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碎银,岳川又来到了老汉的面前。
“给,这些银子应该可以买好几坛子酒。”
老汉拿过碎银两,放在手中掂了掂。
“真是银子。”他快速收起了那几两碎银。
“老伯,吃的在哪?”岳川急忙催促道。
“别急,我还能跑了不成?”老汉一脸认真的说着,“我身上现在没有带吃的,你们随我来”。
转身。
老汉拿着他砍柴用的斧子,走向了山林中。
“莫忘。”
“非歌。”
“走啊,愣着干嘛?”
岳川大步的跟在了那名老汉的身后。
没过多久。
老汉带着非歌三人,来到了他之前砍柴的地方。
“你们等会儿,待我将这些处理了,就回去给你们弄吃的。”
说完。
老汉举起手中的斧子,用力劈在了身前的横木上。
“老伯,那需要多久,我都饿的快不行了,先让我们填饱肚子吧?”岳川双手抱在了肚子上,来回抚摸着。
“不急,就两个时辰。”老汉回应了岳川。
“什么?还要两个时辰?”岳川咋舌喊道。
“年轻人要有耐心。”
老汉没有理会岳川,继续挥动着手中的斧子。
一侧的非歌三人,目视着挥动斧子的老汉,虽说这老汉已是知命之年,但确实有把子力气,而且身子甚是硬朗。
“老伯,你倒是快点啊~”
等待了一会儿的岳川,仿佛觉得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我还要靠这些木柴维生。”
“我可以等,可我的肚子等不了。”岳川时而蹲下,时而站起。
“老伯,要不我们帮你吧?”完颜亥秋突然开口。
霎时。
老汉停下了手中的斧子,抬头看向了完颜亥秋。
“行,你们按照我这样,劈成一段段的就行。”
“哦。”
呆愣的回应,完颜亥秋便从老汉手中接过了斧子。
在王宫长大的完颜亥秋,还从没有当过下人劈过柴。
接过斧子,完颜亥秋感觉就像是手里拿着一根稻草,十分轻盈。
嘿!
将斧子举过肩,完颜亥秋用力劈下。
咔!
瞬间,大腿一般粗细的树干,就被劈成了两半。
“不错,还是年轻人有力气。”老汉呵呵笑道。
——
时间快速的流逝。
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高悬的金乌,照耀着苍窘下的大地。
嘿!
......
咔!
......
手起。
斧落。
一起一落之间,一根根粗壮的树木,皆被劈成了长短有致的木柴。
“年轻人,歇会吧?”
“我不累。”
老汉担心累坏完颜亥秋,可完颜亥秋一点事没有,他似乎不知道累。
“莫忘,身体可是自己的,别硬撑着。”一侧的岳川淡然的说着。
在完颜亥秋的不知疲倦下,老汉比平时多砍了两捆木柴。
“好了,这些留着我下次来,你们跟我回去吧。”
老汉扛起一大捆木柴,朝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跟随在老汉的身后。
“莫忘,你是不是饿糊涂了?”
“没有啊。”完颜亥秋不明白岳川说的什么意思。
“劈了这么久柴火,你怎么看起来还有劲儿?”
“本来就不费劲。”
面对岳川的询问,完颜亥秋轻松回应。
“怎么可能?”岳川认为是完颜亥秋在硬撑。
“那把斧子太轻了,和稻草差不多。”
听完。
“少糊弄我。”岳川狰眉瞪眼的看着完颜亥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斧子少说也有十来斤,还稻草?”。
“是真的,我没骗你。”
留意到完颜亥秋回答时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岳川决定自己亲自试一试。
加快步伐,岳川跟上了那位老汉。
“老伯,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斧子?”
“自己拿吧。”老汉很随意的说道。
于是。
岳川将老汉身后的斧子,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掂量。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么轻?”
掂量着手中的斧子,岳川便和完颜亥秋有同等之感。
“老伯,你这把斧子有多重?”
岳川追上去问老汉。
“额,差不多十一斤重。”
“十一斤?”听着老汉的回答,岳川再次掂量起来。
“哪有十一斤,恐怕连半斤都没有。”
“你说什么?半斤?”
老汉听见了岳川的念叨。
“年轻人,这可是纯铁的斧子,货真价实,不然我拿什么砍柴?”
“可老伯,你这个斧子没什么分量。”
闻言。
老汉用惋惜的表情,看了看岳川。
“这么年轻脑子就不好使,可惜,可惜呀~”
叹息一声,老汉就不再理会岳川,继续前行。
——
驻足。
岳川不太理解老汉的叹息。
“他......可惜什么?”
“谁脑子不好使?”
“我吗?”
说话间,岳川就被独自甩在了后面。
“喂,走那么快干什么?”岳川快步的跑了上去。
......
跟着那名老汉,走在没有路的山中。
不知走了多久。
穿过重重山林,眼前蓦然出现了一块空地。
空地上,坐落着一小院,这座小院完全由木头搭建,四周都是山林,只有一条幽径的小道,蔓延向了山外。
“到了。”目视着眼前的空地,老汉开口说道。
带着非歌三人,老汉走进了那座小木院。
哗哗~
站在小院内,可以听到一侧潺潺的流水声。
“老伯,你就住在这儿?”岳川环顾着四周。
“对,都几十年了。”
回应着岳川,老汉将身上的木柴,堆放在了一边。
观看着四周。
失忆的完颜亥秋,脑海中突然涌出了一首应景的诗,随口念叨了出来。
“万千繁华落,放野归深山;
山间一壶酒,好景不胜收。”
听着完颜亥秋的念叨,非歌、岳川以及老汉,都将目光看向了他。
“什么文绉绉的?”岳川一句都没有记住。
“好了,你们随意,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说完。
老汉径直走去。
待老汉离开,非歌三人简单的在院里逛了逛。
这座小木院不大,里面没什么东西,都是老汉日常所用之物。老汉所居住的屋内,更是简陋,一张木床,两只木椅,一盏烛灯......
最显眼的是屋里放着的酒坛,那些酒坛堆放在一起,都快垒成了一堵墙。整个屋内充斥着酒的味道,非歌三人闻起来都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