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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一生一次一心动47

“嗯。”凤婧衣应声道。

“走的时候,瑞瑞还只会叫娘,熙熙还不怎么会说话,朕好想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叫朕爹爹的时候。”夏侯渊笑着低语道。

“会的。”凤婧衣道。

她知道,他很爱他们的孩子,如她一样深爱。

他们能这样相处的时光都仿佛是偷来的,她不知道自己再回去,该如何面对她的丈夫萧昱,可是她还是贪恋这一刻的相依,纵然是在这样冰天雪地,虎狼环伺之下。

她一直很不喜欢冬天的,可是她却喜欢这个冬天,这个有他在身边的冰雪世界。

因着冥王教的几大分堂在外面接连受大夏兵马的袭击,夏侯渊自然也没有那个闲心和时间再来接见他们了,就连公子宸也一连几日难见他一面。

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公子宸这边却清闲得近乎无聊。

午后,终年积雪的雪域城在阳光,显得晶莹剔透如世外仙境一般,公子宸坐在榻上静静地望着外面的雪景。

夏侯渊一脸疲惫地进来,径自往榻上一躺,眯着眼睛枕在了她腿上,“看什么呢?”

公子宸低眉瞅了一眼,推了推他的头嫌弃道,“一边睡去。”

夏侯渊纹丝不动,眯着眼睛说道,“最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夏侯彻已经在什么地方盯上我了。”

公子宸望着窗外的目光微一震,哼道,“是吗?”

人家可不是盯着你了,就在你眼皮底下晃悠着。

果真啊,你再有势力,要和其智若妖的大夏皇帝较量,总还差着那么一星半点儿,何况边上如今还有一个南唐长公主。

若非是现在还没拿到解药,他们岂会一年按着没有动手,雪域城还能这么平静。

“有人告诉他那些地方,一定是教内的人向他泄露了情报。”夏侯渊喃喃说道。

那都是冥王教多年以前就一直存在的主要分堂,因为教众刚刚聚集起来,要从那里另换地方就要耗费太多人力物力,他便没有下令另换据点。

本以为到了到了正式出兵交手就行了,却不想让大夏的人先一步找到那里,到底是失算了。

这样的事,若是放在夏侯彻身上,恐怕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吧,那个人从来不会给敌人留一丝破绽,而他却出了这样的纰漏。

“嗯。”公子宸想了想,说道,“想来想去,我的嫌疑比较大,终归不是你们一路的。”

夏侯渊勾了勾唇角,道,“你现在还没那本事,即便有也不可能把消息送了去。”

更何况,那些地方设有分堂的事,他也从未向她提及过。

“你还真是太相信我了。”公子宸嘲弄地笑道。

夏侯渊眯着眼睛,摸到了她的手抓在手里,低声喃喃道,“宸月,要是你能帮我该多好。”

以她的聪明,若是能真心帮他,他必然是如虎添翼。

公子宸好似是听了极大的笑话,毫不客气地道,“我被关在这鬼地方,还被废了一身武功,到头来我还要赔着笑脸谢谢你,说你做得太好了。”

她公子宸可没那么贱骨头,她承认自己对他是有些喜欢的心思,但也不可能因此而失了自己所有的原则和坚持。

大约,这一点她是和凤婧衣是相似到了骨子里。

她们可以喜欢一个男人,甚至爱一个男人,但决不会因为那个男人还放弃原本坚持的自我,变成另一个人。

“等到这场仗结束了,普天之下,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夏侯渊说道。

只要,那个时候江山是他的江山。

“嗯,也是,你死了,我是可以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公子宸点了点头,说道。

话音一落,被人抓着的手被捏紧,疼得她皱了皱眉头。

“你就这么无时不刻地盼着我死?”夏侯渊刷地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沉冷。

“不然咧?”公子低眉对上他有些冰冷的目光问道。

“你有时候真是讨人厌。”夏侯渊重新闭上眼睛哼道。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公子宸道。

她一向随心随性,从来没有去讨好人的心情,何况是对他。

半晌,夏侯渊没有再说话,似是睡着了。

公子宸垂下眼帘凝神着男人俊美又有些苍白的容颜,他不肯放下图谋天下的野心,凤婧衣和隐月楼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两者之间……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她不想去害死凤婧衣和青湮她们,可若是这个人死了,她这一生心上就会有一个永远流血的伤口,倾尽一生的时光也难以愈合。

这些,都是她可以预料和想见的。

有时候,多么希望,这雪域城的冰雪能将这里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冰封,那样的话所有的一切就能停留在此刻幸福的样子。

此刻的雪域城,为情所苦的人,又何止她一个呢。

沐烟和星辰扮作雪域城的人在酒馆打杂,收拾完靠窗的桌子,一抬头又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了。

“那老流氓几个意思?”

