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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除夕夜

车速渐渐慢下来,纪松儿将车停在皇源酒店(云尚旗下的一家)门口,车内三人齐齐下车。毕竟是除夕之夜,酒店的生意也较平常热闹了许多。尹明谦不是没见过世面,看着皇源酒店的装潢,心里却仍有点惊讶。保安和迎宾小姐对常晗和纪松儿的态度让他眼神迷茫:“他们是这里的常客还是。。。。。。”

纪松儿早就把他疑惑的表情看在了眼里,憋着笑淡然的告诉他这是属于常晗家的一部分。尹明谦惊讶的重新打量起常晗。说来也是,像常晗这样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女生,她的家肯定也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在追纪松儿的时候,尹明谦就已经将纪松儿的事打听得清清楚楚了,起初也是很震惊,但随后想想也就明白了。

“爸!妈!伯父!伯母好!”常晗和纪松儿向几位长辈问过好之后便入座了。而一旁的尹明谦有点“失态”。平日里的那种“自由”在此刻的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呆板的僵笑。纪松儿扯了扯尹明谦的衣袖,提醒他要做什么,它才幡然醒悟。

“纪伯父、纪伯母好!常伯父、常伯母好!”

常晗的爸妈对于尹明谦的出现从早上就一直觉得很新奇,但也只是限于新奇,他们都是大人了,现在的小孩子要什么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管制的了。便向尹明谦微微点头,看向纪家夫妇,毕竟尹明谦是纪松儿带来的啊。纪伯父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淡淡的不失慈爱的微笑着,拿起一旁的茶杯轻呷一口,再次抬起眼睛时,看了眼前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无措的尹明谦,心里头不经觉得好笑“这孩子就这么怕生?那将来怎么创事业?”纪伯母的思想,好听点说便是传统,难听点的讲就是封建。看着尹明谦的紧张,又看看纪松儿“无所谓”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儿。

被常、纪两家看的久了,尹明谦的心里也渐渐有了底:不就是一起吃个年夜饭吗?不需要紧张。嗯嗯,整理好情绪,尹明谦适时来了一句“祝纪伯父纪伯母,常伯父常伯母新年快乐,事业蒸蒸日上。”

“想不到你嘴还挺甜的。”纪松儿找趣到。

“一直都是,只不过是你平时太忽略我了!”尹明谦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继续道,“我的嘴啊,只为你而甜的。”当然这些话只是他们俩之间的悄悄话,连离他们最近的常晗也没听清楚,只看到纪松儿的脸泛起微红,随即又向尹明谦抛了个卫生眼。纪伯仲看到他们俩的神情,突然觉得心头一暖,自家的松儿是真的长大了?

“松儿,不介绍下这位吗?”纪伯母有点探寻似的盯着纪松儿,想看进纪松儿的心底。然而结果却是纪松儿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尹明谦是她的男友。全场一片抽气声,吓!常晗和尹明谦都以为纪松儿只会说是普通朋友而已,却没想到会。。。。。。尹明谦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也,而且还是在家人面前,他知道他离成功不远了。常家夫妻对纪松儿的表现由一开始的惊讶变为不以为意,毕竟纪松儿和她的妈妈之间有着别样的矛盾。纪伯仲听到女儿的回答后,欣慰的笑了,原来女儿真的长大了呢。但是隐约间也发现她和自己的妻子杨琴在暗处涌动的潮流,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丫头还在记恨呢。当年的纪伯仲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地位,在杨琴眼里,他只是一个徒有抱负的年轻人,所以在生下纪松儿之后,便没有留下任何原因的离开了。知直到十年前,纪伯仲在旅游业崭露头角的时候,杨琴才回来,这让自小跟随父亲长大的纪松儿一直心怀芥蒂,她回来干什么?为了钱?为了地位?而纪伯仲深爱着杨琴,在杨琴不在的那些年,他一直未再婚,只身一人带着纪松儿在旅游业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不管杨琴当初为何离开他,十年前又为何回来,他只是把杨琴留了下来,母女间的矛盾也从杨琴重新踏进她家门的那一刻开始。

桌子边,翻动着不同种思绪,每个人的心里都琢磨着纪松儿的回答。“服务员,怎么还不上菜?”纪松儿抬眼看了看每个人的表情,真的是哭笑不得,有惊喜的,也有兴奋的,也有不乐意的,整个儿一大杂烩,有必要吗?“怎么了?我的话很出乎你们的意料吗?”

