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乐意,但你不行。”
夜修这死小子,变着法儿损我吧。
“别人说我们是情侣,你应该感到荣幸,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嚷嚷。”
嘿我这暴脾气!
什么说法啊,这纨绔子弟跟他有理说不清,还是要用武力解决才是王道。
好在以前学过防身术,虽然说不上什么武功高强,但是对付一般小毛贼,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我把夜修自动归为“小毛贼”了。
防身术中有一条是,趁对方放松警惕毫无防备的时候,使用右腿快速侧踢。
夜色中,此时的夜修就是把脸侧到一边,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脸黑得像黑炭。
管他的呢,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我捏紧双拳,抬起右腿,果断踢了过去……
我的右脚被夜修的一只手抓住悬在半空中,而且,他的脸还转向另一个方向。
我已经很快了吧,这小子居然反应这么灵敏,不用看的就能把我的脚抓住。
“还敢偷袭我。”
“喂,放开啦,快点放开我!”
夜修紧紧抓住我的脚,还好是冬天穿得厚,要不早就被他给捏骨折了。
我该说他好心还是在耍我,总之在我努力挣扎的时候,夜修居然突然把手放开。
于是乎,我的屁股光荣落地,痛死人了。
我和夜修在寒风凛冽的天桥上僵持,谁也没说话,都是一脸的不服气。
“你究竟是不是白羽的女朋友?”
我靠,这个无聊话题怎么又冒出来了,完没了了还。
我向前跨一大步,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己更高一点,我才不管这个动作怂不怂,只要能体现出气势就行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都是秋天那死小子自作主张,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身高决定一切,我比夜修矮这么多,他看我的眼神自然是居高临下的。
喂,能不能别用看小狗的眼神盯着我。
“我就说嘛,白羽眼光那么高,怎么看得上你。”
夜修刚才那冷冰冰的眼神消失了,嘴角还挂着笑。
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这死小子就喜欢看人出丑是吧。
我气不过去,决定懒得理他,立刻转身就走。
突然又觉得这么走了显得窝囊,于是转过身倒退着走,不骂骂他,还真不知道我南宫沫的厉害。
“你这小子除了损人还会干什么,恶劣至极!”
“喂,你走哪去,我劝你最好站住,那里是……”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才没那么听话!”
夜修张了张嘴,然后不说话了,挑了挑眉,那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不对,我警告你……啊……”
脚下突然一落空,我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身体,好像从很高的地方滚了下去。
疼死了,要不是穿得厚,估计已经残了。
“那里是楼梯。”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夜修那死小子的声音,再然后,眼前就很没出息地一片黑了。
我好像躺在软软的东西上,迷迷糊糊中翻了一圈,再翻了一圈。
舒服舒服惨了,又软又宽,怎么也翻不够啊……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又豪华的房间里,而且此时的我还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动一动就能陷下去,实在是太贵族了。
没想到我南宫沫有一天也能享受贵族生活,哎呀呀,这就是命运呐……
不对,我为什么没在自己的公寓,而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于是乎,我迅速掀开被子。
我拍了拍胸,还好,除了外套该在的都在。
我突然听见门外有说话声,就下了床打开门出去。
哇塞,要不要这么大这么豪华,我站的地方是第二层楼,从走廊这里望下去,能看到下面的客厅,有点欧式的感觉。
在背对我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两个人,虽然和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只看背影,我居然也认出了他们。
那就是讨厌鬼秋天和百变男安承。
“嘿,沫沫,你醒啦!”
秋天在下面朝我猛烈地挥手,那样子别提多傻了。
我想起来了,昨天和安承在酒吧喝醉了,然后被夜修背着走在天桥上,再然后和那小子吵了一架,一不注意从天桥楼梯上摔了下去,再再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你昨天是怎么了,一身酒气,是修带你回来的。”
“就你们两个啊?”
我纯粹是为了错开话题。
“白在后山射击场,阡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修在后花园喂金鱼。”
“喂什么来着?”
“喂金鱼啊,修在后花园养了一池金鱼。”
他还能养活金鱼?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暴力恶劣的恶魔,居然还会做养金鱼这种事情。
刚才秋天说林落阡彻夜未归,我想他应该是和那个尹尘陌在一起吧。
还有倒在真皮沙发上若无其事看杂志的安承,一句“林落阡只喜欢男人”伤透了我的心,又一句“没人模样了”简直更加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