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对于我而言,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刷牙洗脸化妆,看似忙忙碌碌,实则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高跟鞋还没有完全提上去,就奔向了楼下并不是很近的公交站,你很难想象,长时间的磨练,我已经练就了一身内功,应对公交车的各种挤压。
时光飞逝,我已经来到这座城市十二年了,十二年是一个轮回,它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让我从一个乡下丫头,变成一个所谓的都市白领,习惯了忙忙碌碌的工作节奏,休息时间,我更愿意把时间交给登山俱乐部,在那里我可以放下内心的一切,没有什么,就是源于对山的热爱,我的两位合租伙伴也是两个狂热的登山爱好者,这也是我们能在一起相处其乐融融的最大交集。
忘了介绍了,梦瑶,一个可爱的新疆姑娘,舞蹈老师,活泼可爱,对生活对社会太过单纯,她对于生活的理解就是,吃睡玩,典型的90后女孩,可能新疆人天生就是有跳舞的基因,她的舞姿绝对是一级棒。
小雅,杭州妹子,就像西湖带给我们的美那样,小雅是一位盈盈款款的女子,忧郁、离愁,恰是一朵破苞的花,在古韵中悄然绽放,典型的江南妹子,优雅有内涵,她有一份很棒的职业,外企白领,和我们一样,每天也是忙忙外,登山就成了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
加入这个登山俱乐部已经三年了,这里有一个很棒的登山教练,薛鹏,他是小雅心中的男神。
我热爱大山,每当站在峻峭的大山下边,我都会被它高昂的气势所折服,只有在我抬头的一刹那,我才会深切的感受到人类的渺小与自然的伟大,从小在大山深处长大的我,对山有一种独特的情怀。
我们大家都学习的是攀登,就是借助现代的攀岩工具去攀登那种比较有挑战性的山峰,小时的功底,加上这几年的磨练,使我可以很轻易的跟上男队员的步伐,梦瑶和小雅就没这么幸运了,她俩总是因为体力,而放慢脚步,不过小雅看似柔弱,实则也是一个不服输的女汉子,最重要的是她有薛鹏这样一个动力,爱可以给你无穷的力量。
今天队友们又拿小雅看玩笑了,“小雅啊,你看看你姐姐天赐,天生的登山选手,那一招一式,活像古代的女将军,你这一个标准的窈窕淑女,怎么就偏偏想整一个攀岩了,每次看你登山也累,这个名字和爱好是有很大的联系的,你看人家天赐,名字就有一个和天字有关的,这注定越走越高,你干脆就叫天雅吧,或许还能有点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我是不是得叫天梦啊”,刚刚还默不作声的梦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梦瑶说话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每次都能惊呆我和我的小伙伴。
“真是的,总拿我和姐姐比,姐姐可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再说了,姐姐本来就是一个干练的女人,我喜欢登山可是有原因的”说完,小雅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有时候他们经常问我为什么喜欢登山,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从内心深处崇拜山,我把大山当做内心的神,我喜欢登上山顶的那种自豪感,喜欢和大家并肩坐在山顶静观云起云落,享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回到家中已是半夜,简单洗漱的我们,很快就累趴在了床上,而我又迅速的进入了梦乡,梦里我又回到了那生我养我的故乡,睡梦中,我躺在了娘的怀里,不自觉的哭了出来,还哭的很大声。
“天赐,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还是那个梦吗?别怕啊,娘在”
睡眼朦胧中,我问起娘哥哥的身世,娘也在推脱了一下之后,给我讲了起来。
你哥,原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爹是邻村的村长,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赤脚医生,人心地善良,全家其乐融融,是周围人家羡慕的家庭。
他三岁生日那年,按照他家的传统,要给孩子大大的庆生,加之他爹的权利,以及娘平时的好人缘处下的人,这一天来给他庆生的人啊,那是着实的不少,包括我和你爹都去了,宁静的小山村,本来就不大的小院,站满了人,比过年都热闹,我们一群妇女,唱着山歌,包油炸糕,好一片浓郁祥和之美,喜声笑声传满山里的每个角落,而这一切的背后,谁也不会想到,意外正在此时悄悄来临。
村里人庆生不像今天这样在城里摆酒席,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村里人还要胡侃好久,几乎就能到晚上。
午饭基本吃的也差不多了,除了喝酒的那几个人,其余的桌子也逐渐散去,就在此时,同村的李二哥家的猪得传染病死了,他把猪的的内脏(俗称“猪下水”,这个东西在农村可是能吃的)收拾出来吆喝着卖,碍于你哥爹爹的权利,就有人起哄买买买,这时肯定有人给买了过来,人手也多,当场就给这些内脏煮了起来,由于有传染病,第一次煮完的水,倒到了灶台下的盆里,也没人在意这一盆水,这可是带着有毒物质的高温水。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你哥哥和几个小伙伴在嬉戏,一脚踩进了水盆里,一下就蹲下了,娘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当时都吓蒙了,你哥哥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村里的宁静,家里家外顿时慌乱成了一团,而此时你哥哥的娘正在外面给人看病,村里人的无知,造就了你哥哥身体永远的伤痛,由于村里人大多数没有读过书,看到孩子这样第一时间就是先找点干净的东西包起来,而你哥家里正好有一块刚刚送来的毛毡,这一包不要紧,毛毡上的毛都粘在了他的身上,这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天意的娘闻讯像疯了一样跑了回来,此时的天意已经快要哭不出声来了,只听见天意的娘用沙哑的嗓子哀求道“谁来救救他”。那会和现在不一样,人们根本就没有去大城市治病的概念,加之村里交通闭塞,这一切都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