑中一阵强烈的眩晕将他正欲站起的身躯击倒,倒在刚才躺的一张单人床塌上。四肢开始慢慢恢复了感知,几番挣扎下,全身软绵绵的毫无气力,一种深切的虚弱疲软感觉从心底散发到全身!
脑中记起了医院发生的那一幕,壁虎一般的白衣人扛着自己在墙壁上行走的情形,意识消失前那架绿色的直升机!心中一阵惊慌:“你是谁?你究竟对我的身体作了什么手脚?这里又是在哪里?”嘶哑的声音连自己分辩不出说的什么。
那人见他醒了过来,充耳不闻的走到英俊身前,伸出带着淡淡福尔马林气味的双手,捏着他的脸颊左右扭动了几下,再翻看了一下眼皮,然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转身从建筑中走了出去。
英俊就象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眼睁睁的任他象对一头束缚待宰的性口一般摆弄着自己,看着这欧洲人眼中轻蔑的眼神,心中虽是满腔怒火,却苦于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如果可以,相信自己已经把这人的头给拧了下来然后当凳子坐下,欣赏着这污辱轻视自己之人,体内血液从断裂的颈脖动脉处如烟花般喷洒而出的凄艳下场!想到这里,英俊忽然打了个寒战: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血腥变态了?幸好只是想想!
想归想,变态归变态,身体的状态与周围的环境无一不兆示着自己目前处境很不妙,非常不妙!究竟是什么人把自己给绑架到这里?打量了一番所呆的地方,一颗心就如沉到了海底拨凉拨凉的:看来我李某今番是凶多吉少了。
费劲的扭动脖子观察身处的环境,自己如一个有意识的植物人一样,躺在一张单人床雪白的被褥上。这是一个类似囚室的房屋,四面都是浑凝土筑成的墙壁。高达四五米的天花上,开着一个流通空气的天窗,看天窗形状连头都装不出去。
高加索人离开的地方是一扇黝黑-约一米宽两米高看似金属铸的门户,现在已经丝丝入扣的关上了。门口四五米的上方,安装着一个摄像头,正以最佳角度注视着这个房间里的角落。
身处这未知的环境,英俊心中反而冷静了下来:看己是被那怪物给绑架了,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暂无生命危险,如果只是要我李英俊命的话,那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将我囚禁在这里。自己一不是什么手握重权某某政要的公子,二不是什么巨额财产的执有者,说简单点就是一个无依无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儿,象自己这么一个废物般的人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窥视呢?不过看那诡异的白衣人应该也是一个异能者!——我靠!又是异能者!想到这里英俊好象明白了一点什么,可越发深思那脑袋反而越是迷糊。
一阵沉闷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两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色大卦带着口罩,看似医护人员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就站在他的身前。
看着这两个行为未知的陌生人,英俊只觉一丝凉意从脚底冒了出来,口中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对我怎么样?”
两人充耳不闻的架起浑身失劲的他往外走。
情急之中又用英文说了一次,这次换来的也是一句英文:“闭嘴!”正是抓住他右臂那人嘴中发出的。
两人架着他,走到门外,然后放到一具滑轮单架上,推动着担架开始往前行去。
英俊苦于自己无法动弹,心中虽然极度愤恨,但也只有任他们摆布,此时心中连死的心都有了。仰天躺在担架上,观察周围的环境。空气有点沉闷潮湿,这是一条宽约三米,高约十米的长通道,通道中每隔十几米,便安装着一个监视器。天花上的灯光将这地方照耀得如同白昼,通道两旁都分隔着一间间类似自己刚才呆过的小室,门都是关上的。
两人推着他左弯右拐的似乎一直往上走去。
“难道,刚才自己的位置是在地下室?
一会就证实了英俊心中的猜测!眼前一亮,天空烈日当头照射下来,刺目的光线让他一时无法适应睁不开眼睛。仰起头眯着双眼,发现还是在一处通道之中,原来阳光是从通道上方的一处天井中投射下来的。
看那天井,比过道中的天花还高。指头粗细的钢筋枞横交错,焊接成一张密密麻麻的鱼网状。心中一凛,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看其如此森严的戒备,这里就象是一座地下监狱。
忽然担架停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通道尽头处。其中一人,滴滴滴!按着墙壁上一处。过了一会,耳边听到一阵滑索的声响,跟着众人身前的墙壁上开出一道门来,一座电梯出现在眼前,二人推着毫无反抗力的英俊走进了电梯。
该不会有这么好运,落入了一个类似AAA反医德联盟的变态科研组织手中了吧!自己被全身麻醉后躺在一张金属牙医椅中,意识清晰的看着一个身穿白色大卦带着口罩的人,手拿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眉眼中露出一道不可猜测的笑意,然后如割破革一般划开自己的腹腔!想到这里英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其中一人按下电梯中一个对讲设备,说了几句,电梯关上门轻响着开始上升,奇怪的是电梯中没有楼层显示与上下控制等按键。电梯上方的两处对角,还各装置着一个监视器。
心中虽是惊慌,可自己连动都动不了,又能怎么样?一切看天意吧。此念头在心中一生,顿时就有此番李某大事去矣之感。
其实英俊也绝非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眼前这未知的气氛实在太让他压抑了,万一真如自己心中所想落入了一个疯狂医学机构,想死都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肉体与精神所受的折磨就比死还痛苦一百倍了。
就在英俊心中胡乱猜测的时候电梯上停了下来,跟着门打开了,二人推着担架走了出去。进来的门口缓缓无声的关合,这里是一条短短的通道。过了这处通道,再穿过一处走廊,眼前视野所见,到了一间大房,再一打量,英俊心中一沉:此时就好象是到了一所试验室内,看己的猜想比中还准。
此时担架停了下来,室内不时有同样装束的医务人员手拿各类医用器皿走来走去。房间左侧一张金属牙医椅旁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面目全非被开膛剖肚皮肤已呈死灰色的人,英俊扭头之下将那人腹中红黑相间的内脏看得一清二楚!一阵恶心从胃部涌了上来,才发现自己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俩个带着口罩看不出是哪个地域的人走了过来,反正不会是亚洲人。四人抓手抓脚的抬着万念俱灰心中已经不作他想的英俊,把身躯固定到那张牙医专用的座椅上!绑定四肢,固定好头颅!
英俊心中惊骇虽是无法形容,却始终一言不发。
难道此时他开口说道:“你们最好放了我啊,不然我那兄弟伙,如东子之类可不是善良之辈,到时那局面我可控制不了啊!”他们就会乖乖听话地,老老实实把自己放下?然后安排好车辆把他送达住处,说声实在抱歉,再打发个百万美元的精神肉体损失费不成?
灯光照射下,宽敞约100多平方的房间内,摆设着各类仪器。进门口左侧一张长台上,排列着几台计算机,一些身材各异的白衣人正在房中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
四人固定好英俊,一个身材高大没带口罩的白衣人手执一特大号针筒走了过来,那人挤压出筒内空气,对英俊阴渗渗的一笑,然后捋上他右臂衣袖,在他万般惊恐中扎了下去!
随着药性的作用,英俊渐渐的!视野开始模糊,身旁手术台上那被开膛剖肚的死尸扭曲变形灰白的脸上仿佛流露出一丝叽笑,空洞无神的双眼紧盯着自己,微张的嘴唇中露出褐黄色的牙床似乎在说:来吧,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不!我变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看着眼前那具逐渐模糊的死尸,英俊心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绝望的强烈恨意,咬牙诅咒着!全身感觉异常疲倦的慢慢失去了意识。
一个白衣人,手中拿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金属仪器,在他身体上开始操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