“松儿。”常晗扯了把纪松儿的衣摆,示意她往杨琴那儿看,“纪伯母好像很不开心,你先别。。。。。。”

“跟她对着干的感觉很不错!”常晗话还没讲完,就被纪松儿的言语给吞没掉了。隐隐约约间,常晗也感觉到了纪松儿和她母亲之间的隔阂。便将眼神向纪伯仲投去,示意他应该说点什么来缓和下气氛。

常晗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啊!纪伯仲心想。

“今天大过年的,好不容易一家人在这儿吃顿饭,很不容易。既然是松儿的朋友,我们也应该好好地对待的。况且今天老常一家也来了,难得难得。”一番话不重不轻,却说得有心者无话可说。

接下来便是两家人一起谈起生活上所发生的一些趣事儿。平日里由于工作繁忙,纪常两家在工作上接触得比较多,私下的交情也愈渐深厚。常晗的妈妈刘忆诗刚进公司帮常振华的时候,常振华给了她一堆文件让她复印多份,为开会用。然而刘忆诗却将那些文件放进了碾碎机,捣鼓一阵之后,文件没了,只能从备份中重新印。这件事可没少让常振华取笑她笨。刘忆诗听到丈夫在餐桌前这样说自己的“囧事”,不由得惭愧起来,朝常振华投去一记警告味儿十足的眼神“你再说?你再说的话待会儿回到家你就完了!!”

可一边的常振华自动忽略妻子的警告与羞愧,继续拉家常似的和其他人说着。常晗看到爸妈这般恩爱,心里也一阵甜意。她知道虽然妈妈在指责爸爸的“多嘴”,但心里也是和她一样的甜蜜的。

想到这里时,常晗收到一天短信,短短的几个字,让常晗的心在这个原本应该无比温暖的夜晚冷彻到底。

“发什么呆啊?在想方翔宇怎么没向尹明谦那小子一样过来?”纪松儿看着前会儿还笑容洋溢的常晗神情不对,便想用幽默让她小小的“兴奋”起来。

“什么啊,我们跟你们又不一样。”常晗解释道。

“是是是,是不一样,方翔宇是没有行动,而尹明谦却身体力行了。”说完,又抿了一口橙汁,转而看到尹明谦那张突然放大的脸,猛的往常晗身边靠了靠,“尹明谦你想残废啊!”尹明谦摊开双手,耸耸肩,回答道:“我身体力行了。”这会儿,纪松儿和尹明谦很默契的笑了出来,原来尹明谦也在开常晗的玩笑呢。愤愤然,常晗推开靠在她身上的纪松儿,赌气的埋头吃饭。心想“还没在一起呢,就已经联合起来对付我了”。

杭州城。

方翔宇握着屏幕已经变暗的手机,刚发出去的短信她应该收到了吧。低头翻出发件箱里的那条短信:“常晗,新年快乐!我是方翔宇,对上次因为女友受伤所以失约未送你回家的事感到抱歉。”拇指划过屏幕,看向窗外,夜已是那么的深了。是他对不起程玲玲在先,现在程玲玲要求在她离开之前不提分手的事,他又怎么能再次无情的硬性分手呢?何况现在的程玲玲还在住院,受着伤。就先这样吧,等到他和程玲玲真正分手之后,再将自己全部的爱给常晗,好好爱她。“希望你能等我!等着我!”方翔宇对着天空喃喃道。

手机适时响起来,是程玲玲的。

“喂?”

