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干什么?这大热天的,难道你们不回家了吗?你们这两个小鬼!”赵月娥的父亲走到他的面前并变得严肃起来,“你看看,你裙子上的钱,都放了半天了,也不怕别人给你的钱拿跑!”
“爹!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我都在这等你老半天了。”
赵四弯下腰来又开始变得絮絮叨叨起来,“这些钱那弄够我和娘吃三个月的。”随后他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放到了赵月娥的裙子上。
“给!爹!帮我拿着这个玩意儿。”赵月娥将拉二胡和拉二胡的弓递给了她的父亲,并将裙子上面的钱,往袋子里面拾。
“一,二,三,四。。三十。。七十。。一百”她一边数着,一边往袋子里面拾着,当袋子里面装满钱之后,她的父亲就问道:“一共是四千文钱吗?”
赵月娥点了点头,“是的,爹!”然后她就踮起了装满钱的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之后扭头对被饥饿折腾的不成形的石歹说道:“你看看你,一个饿肚子的时候,真像一个软面条。”
石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现在还是给我钱吧,我都快饿死了。”
“好了!我今天可是没有什么整钱。”她刚急忙把话说完,就将装满钱的袋子放在地上,然后又从钱袋子里面拿出了三十文钱,并走到石歹的面前说道:“给,这是你一早上的工钱!”
“你现在就给这么点儿钱吗?”石歹看到她手里面握的三十文钱问道。
“什么?你都快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你要是不要这三十文钱!那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那好吧,三十文就三十文吧,那总比饿肚子强。”说罢,石歹就接过了赵月娥手里面的三十文钱,然后就乘把地塞进了衣服口袋里面,因为他原来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也有挨饿的那一天,所以他才接受那笔微博的收入。
“石歹呀!你现在知道饿了吧,你刚才好像是在钱上挑三拣四的,赶紧去街上买些吃的吧。”赵四说了这番话之后,石歹就晕晕乎乎地走到了一家包子铺那儿。
八月二号的的早上,有一个身穿蓝色襦裙的女孩儿在街上一边拉着二胡,一边在街上有感情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她的歌声随着二胡声的伴奏,好像就生活在诗的世界中,而她在现实当中她唱出了欢乐,唱出了寂寞,街上的人们听到了她的歌声之后,就纷纷地聚集在她的面前,有的人鼓掌叫好,有的人还像平常一样,将身上的一些零钱撩在了她的裙子上。
而站在她旁边的石歹,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好像觉得,“我这些天可是有人给我一碗饭吃了。”
“好!好!好!”在场观众们听到她唱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这一句话之后那些有文化的人就开始感受到人生的光阴是短暂的,对于没有没有文化的人而言,我是在街上找乐子的,而且我除了找乐子之外,就没有别的。
“我今天可是有个人给我一碗饭吃了,就算是每天挣到一个包子钱,我就饿不死了。”石歹看到有人给她钱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就偷偷地乐了起来。
“姑娘!你怎么能在街上拉胡琴呢?”有一位大约有四十五岁的茶楼老板从人群中走到了,赵月娥的面前问道。
赵月娥停下了表演,然后将二胡和拉二胡的弓平坦地放在腿上,就抬起头回答道:“那是因为我和我的家人都需要吃饭钱,如果我要是不出去卖艺我和我的家人就要饿死了。”
“你不知还有个哥哥吗?按理来说家里面有个兄弟姐妹,就等于在外面有个帮手。”
“帮手?”赵月娥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袋子,放在她的裙子上,然后将银钱如数的拾进了小袋子里面,然后就说道,“我的哥哥在监狱里面呢!”
“你的哥哥干了什么坏事儿?他叫什么名字,他现在怎么样。”
赵月娥用手掂着装满银钱的袋子,说起了实话,“你好问这是为什么呢?那好说!我的哥哥他叫赵虎,他在几天前在街上给我爹要钱不成,反而还打我爹,就是因为这样我哥才被官府抓进了大牢。”
石歹走到了这位茶楼老板的面前开始说道:“先生就是的,我在几天前还看到过呢,当时她哥哥打人打得可厉害了。”
“那是你姐姐吗?”
“不是,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啊!我知道了。”然后这位茶楼老板又对赵月娥说道,“那你以后该怎么办呢?还在街上卖唱吗?女孩子总有一天都是要嫁人的。”
赵月娥皱着眉头对这位茶楼老板笑道,“嫁人?你认为别人家的小伙子,会看中一个街上卖唱的吗?向你们说的十里红妆什么的,都是对你们这些有钱人家说的,没钱人家他连饭都吃不上了,他还有心情谈婚论嫁吗?”这茶楼老板被赵月娥的话弄得哑口无言,因为他也知道女孩儿的嫁妆代表的是一个女孩儿家庭的身份地位,对于给不起嫁妆钱的小户人家来说,嫁妆钱是天文数字,所以从她嘴里面的话就可以听出婚姻和家庭地位就是一个天平,两帮的盘子必须搁上平等重量的物体才行,如果要是两个物体的重量不相等,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很抱歉,我现在要回家了!我家现在可不像有钱人那样。”赵月娥将装满钱的袋子放在地上,然后将二胡和拉二胡的弓也放在地上,最后便起身弯下腰,掂起了放在地上的三件宝贝,就走出了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嘿!你现在别走这么快。”石歹看她走了之后,也开始跟着她走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赵月娥在街上停住了脚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忘了?”石歹气喘吁吁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当赵月娥看到石歹那个要死不得活的样子之后,就说道:“你现在是想要工钱的吧。”
“你现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神仙吗?”
“看你现在累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了!”然后就把二胡和拉二胡的弓递给了石歹,石歹就顺手接过了这两样宝贝,说道:“这下我就知道了,钱难赚,屎难吃,这两天真是叫我尝到苦头了。”
“你今天算是知道了吧!”赵月娥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了一锭小碎银子递给了石歹,石歹一手结果银子,又一手将二胡和拉二胡的弓递给了赵月娥。
“你现在知道要钱就好,不过你现在必须有一门手艺,如果你将来没有一门手艺的话,你就算是到街上讨饭都没有办法讨了!”
赵月娥柔中带刚地对他说完了话之后,她的手里面就拿着她那三件宝贝,飞快地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石歹看着赵月娥渐渐远去的身影,于是就赶快把钱塞进了衣服口袋里面,之后便苦苦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后来他听了赵月娥的这番话之后,心里面就想,“原来掌握这一门手艺,是多么重要呀,早知道学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挣够维持家里面生活,早在一个月前就不用吃了上顿没下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