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嘉言还在等着秋月宴放狠话呢,听到最后嘴角的笑意倏然变冷,他好笑的看着面前耍小花招的人:“刚才还夸你有自知之明,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本质了,你还真是个不太安分的人呢。”
秋月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忘后退去:“楼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干什么?
看到秋月宴的反应,楼嘉言嘲弄的勾唇,声音却十分温柔:“你又为什么后退?是在害怕还是在心虚?”
心虚?秋月宴瞪大了眼,忍无可忍的反驳:“我为什么要心虚?被撞到那种事的又不是我,而且我已经保证不说了,楼老师还要怎么样?楼老师这样做,就不怕我被逼急了直接出去告发你吗?”
这样的威胁直接让楼嘉言笑了出来:“告发我?小朋友,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证据吗?”
证据?秋月宴一僵,是啊,她刚才只顾着礼义廉耻了,竟然一张照片都没拍,不过算了,她本来就没想怎么样,只是他一直盯着她不放啊。
对面的少年一脸呆愣的表情,虽然面容冷艳,遇事的反应却很生涩,楼嘉言收起笑容走过去。
秋月宴一下又紧张起来,紧紧地捏住了掌心的包带,将食盒当做遮挡的武器挡在了身前:“我……我真的不会说,楼老师也不怕我说,既然这样楼老师刚才就当没看见过我,这不就好了吗?”
楼嘉言没有答话,反而伸手拨了拨秋月宴手中的便当外包:“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啊?”秋月宴一脸的错愕:“什么?”
楼嘉言点了点便当包里的食盒:“我问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秋月宴听清了,这才相信自己的耳朵,呐呐的回答:“凉饺。”
“凉饺?”楼嘉言挑眉,带着怪异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衣着青春时尚的美少年手里居然提了一盒饺子,怎么看都不搭,更怪异的是他直觉的认为食盒里的饺子是这少年亲手做的。
凉饺是秋月宴自创的做法,因为一般的饺子必须新鲜热的才好吃,不能放,一旦凉了就不好吃了,她自己改良了一下,凉了也一样好吃,甚至冷藏也可以。
虽然她不知道一个刚才跟她针锋相对的大明星为什么突然问起关于饺子的事,秋月宴觉得她还是得解释一下:“这饺子是我自己做的,凉了也一样好吃所以才叫凉饺。”
疑问得到了预想中的答案,一瞬间楼嘉言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眸中的疑惑更甚:“你真的会做饭?”
现在的年轻人,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没多少会做饭的,特别是他这个年纪,多的是油盐酱醋分不清的人。如果这少年真的会做饭的话……他想有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了。
秋月宴最不高兴被人质疑厨艺,听到这话直接动手打开食盒用筷子加了一颗饺子送到了楼嘉言嘴边:“不信你尝尝看啊,我做的饺子外面绝对买不到!”
楼嘉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盯着秋月宴看。
秋月宴被看的一阵愕然,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天呐!她这是在干什么?脑子抽了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的举动啊!他们刚才明明是在争论,一转眼她就主动喂食了,楼嘉言会怎么看她?肯定会认为她脑子有病吧!
实在是太丢脸了!
秋月宴忙的将手缩回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人握住了手腕,温热的触感传来,她顺着那只手看去,下一秒瞪大了眼。
楼嘉言握着秋月宴的手腕,就着那只手低头将那一颗饺子咬进了嘴里。
清凉的口感,外皮柔韧有嚼劲,馅料很足,清爽入味,鲜美之中带着一丁点的辣,恰到好处的融合,没有丝毫粘腻的糊口感,说是饺子更像是一道点心,竟真的十分好吃。
秋月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咀嚼品尝,直至那人放开她的手,她才从震惊中回神:“楼老师你……你这……”
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发展实在是太诡异了!
楼嘉言从外衣里拿出折叠整齐的手帕动作轻慢的擦了擦嘴角,十分优雅:“厨艺不错,以后我回来这里住的时候你就过来帮我做饭吧,这样我就不计较了。”
秋月宴的下巴都要掉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楼……楼老师刚才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居然要求她给他做饭?!把她当厨子使啊!他凭什么?就凭他是大前辈?皇帝都没这么霸道吧!更可笑的是还说什么不计较了……到底是谁做错了事被人当场抓到啊,搞得她成了理亏的人,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颠倒黑白的人?
楼嘉言耳尖的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开锁声,他转身大步朝另一头的走去,经过秋月宴身边时蓦地停下来,低头凑近她耳边低语:“我相信你刚才听清了,来不来,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回来的话我会在门口挂上风铃,看到风铃你就可以过来了。”
说完这话楼嘉言扬长而去。
这时开门声响起,凌游从门内探出了头:“真的是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听错了呢,不过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啊!”
秋月宴转头,身后的走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楼嘉言的踪影,她又是生气又是郁闷,气呼呼的朝门口走去,走到凌游身边的时候将手中的食盒筷子一股脑的塞进了凌游怀里:“送给你们吃的!”
凌游冷不丁的被塞了一怀里的东西一时手忙脚乱:“什么吃的……我说晏月你搞什么鬼,你自己拎进去不行啊!晏月!”
这时候的秋月宴已经上了楼。
南烛听到动静从客厅里钻出来,见凌游气呼呼的抱着东西站在门口,疑惑的问:“怎么了?是晏月回来了吗?”
凌游无语的带上门抱着食盒朝客厅的反向走去:“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回事,突然把东西丢给我就走了,说是送给我们吃的。我看他八成是外面受了什么气,这不我悲哀的成了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