“翔宇,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年初一。”

“不是,再猜?”

方翔宇本来就对节日没多大好感,又浪费钱又浪费精力。对他来说,明天只是年初一而已。“真的不知道,呵呵。”

“情人节,明天是情人节啊!今年的情人节和初一是同一天。”程玲玲充满期待的等待着方翔宇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是?

“哦!你还是病人呢,今晚好好休息吧,新年快乐!”方翔宇找不到任何话题能继续这通电话。

“翔宇,你变了。”程玲玲说完,便匆忙挂断了电话,内心出现一种奇怪的想法,又给方翔宇发了一条短信:“翔宇,明天我想你来医院陪我,这里太过安静。”不过多久,方翔宇便回复了“嗯”。字数如此的少,就一个“嗯”字,程玲玲不禁想什么时候他对自己也是敷衍了?

2010年的第一天,天空照样下着白雪,地上落满厚厚的一层积雪,有四五寸高。常晗一夜未睡,昨晚从皇源酒店出来后,尹明谦便留在酒店住宿,其他人在寒暄几句后也各自回了家。常晗的心被那条短信全部填满。他的女友?原来他有女友了啊?内心一阵阵的失落,最终化成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想不到自己和他的缘分这么浅。突然想起,方翔宇的短信她没有回,便要打开手机回复,却发现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删删加加,最后也只是发了句“没关系的”,太没用了。

因为是情人节和年初一在同一天,许多的学生情侣因为相隔异地而未能在一起享受属于他们的温暖时光。这个时候手机、网络便成了恋人之间的宝贝,有了手机,对方就在身边。尹明谦在年初一一大早便向纪家告别,除夕没在家,他可不想连新年初一都不回家,毕竟那个家他是住了20年的。纪松儿虽然仍然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但在尹明谦上车走后,她的心仿佛也空了一块,眼神追随到车子彻底变成小黑点消失后才收回。纪伯仲和杨琴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在纪伯仲的眼里,纪松儿是长大了,懂得去爱一个人,懂得什么是不舍。而在杨琴的心中,纪松儿是一时兴起,看轻了感情,她还小,还不够去接受一份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爱。

各怀心思。

雪依旧飘着,从昨夜到现在,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下了这么久。

不像其他家庭,常晗的爸妈早早的出去上班了,荷妈也因为过年而回老家了,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偌大的房子,却只有一个孤寂的灵魂,守着内心那点温暖。昨夜的欢声笑语还在耳畔徘徊,那般祥和,那般温馨。可现在。。。。。。

“松儿,方翔宇有女友了。。。。。。”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忧伤。电话那头的纪松儿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的常态,在她看来,方翔宇虽然不爱说话,脾气古怪,但至少长得不错,身材也好,有女朋友不稀奇。

“你怎么知道的?是他说的?”松儿突然想起昨晚上常晗的神情,忽的明白过来,“他昨天联系你了对不对?他怎么说的?”

常晗此刻只想找人倾诉,便将方翔宇未来送她回家的原因告诉了纪松儿。

“小晗,你真的喜欢他吗?我怎么总觉得你们之间像缺了点什么。”纪松儿在电话那头沉思,常晗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想怎样。

“我不知道,反正他说他因为照顾女友而失约,没来送我回家,我很不开心。”

纪松儿细细的琢磨着什么,而后郑重其事道:“小晗,你听我说,你不觉得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吗?你说方翔宇和他女友已经在一起2年了,而你才认识他半年,况且。。。。。。”注意到常晗没了声音,纪松儿放缓了语气,“况且,单俊浩不是一直在等你回答他吗?”

单俊浩?是啊,单俊浩一直在等她的答复,只要她点头,她照样可以拥有幸福。不过,这几天,单俊浩貌似很安静啊,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各位亲们,希望你们可以留下点迹,多多评论,让我从中受益吧,嗯嗯,我的期末考试结束了,现在可以好好的码字了。感谢感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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