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阳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窗台,留下一圈圈斑驳陆离的阳光。呼吸着那飘着树叶香味的清新空气,让人心旷神怡,神采奕奕。
李玉在红漆大木床上伸了个懒腰,舒服得哼起了小调儿,侧头看了一眼窗外,但见阳光已刺眼,想到还要去前面看看酒楼装修得怎么样了,可不能让宝贝婉儿一个人在那累坏了,他便准备起床。
同一时间,醉露轩大门前迎来了三个男子,其中两人是李玉非常熟悉之人,就是那李慕白和他的俊俏小厮,还有一位,李玉却也不陌生,若他见到,想必会大吃一惊,乃是半月前曾卖给他一担酒的老实汉子王老二。
李玉当初正是利用这位老实的王老二把李有才引到了河边牛棚,他才得以设计灭杀李有才。
奇怪的是,这王老二不是回河南老家了吗?此时为何会同李慕白在一起?
便在李玉刚要起身穿衣衫时,穆婉儿在房门外敲门叫道:“表哥起来了吗?有人拜访!”
“谁啊?”李玉问道。
“李慕白李公子!”
靠,这死人妖这么早来干嘛?李玉没好气道:“让他进来呗,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李慕白摇着折扇刚进屋便轻皱眉头,疑惑道:“兄台这房间里有什么味道?奇奇怪怪的!”
嘿嘿,李玉淫笑起来,这可是本老总和宝贝婉儿一起欢好的见证。
他昨晚和穆婉儿在大床上缠绵了半夜,此时心情极好,见穆婉儿走进来,他便躺在床上向穆婉儿投去暧昧的一笑。
穆婉儿飞红过耳,嗔怪的白官人一眼,连忙低着头急匆匆把李慕白引到屋中央的圆桌旁落座,就轻轻说道:“李公子请坐,小女子去准备茶点!”说着转身急步走了出去。
“慕白兄,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李玉从热被窝里钻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边穿衣衫边问道。
见他光着膀子,居然只穿了条裤衩,全身小麦色的肌肤金黄得发亮,背脊上雄健的肌肉棱角分明,大腿上还毛茸茸的,李慕白的小心脏咚咚直跳,脸颊登时浮起一抹嫣红。这坏人果然是登徒子,大流氓,他转头看向窗外说道:“没事,只是找李兄畅谈一番!”
我日,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李玉几把将长衫罩在了身体上,回头转身也坐到圆桌旁,没好气道:“慕白兄有事说事,在下现在还忙着装修酒楼!”
见他脸色难看,黑脸更黑了,李慕白紧抿嘴角忍住笑意,说道:“我昨日听说李兄开了这家酒楼,所以今日路过便进来拜会一下,一来是恭贺兄台,二来是想和兄台洽谈笔生意。”
靠,这厮还会做生意?倒是没看出来。
李玉看着他无所谓的说道:“说说看!”
李慕白正要说话,穆婉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两杯清茶和一碟金黄色的糕点。房中登时充满了茶香和食物的甜香。
见宝贝婉儿脸颊殷红,一副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羞涩的走进来,李玉老怀大尉,眼前不禁浮现出昨夜那一幕幕活春宫,那场面可说是极度荒淫、极度壮观,虽没有进入最后一步,却也什么花活都玩过了,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层出不穷,直把小丫头羞得往热被窝里钻,浑身红如彩霞,他李大官人自是快活似神仙。
可惜婉儿的“大姨妈”赖着不走,也只有等两日吃掉这小妮子了,李玉看着穆婉儿仔细的放好茶杯,一双小手经过这半月多以玫瑰油浸润,已变得嫩滑起来,他不禁在心里打着小心思。
李慕白发现李玉老是盯着他表妹的一双手,脸上还露出了猥琐笑容,他皱起了秀眉,暗骂这登徒子,居然对表妹也色咪咪的。
他把折扇敲着桌面,轻咳一声提醒道:“李兄,我李府是做米店盐行生意的,在下今天来,就是想和兄台商量一下,希望兄台的醉露轩开业后,能和我李家合作。”
这厮果真是来谈生意的?李玉这才抬头看向李慕白。
想到李府是扬州首富,几乎垄断了整个扬州大半的米店盐行生意,势力强大神秘,又不禁令他想起了昨日下午偶然听来的一个传闻。
李玉昨日下午和朱一山从知府衙门回家的途中,听到了一些街头巷尾的传闻。据说这李府颇是神秘,五年前李府老爷募然离世,随即就由李夫人掌控了整个李府,但外人见过的李家之人就只有眼前的李慕白李公子。据说李慕白是李夫人的侄儿。而李夫人和两位小姐每次进出李府都蒙着面纱,就像他昨日中午在琼花观牌楼大门前见到的那样,至今倒还没有人见过这三位李府主人的金面。更加奇怪的是,自从五年前起,这李府就开始经常招聘教习先生,有时一年两次,有时一年四五次都有可能。但应聘进了李府的教习先生们,从此再没有一人见过他们,也不知这些人还在不在李府,或是去了哪里也说不定。
于是坊间便传闻开了,说这李家应该身份不凡,“上面应该有人”,可能和朝中某“大员”关系匪浅。那些不见了的教习先生应该是被那位神秘的“大员”征调走了。因此,李府每次招聘教习时,方圆百里内,一些渴望仕途飞黄腾达的家伙便疯狂起来,削尖了脑袋也要往李府里钻。
想到此,李玉嘿嘿笑了起来,他此时非常想进李府,倒不是为了仕途,只是想见识一番李府三大美人的真容。
他在心里想着美事,嘴中便无意识的说道:“慕白兄好说,就是你不来找我,在下过几日也会去府上拜访兄台,寻求和你们李府合作。”
李慕白见他神情有些神不思蜀,脸上时不时的还淫笑一下,心道这坏人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想不明白也不多想,欣喜的点点头道:“想必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
李玉嘿嘿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嬉皮笑脸道:“凭在下和慕白兄的关系,这盐米的折扣,总该不会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