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在啊!”
我看着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秋天,顿时无语了。
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来仨,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
秋天那阳光满面的笑容,在注意到我旁边两个人的瞪视后,慢慢凝固了。
我瞬间就被一股阴气包围。
“别这样嘛,我要是不说得严重点,怎么体现我们兄弟情深啦。”
“我一点也不想掐死你!”娇羞男再一次炸毛了。
“无聊。”负伤帅哥继续挑眉,还是这么一脸淡定。
“诶,沫沫也在这啊,真巧!”
我在这杵了多久才看到我,难道说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你这是怎么了,也穿着病服?”
“被某个无理取闹高度近视的外星人撞了。”
到现在手腕还痛着呢,我故意斜瞪了那个娇羞男一眼,没想到他居然用同样意味的眼神斜瞪我。
有没有搞错啊!
秋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娇羞男,挠挠他的金黄刺儿头,估计是没搞清楚状况。
咳咳,真是猪头一只。
“算了算了,还是介绍一下吧,沫沫,他们是我的兄弟,夜修和安承。”
是么,原来娇羞男叫夜修,伤员帅哥叫安承。
果然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同流合污啊,那思想和正常人都不在同一个级别上。
“这个呢,是来自中国的南宫沫,很可爱对啊!”
别说什么可爱不可爱的,配上秋天黏哒哒的语气,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啊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那个叫夜修的死人,用那种嫌弃的眼神瞟着我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叫安承的伤员帅哥倒有了些变化,虽然表情还是很淡定,但是却腾出一直完好的手放在我面前。
这意思是要和我握手么?
姑且算是这样吧,人家这么友好,我也不能给脸色看的对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扯到哪里去了?
于是我也伸一只手过去,刚要握住,安承却突然把手收了回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是中国人?”
“没错。”
有什么好稀奇的,中国人十几亿,倒成了珍稀物种了是吧。
安承不说话了,好像在想什么,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进了病房,又把门关上。
这群人一个个的都有毛病!
我转过头,就像默契似的,夜修也同时转过头来,于是我们的视线再一次赤果果地对上了。
我要说实话,他的确长得好看,尤其是那鼻梁,像西方人那样高挑,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而且还绰绰有余。
可是可是,那个性恶劣得要死,简直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真是太好了,看来你们认识啊!”
我说秋天,你没闻到一股战火气味吗,还这么无所事事地站在这当炮灰。
“修,我正要告诉你们呢,沫沫就是白羽的女朋友!”
“你开什么玩笑!”这句话是我和夜修一起说出来的。
只不过我是带着莫名其妙的怒气吼,而夜修那小子貌似是带着满腔的疑问,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沫沫,不是说了以后你应该和白好好相处的吗?”
“那是你说的。”
这黄毛小子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我的终身大事凭你一句话就成了吗?
说是终身大事一点也不夸张,按照我老妈的思想来讲,凡是做我男朋友的人就得升级为老公。
我南宫沫活到目前为止的十七年,还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诶,做单身贵族多好啊。
“那就算是这样,你也默认了啊。”
“我什么时候默认了?”
难道你没看见我和那个没礼貌的面瘫,在冷飕飕的山上斗得冰火两重天吗?
秋天张了张嘴,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立刻闭了嘴,估计是找不到理由反驳。
“我进去看看安承。”
秋天找了个幌子,像梭边鱼一样溜得飞快。
我注意到旁边有人在盯着我,立刻转头,那人却转得比我还快。
“你干嘛盯着我?”我办眯着眼质问只露着后脑勺的夜修。
“你不盯我怎么知道我盯你。”
真是老套得要死,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说法。
“算了,我原谅你了,你们中国人喜欢说朋友妻不可欺。”
夜修看也不看我一眼,两手插进裤带,直挺挺地走进安承那个病房。
嘁,什么叫原谅我?
我南宫沫才是观世音菩萨大发慈悲,懒得和你计较。
诶,不对,我刚才好像听到他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
妻你个头啊!
我猛地反应过来,冲着那个紧闭的病房门,毫不顾形象地大喊一声……
“我说了不是那个面瘫的女朋友!”
我刚扯着嗓子吼完这句,就感觉背后射来一道冷箭,一瞬间连骨头都冰了。
我不太自然地转过身,那个面瘫白羽和林落阡,就那么并肩站在离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面瘫?”林落阡把拳头凑到嘴边,低笑了一声,“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白羽。”
呃……那现在你听到了吧,他的确是面瘫啊。
我下意识瞟了下白羽那张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脸,再一次证实了我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