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劳累了一天,彦子和非歌才将两侧的菜园翻然一新。
“可以了,非歌。”
说着,彦子迈步回到了院落内。
非歌刚清洗完双手,就看到了一个快步走来的身影。
“卫翰?”
转身,非歌注视着走来的卫翰。
不一会儿。
“彦叔!”
“柳婶!”
走进院落的卫翰,微笑的喊着。
“卫翰来了?”坐在木桌旁的彦子,也淡淡的应道。
“卫叔,我来找非歌。”
马上,卫翰就走到了非歌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卫翰,非歌脸色茫然:“卫翰,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父亲让我将这个给你。”
随即,卫翰就将手中的‘紫竹箫’,递给了非歌。
“为什么?”非歌从卫翰手中接过那支紫竹箫,不过他有些不明白。
“呵~”
面对非歌的询问,卫翰嗤笑了起来。
“今日,我和父亲去了一趟小镇,结果有两家大户争着要那只角鹿。于是,那两家大户开始竞价,说是价高者得。谁知,他们最后将那只角鹿的价位抬升到了八十两纹银,一下子高出了以往的七倍。”
“一只角鹿卖了八十两纹银?”坐在一旁的彦子也跟着惊讶起来。
“是的,彦叔。”卫翰笑着应道:“为此,父亲非常高兴,说是其中有你和岳川的功劳。父亲早就说过,要分你和岳川一份,于是就买了两支紫竹箫,作为礼物送给你们,岳川的我已经送去了。”
“是这样。”听了卫翰的讲述,非歌也不再疑惑。
“卫翰,这紫竹箫很贵吧?”彦子上前开口道,他以前在莫府呆过,也有些眼见。
“是的,一支紫竹箫要十两纹银,不过父亲说花的值。”
十两纹银,对于牛头村这个小村落的人来说,还是挺多的,因为他们一年的花销差不多也就十两。如果放到更加贫穷之地,十两银子甚至可以当成千两来用。
“十两?”
这时。
忙完手头事情的春柳,也笑着走来
“你父亲这次还真是大手笔,回去替非歌谢谢你父亲。”
“好的,柳婶,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玩。”
说完,卫翰就转身离开了院落。
——
黄昏降临,天色开始逐渐阴淡。
看着已经离开了小丘的卫翰,春柳伸手从非歌那里拿来了紫竹箫。
认真的看了看,春柳随即吹响这支紫竹箫。
“箫声清晰流畅,沉稳敦厚,音质袅袅,长约一尺八,是一支上等的箫。”春柳点头评价道。
因为制作这支箫的材料是特有的‘紫竹’,所以这支箫通体呈现淡紫色,犹如熟透了的紫葡萄一般。
此时。
一旁的非歌颇为吃惊:“母亲,你懂箫乐?”。
“我以前学过一点儿。”春柳淡笑的回应。
非歌从未学过音律,只是读了一些书,认过一些字,因此对于箫乐他一窍不通。
“春柳,这是十几年前夫人教你的吧?不如吹奏一曲,让我和非歌欣赏欣赏。”
犹豫了片刻,春柳点头答应下了,只是十多年了,她觉得有些生疏。
不多时。
一阵微风拂过,院落内便飘起了悠扬的箫声。时而轻柔,如涓涓细流;时而激昂,如鸣泉飞溅;时而缥缈,如缕缕青烟;时而回荡,如百鸟朝凤......
沉浸在这飘然的箫声中,周围一切都似乎处于了静止,只有箫声在向四周传递。
慢慢的。
红日西沉,成了半圆形。
微弱的霞光,由原来的火红色,变幻成了橘红色。
不知不觉中,箫声渐渐走低,而后停歇了下来。
待箫声停歇,一切都回到了现实。
“不错,春柳。”听得入神的彦子,连忙拍手叫好,“我以前在夫人那里听到过”。
“真好听。”非歌也不禁的说道,“母亲,你就教我箫乐吧?”。
“这个......”春柳没有马上应允,她在思忖。
经过思忖,春柳给非歌提出了一个要求,如果他在两天内,能够连续吹响七个音色,那便教他箫乐。
“好,就这么说定了。”非歌想都没想就答应母亲春柳的条件。
——
深夜。
非歌拿着那支紫竹箫,悄悄的离开了院落。
走出村口,非歌独自的靠坐在了古树粗壮的根系上。
摆弄着手中的紫竹箫,非歌一时不知从何入手,因为他此前也没接触过这个。
“一。”
“二。”
“三。”
“四。”
......
“七。”
“一共七个小孔。”非歌数了数,这是一支七孔箫。
除了七孔箫,还有六孔箫和八孔箫,不过非歌没有必要了解这些。
摆弄了一会儿。
非歌开始学着母亲春柳吹奏时的样子,将手指堵在了七个小孔上。
深吸一口气
噗~
一口吹下去,非歌没有听到任何的音律。
“难道是拿反了?”
跟着,非歌马上将手中的长箫,调转了过来。
重新调整好状态,再次深吸一口气。
嘟~
这次,非歌听到了自己吹响的第一个音调。
“太好了,就是这样。”
即刻,非歌心里有了自信,他要在两天之内,连续的吹响七个音色。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幕布,将一切笼罩。
牛头村村口的古树之下,一名单衣少年,正在练习着手中的紫竹箫。
他的箫声断断续续,杂乱无章,毫无音律可言。就好像是从高峰之上,滚落了一颗小石子,这个小石子沿途磕磕碰碰。
古树之内。
原本静静沉睡的黄衣女子和禄麒,都被这刺耳的箫声惊醒。
倏忽。
一道小巧的身影,从古树之中一跃而出,落在了非歌的肩上。
“谁?”
霎时,非歌惊声喊道。
喔呜!
这时,禄麒才从非歌的肩上,跃了下去,它兴许是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惊吓到了非歌。
“又是你?”
借助淡淡的夜色,非歌俯视着面前的小家伙。
“你怎么还在这里?”非歌疑惑的说着。
就在非歌疑问之时,黄衣女子也以隐身之法,走到了非歌的身旁。
黄衣女子施展隐身之法,非歌的肉眼是无法察觉。
打量眼前的非歌,黄衣女子暗自说道:“这么晚练习箫声,还吹奏的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