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萧杀气息,骤然升起。
萧玉笙面色一颤动!似乎,他是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沸腾的翻滚着。这种热血中的感觉,他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过了。以前,他作为一个地鼠门人,无论是江湖的黑白两道,彼此是瞧不起他的身份。老祖宗的就观念,地鼠,是见不得天日的!因此,萧玉笙出了师门之后,他只能是受雇他人,做了暗人!可以说,他以前的生活,是一团的糟糕!
如果不是他知遇了杜若非,萧玉笙都是不知道,他这一辈子,是否会继续的过着那种混沌的日子为生。
他现在虽然还是一个暗人,不过,他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了身份的限制。他可是是昂起头来,再也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是如何的看待他,地鼠门人也好,江湖浪客也好,他心中有了满满的自信,是因为杜若非给予的。
萧玉笙是思绪轻轻的晃动,飘絮看着他是有些不对劲,于是便低语问道:“老萧!你怎么了?莫非你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萧玉笙蓦然是回神,瞅看了远处的黑衣人,他小声回道:“没事!我在想,此些黑衣人的身份,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呢?他们的身手是不凡,他们的武道,并非在我们之下呢!我是感叹,在如今的乱世中,究竟是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道的秘密组织呢?”
“自是乱世,自有他们存在的理由!我们亦是无需是理会!”七杀对于萧玉笙所说的话,他是不以为然道。
“嘘!看,他们似乎有所行动了!”
飘絮是发现了聚首在一起的六个黑衣人,他们是围拢成一圈,然后,他们每一个人,是将他们自己的双手伸出,一手叠一手的击掌,似乎,他们是在瞬间内,达成了某种的协议。
继而,六个黑衣人,他们是分成了三组人员,迅速的向着三个不同方向掠身前去。
“不好!他们是好像发现了我们!”萧玉笙低语道。
七杀面色一沉:“不可能!以我们的藏身之处,距离他们是在数丈远之外,除非他们是每个人拥有了狗的鼻子,猎鹰的眼睛。”
“不管他们是否发现了我们,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飘絮盯着逐渐远去的黑衣人,她依然是沉着的冷静。
“我们分三路,一刻钟之后,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在此集合!至于金他们五人,想必他们所在的院落是没有动静!暂时就由着他们坚守吧!”
七杀语毕,马上是向飘絮,萧玉笙对望了一眼之后,他矮身窜出,追寻着右道而去。
飘絮与萧玉笙,他们两人即刻是掠起脚尖,沿着高墙,尾随的跟上了前方的黑衣人,不过,他们则是向着相反背道而去。
七杀跟踪的两黑衣人,他们双双是掠上了另一别院子中,他们一前一后的紧紧跟随,他们的距离,是在在五步之内。
对此,七杀是心中有着不小的感叹。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他们两人能保持着如此良好的距离,却是少见的!在前方的一人是负责探道,而后的那一人,是设防的守备!五步之内,若是遭遇了意外,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无论是在前,或是在后,还是在左右,若是突发的遇到袭击,他们都是能在第一时间内,给来者一个重击,出招击杀。
可见,能训练处如此的杀手,这个组织,绝非是简单。怪不得楼主会派遣他们来此,也许楼主真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若非是如此,与楼主的身手,若是想对付这个神秘的组织,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么?为何是非得他们暗影楼中的所有成员全部的出动呢?七杀一路悄悄的跟随,一面是猜测的想到。
两个黑衣人,他们依旧是一前一后的保持着不变的步伐,他们大约是走上了两盏茶得时间,穿过了一个楼阁之后,黑衣人是相互的使了个眼色,继而,他们是分开。
此处是一间单独的别院,这处别院很是破旧,似乎,是被这户人家给遗弃了。不过,七杀是可以断定,这里,一定是有人居住的。
因为七杀是发现,这里的宅道,很是干净,若非不是有人经常打扫,在此的道上,定是堆满了秋黄的落叶才对!而且,这里的一花草,是检修的整齐!对此,七杀是疑惑了!因为七杀是觉得,这单独的别院,与它不远处的豪华杜宅,它们的存在对照,给人是不伦不类的感觉。莫非,这家的主人,留着此孤陋的,又是处在偏僻角落的院子,是为了纪念某个人,或是某事件值得怀念的事情了?
七杀是暗自摇头,作为一个杀手,他既然是出现了负面的情绪,这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冷漠,绝情,心狠,加上手辣,是杀手必备的条件!可是在刚才呢?七杀的漏洞破绽已经是顿显,对他来说,那是致命危险。
黑衣人是掠身进那间简陋的房间,于是,七杀马上是挺身上了角落的横梁上,从天窗的一线缝隙,七杀是把两黑衣人的举动,瞧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们进到了房间中后,他们马上是迅速的在屋子中寻找着某一样东西!破旧的衣柜,床上,床底,抽屉等一切均是可以暗藏地方的角落,他们是没有放过一处可疑的地方。
对此,七杀的疑惑是更深了!他们究竟是在寻找着什么?金钱?那是绝不可能的事!莫非是武功秘籍?七杀的闹光是灵动一闪!或许,这个猜测,它的可能性是最贴近,想必是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都是没有啊!”其中一个黑衣人,他是搜寻了屋子的所有东西之后,隔着帽罩,他说出来的话,是沙哑的。
七杀的左耳根轻轻的颤动!他是断定,此人的年纪,是在四十岁余。至于黑衣人口中所说的“什么都是没有!”这一句话,七杀已经是肯定,他们是在寻找着某一件东西!
