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钱利诱?步步紧逼她离开K城?顾心悦忽然间很疲累,所有人都视她为眼中钉,要她彻彻底底地消失!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走了之!但母亲呢?如果母亲回来了,该去哪里找她?
“你听不懂吗?还是非得我给你一点教训?”沈惜不由分说,一个耳光稳稳落在顾心悦的脸上。
因为太过生气,加上年老体弱的缘故,沈惜巴掌落下的同时,自己也跟着摔倒在地。
顾心悦耳膜一阵轰隆,脸颊火辣辣的疼,眸色依旧平淡无波,俯下身扶起女人,“伯母,有什么话,等寒声回来再说。”
沈惜错愕地瞪着她,按照常理,受到这样的侮辱,早该怒骂或者反击,而她表现地太过冷静,令人心生一股寒意。
顾心悦扶沈惜进了屋,唤苏菲给她诊断,一整天的时间,她没有换下脏衣服,也没有处理脸颊的红肿,就静静地守在门口,等候苏菲忙碌。
她不跟沈惜计较,是因为管家曾说过,沈惜是霍寒声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不可替代的亲人。
床上的沈惜太过疲累,若有所思地看了顾心悦一眼,而后沉沉睡去。
顾心悦替她掖好被子,直至夜幕降临才离开房间。
二楼主卧,是霍寒声的专属房间,昨天夜里,他履行义务一般地要了她的身子,半夜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不愿与她同房就寝,而她也不屑于追究原有。
夜里的顾心悦睡的并不踏实,华贵宽大的床上,她翻来覆去,梦魇缠身。
梦见十年前的那场灾难,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少年惊恐的低吼声,无尽的火海将他吞噬,一幕幕,如同可怕的毒瘤深深刻在她脑子里。
“不!”她吓的一声冷汗,颤抖着爬起身。
一温热的手掌覆了过来,握住她冰冷粘湿的手,“又做噩梦了?”霍寒声坐到床前,将她娇小的身子拉入怀里。
顾心悦深深吸口气,缓过神来,“今天不是不回来的吗?”她记得管家早上曾向她说过他的行程。
“想你,就回来了。”霍寒声说的言简意赅,白天里发生的事,秘书早已向他汇报,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浮现她委屈红肿的脸颊。
他以为,她会向他哭诉,跟他闹。
然而,没有,她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回来了?”轻盈的话语,夹杂着一丝的喜悦之情。
他回来,她似乎很高兴?想到这一点,他阴郁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这是他的小妻子,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有不太漂亮的脸蛋儿,不太完美的身材,却有着一颗最纯粹简单的心。
他吃过她亲手做的早餐,一整天都意犹未尽,直至很多年以后,她离开了他,而他依旧不能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听着他不太正经的答案,顾心悦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吃饭了没有?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