三天前九幽就来到了酒馆附近,原以为他是找他们接头的,接过他在外面一站就站了近一个时辰,然后又走了。

然后第二天又来了,还是没进来又走了,气得她险些没骂娘。

以往看他那么不要脸,这会儿倒装起清高了,难不成那不是那老流氓,而是他双胞胎兄弟。

因为这个想法,沐烟还真向白笑离去问了,结果自然是被狠罚了一顿,不可也可以肯定姓白的跟那老流氓以前一定有点什么。

两人看了一会儿,想着他差不多时间又该走了,谁曾想一直观望的人竟举步朝着酒馆走过来了,只是那神情简单有如上刑场一般的僵硬,着实让沐烟惊奇和意外。

九幽神色间再没有了往日的不羁之色,整个人显得有些难言的沉重,默然不语地进了酒馆,上了二楼的窗户坐下。

好在二楼没什么客人,沐烟望了望四周,道,“你到底搞什么,在天转一圈又走了,现在才过来。”

“一壶梨花白。”九幽答非所问。

“问你话呢。”沐烟不爽地叫嚣道。

“现在你可以闭嘴。”九幽望着窗外,沉声说道。

沐烟也听出了他有些怒意,于是便也不再多问了,下去给他取酒去了。

不知怎么的,今天这老流氓实在有点奇怪,看起来……好像有些难过。

九幽一个人坐在窗边,神色间满是帐然。

这是她以前喜欢坐的地方,沐烟她们在这里,便也表明……她就在雪域城,就在这家酒馆里藏身。

他近几日来了这里,却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心走进这里,走近这个离她最近的地方。

不一会儿功夫,沐烟取了酒回来,没好气地重重地放到桌上,“你的酒。”

九幽沉默地自己斟了一杯酒,问道,“你师傅也在这里?”

“废话。”沐烟道。

九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道,“她……伤好了吗?”

“死不了。”沐烟道。

虽然对她那师傅谈不上有多么喜欢,可是知道了这老流氓当年做过事,实在对他没什么好感了。

她不知道白笑离是怎么杀了那个男人,但一个女子被逼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却杀了自己将要嫁给的男人,心中的痛苦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

难怪,这些年她性情一直那么怪异。

九幽点了点头,沉默了一阵说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忙的。”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沐烟说着,将一页纸放到他面前,“这是我们在冥衣楼找的东西,可是夏侯渊和公子宸他们都接近不了那个地方,你可能会容易些,能不能去找这件东西找到。”

只要解药到手了,他们就不必再这么躲躲藏藏的了。

九幽扫了一眼,将东西收回了袖中,“我尽力一试。”

“我师傅在后面酒窖,你要不要见?”沐烟笑嘻嘻地问道。

“不见。”九幽饮尽杯中的酒,起身逃也似地走开了。

他怎么敢见她,怎么还会有脸去见她。

沐烟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哼道,“嘁,这点儿出息,还长老?”

虽然九幽没有去见白笑离,但自那之后,每天会来酒馆一趟,通常只是一个人要一壶梨花白,喝完了就走。

七日,一直关闭了一个多月的冥衣开了门,是闭关练功的冥衣出关之日。

入夜,冥衣楼附近一片寂静无声,九幽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但刚一靠近便被守卫给拦了下来,“九幽大人,请回。”

九幽瞟了一眼拦路的人,运起内力出声,“冥衣,老朋友多年不见,见个面不用这么多规矩吧。”

过了不多一会儿,傅锦凰从冥衣楼里出来朝着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九幽长老请。”

九幽慢步走了进去,一进门便闻到楼内若有若无的香气,但他知道这些香气都是冥衣楼内毒物所散发的气味。

若非内力深厚,若是食过解药的人进来,必会中毒身亡。

故而,也是一般人不出入冥衣楼的原因。

冥衣楼深处,碧玺珠帘静垂,隐约可见珠帘之后锦衣华服的女子身影,只是却看不清面容。

“二十多年不见,你也别来无恙。”帘后的人出声道。

九幽回雪域城的时候,她尚在闭关之中,只是听到夏侯渊说起,但并未见到他。

“托你的福,还过得去。”九幽自己找了椅子坐下,广袖一挥屋中隔着的帘子似是被无形的刀锋齐齐斩断,晶莹剔透的碧玺珠子落了一地,发出清脆弱悦耳的声音。

珠帘静落,显现出里面戴着黄金雕花面具的人。

“你不该在我的地方放肆。”冥衣声音有些不悦。

九幽说着,起身在屋里一边转悠,一边说道,“我没有对着空气说话的习惯。”

“你我之间有话说吗?要说你不是该去找她吗?”冥衣冷哼道。

她,自然指的是女神龙。

“托你的福,我二十多年都没找到她。”九幽背对着她,眼底掠过一丝无人可见的恨意。

当初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她的话,最后害死了崇礼,也害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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