“在找看看!我们所剩余的时间是不多了!”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忽然他是纵身掠上了屋子的四处横梁,他端开的是仔细。
为此,七杀赶紧是矮下了身体,他马上运气,将自己的气息隐遁起!以免是被横梁上的那黑衣人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如此,便是打草惊蛇,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是没有!门主为何是那么的肯定!那东西一定是在杜家呢?”横梁上的黑衣人,在上屋中搜寻了一番后,他是掠身而下,对着其中的黑衣人问道。
“少罗嗦!既然是门主肯定的事情!绝对会是错不了的!此处没有,就是说明,杜家早已经是有了防范。我们走吧!不要在浪费时间!”
飕!
飕!
两声人影疾速的晃动,顷刻间,两黑衣人是闪身出了屋外,他们双双施展起轻飘飘的纵身术,掠上了高墙上,身轻如燕的急行。
七杀是运气一提,他马上亦是跟随而上!
而另一边,飘絮负责跟踪的两黑衣人,他们却是拐上了杜宅的厢房。黑衣人的纵身术,一闪一纵的将他们隐藏在暗影之下的侧道中,速度之快,绝对是称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不过,飘絮的纵身术也是不弱于他们,相反的,是过犹不及。
毕竟,飘絮的一身武道,完全是由着她的楼主亲自授予指点,纵身的技术,更加是灵巧,敏捷了。楼主的身手是如此的高深莫测,飘絮每每想起楼主指点她的武道时,对那个从来是没有见过面的楼主,飘絮的心中,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她的心中,暗暗生长。这一份遥不可及的企盼,每当夜深人静时,飘絮就是辗转难以入眠。在她的心中,飘絮是一直虚构着楼主的样貌,千百个的虚容,从而是在飘絮的脑海中运转,继而是消逝。
飘絮才是发现,她是迷失了自己。千百次,飘絮在心中一直苦苦的追问着自己,莫非自己是喜欢上了从未见面的楼主吗?可是,那个人,是自己的主人啊!自己能有那个资格喜欢他么?这个问题,却是飘絮纠结的。因此,飘絮是把她的心给藏了起来,她平素,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无论是面对着七杀,还是萧玉笙,或是金他们五人,她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情字为何物?世人皆不懂!
两黑衣人是闪身进入了屋子,飘絮随即是犹豫了一下子!毕竟,此厢房,是为男眷所属。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于情于理,是多有不适。
可若是不跟上,就会断了黑衣人的消息,飘絮一咬牙,即刻是闪身的掠上了房顶。她悄悄的揭起了瓦片,屋子内,一盏白瓷灯,轻轻的在摇晃着。接着在往下看,飘絮是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的男子,此男子此时是没有安睡,在男子的手上,是一本很厚的书本。中年男子在吃力的翻阅着。
此刻,飘絮是可以断定,原来这个中年男子,他是残废了!既然连翻起一页书本,都是那么的困难。
奇怪?那两黑衣人去了哪里?飘絮是在疑惑,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难道自己就把他们给跟丢了不成?飘絮是微微心惊!
“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呢?何必是如此的鬼鬼祟祟?”
透过小孔的瓦缝,飘絮是看到了中年男子轻轻的扯动了嘴唇,难道中年男子是发现了自己?飘絮是吃上一惊!她在屋瓦上,一直是处在安静的状态下,莫非此中年男子是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了?
“怎么?莫非你们是在既怕我这个废人不成了?”中年男子的一双眼睛,不是看上屋顶,而是撇过了西角处的屏风上。
原来是如此!两把黑衣人,既然是隐藏在屏风中。飘絮是觉得奇怪,她在掠上屋顶时,飘絮已经是将她的气息完全的隐遁。若是中年男子还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或许对于飘絮而言,她会对中年男子佩服万分了。
可是,殊不知,杜天勇却是真实的感受到了三人的气息!两个在她的卧房中,一个则是在屋顶上。只是,屋子中的两股气息,是散发这沉重的杀气,反而屋上的那一人,是十分的平静!是敌是友,杜天勇是心知杜明。
现在的他,是全身筋脉尽断,若是屋中的俩人要取他的性命,是易如反掌。杜天勇是有了疑惑,为何此两人散发出来的杀气,是那么的浓烈,而他们既然是迟迟没有动手呢?他们究竟是在顾及什么?莫非就是屋上的那一人?
因此,杜天勇马上是做出了一个赌注!屋中的两人,之所以是没有行动,若他们是在忌惮屋顶上那人的话?他必须得外自己的生命争取最大的胜利。能好好的活着,固然是比死于非命的好!
所以,杜天勇是先发制人,既然是横七竖八都是难逃一死,不如赌上一把又是何妨呢!
杜天勇他是猜测对了一点,他是不知道,屋子中的两黑衣人,他们却是没有发现在屋顶上的飘絮,黑衣人今天来此,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杜天勇!而且,他们是没有打算要刺杀任何一人。
只是,他们暴露了目标,那么,他们只有是将此人杀死了,因为只有是死人,才不会泄露了秘密。
因而,在杜天勇发现了他们之后,两把发这寒光的刀剑,在黑衣人的手中,悄悄的向着杜天勇逼迫了过来。
此时的杜天勇,他在面对着生死时,他已经是能做到淡定的面色如常!他已经是成了废人一个!既然是无法选择逃脱,那么,只有是坦然的面对了。
此刻,没有任何一人想到,杜若非,他一直就在此屋子中,隐遁在一旁的他,完全的将一切看在了眼里。黑衣人从屏风闪身出来的那一刻,碎碎虚空的杜若非,他是起了杀意。
杜若非是有了顾虑,若非此处不是杜天勇的卧房所在,想在这一刻,此两黑衣人,他们早就是横尸毙命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