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山城内一家名为“彩云楼”的酒楼前,停下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两名高瘦不一的男子,后面还跟着一名十余来岁的半大少年。却见少年身着一身素衣,苍白的脸色上一对眼睛看起来平淡如水。却是陈风一行三人。
“三位客官,你们来啦。快快请进,请问是住店还是吃饭?”一名酒楼小二笑盈盈地问道。
“给我们一间上房,再准备一桌酒菜。”李大富豪气地吩咐到。
这两天,三人连续赶路,早已是舟车劳顿。
陈风他们跟随着小二来到了一间客房,客房内古朴有致,虽无豪华奢侈之风,但却透着一股别致风味。
“小兄弟,你先安安心心地睡一觉,我们兄弟二人出去办点事情。”在一番大鱼大肉、酒足饭饱之后,李大富打着饱嗝对着陈风说道。
“多谢二位大叔,此番大恩,晚辈以后定当加倍奉还。”陈风躬身答谢道。
李大富二人见陈风如此懂得礼数,也是相视一笑。接着叮嘱几句,无非是些早些休息、不要乱跑之类的话,随即二人便相继出门而去。
天色渐晚,陈风早已疲惫不已,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睡梦中,那日刑台之上的情景又重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头颅、断首的身躯、九霄之上的雷电大作……那一幕幕,陈风又仿佛回到了当日。
“不、不要……不要啊!”在那重复的梦境之中,突然出现一道闪电“哗啦”地劈天盖地而来。陈风猛地睁开了双眼,却是一场噩梦。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旁边李大富兄弟二人的酣睡之声也是此起彼伏。陈风努力想让自己重新入睡,却再也没有了睡意,只是闭着双眼等到天亮。
第二天,一吃完早饭,李大富兄弟二人便是又出去了。
陈风单独一个人留在房内,着实无聊,只能看着楼下街上的人来人往。
就这样,李大富二人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间都是出门在外,陈风也不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
一连过了三日,到了第四天时。当陈风三人吃完午饭时,李大贵笑嘻嘻地对陈风说道:“小兄弟,待会就有人接你上山了,你可得准备好了。”
“恩,我知道了。”陈风平静地答道。
“笃、笃、笃……”不一会儿,果然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李大富二人欣喜若狂,门开之后,却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穿皂衣的青年男子。
这名皂衣男子脸色倨傲,见了李大富二人,即是冷哼一声,对他们兄弟二人冷冷地说道:“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再迟半天,哼,有你们好果子吃。”
“原来是张大哥。”他们兄弟二人赶忙将皂衣男子迎进门来,一边倒茶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不是迟迟没有联系上贵派嘛,只是稍晚一些。就是这位少年,你看。”
说完,李大贵便指着陈风,笑呵呵看着那人。
那人年纪不大,看上去比之李大贵还要小很多,却也不知李大贵为何要喊他大哥。
皂衣男子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陈风,脸色随即变得铁青起来,瓮声瓮气地说道:“哼,看看你们办的是什么事。瞧这小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们想怎么样,滥竽充数吗?”
“张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吃这一碗饭,也是已有多年了。这位小兄弟看上去貌似弱不禁风,但却是身健体康得很啊。不信,你近些瞧瞧。”李大贵看到皂衣男子脸上有些愠色,紧张地解释道,生怕得罪了他。
却见皂衣男子慢慢地向陈风走了过来,在那一刹那,陈风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体内血液好似要停止流通一般,双腿也是颤抖不已,全身上下居然无法动弹。
皂衣男子从上而下把陈风扫了好几遍,才脸色微缓地说道:“恩,身体确实没什么毛病。”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递给李大富。李大富兄弟二人打开袋子一看,立刻眉开眼笑。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张姓皂衣男子脸色平静地对陈风问道。
“小子陈风,见过张叔。”这名皂衣男子估计在上山之后还多有接触,此时倒是不可得罪于他,陈风在心中思量一番后,躬身回答道。
皂衣男子见陈风年纪轻轻居然如此懂得礼数,古波不惊的脸上也难见地微微一笑,说道:“还懂点礼数,你可愿意随我上蜀山。”
听见皂衣男子这样一说,李大富兄弟二人身体像是僵住了一般,脸色随即凝重起来,心中此刻也是忐忑不安。他们二人生怕陈风在此时反悔,如若如此,银子要被收回不说,估计皂衣男子发起怒来,使出一两个神通,二人小命也是堪忧。
万幸此刻陈风也是别无他想,回了一声“愿意”。皂衣男子点了点头,又询问几句,陈风自然应付过去,接着便随皂衣男子下了楼。
彩云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马车旁边,陈风告别李大富兄弟二人,就跟着皂衣男子上了马车,一路出城而去。
黑色马车载着两人离开了阳山城后,一路沿着山路朝西边飞奔。
山路十分险要,但是马车的速度却丝毫不减,稳稳当当地载着两人前行。看来驾车的张姓皂衣男子对这一带的路程早已是轻车熟路了。
离开阳山城后,陈风就没有再遇见过什么城镇,只是在山间偶尔看到几户人家,估计此处已是深山之中了。
走走停停两日之后,车内陈风还在昏昏大睡之中,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皂衣男子的声音:“到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