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泓果然是个大忙人,一下午的时间都没回来,秋月宴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又弄干了内衣,最后穿上了萧泓的T恤和运动裤。可是两人的身高体型差距实在太大,不管是T恤还是裤子都大了不止一点点,她只好把T恤下摆塞进裤子里又卷起拖长的裤腿,把原本的长裤卷成了七分裤。
下午的时候秋月宴给金夕打去了电话,金夕告诉她已经带着孩子们安全转移,现在住在郊外一个朋友的老家,朋友的家人都很热情非常喜欢两个孩子。
秋月宴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孩子,现在金夕将人安排好了她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晚上七点钟萧泓回来了,他是敲的门,秋月宴开门时吓了一跳,只见萧泓时手上提了十几个袋子,站在门口连门都进不来。
愣了几秒,秋月宴反应过来忙的伸手去接:“怎么这么多东西,该不会全都是我的吧?”
萧泓只象征性的松开了几个袋子,剩下的全提进了门。
秋月宴只好拎着那几个袋子关上了门,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袋子里全是各大品牌的化妆品,价格不菲,她顿时有些受之有愧:“萧总怎么买这么贵的化妆品,还买这么多,这也太……”
萧泓不以为意:“只是一点化妆品而已,并不值什么钱。”说着他拎着东西走到沙发边坐下,将满手的袋子都放在了地毯上:“倒是我的秘书以为我是送给哪个小情人的,几个人八卦了一下午。”
秋月宴一听忙问:“那萧……”她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中午的话又改了口:“那你没有说是帮我买的吧?”
萧泓挑眉,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时机还没成熟,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秋月宴语噎:“……不好意思,我一时着急没反应过来,我没有那个意思。”
萧泓笑了笑,抬手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看看东西买的合不合你的心意,如果不喜欢,我明天再让人重新买。”
重新买?秋月宴哪敢再承情,忙的走过去大致打开看了看便满口说满意。又忙着将东西提到房间去,进进出出忙了好几趟。
最后一趟送完,她微喘着气坐在了萧泓对面:“吃完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可以做。”
萧泓原本还在打量秋月宴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你还会做饭?”
秋月宴颇为得意:“当然。做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萧泓没说话,心里却说:做饭当然是难事,尤其对现在的年轻一代来说,尤其是这种二十来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孩子。
过了一会儿,萧泓开口:“我忙到现在,原本有饭局被我推了。”
如果家里没有这个人,他肯定去应酬了。其实他今晚也可以去应酬,可是莫名的他就想早点回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让他不得不在意,而且这个人还这么特殊。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进门看到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风景,自己的衣服被别人穿在身上这种浪漫的桥段出现在一个男孩子身上,没有旖旎的引诱,有的只是纤细的俏皮,宽大的衣服罩在身上松松垮垮,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和小腿,穿着他的衣服这个原本就小的男孩子更像一下小了几岁。
一听萧泓这么说秋月宴就起身忙活去了,她下午检查了一下萧泓家里的冰箱意外的丰富,她还以为一个独居的男人,特别是他这种大忙人家里的不管是冰箱还是厨房都应该干净的一尘不染,没想到倒更像一个正常的家庭。
想到这里,秋月宴洗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忍不住问:“萧……萧泓,你家里的冰箱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啊?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她想,储存了这么多东西作为一个独居男人太奇怪了,很大的可能是有女人在。如果萧泓这里真的有女朋友或者情人之类的女人在住,那她在这里岂不是很尴尬?而且也特别不方便,简直是一个无敌大灯泡不是吗?真是想想都让人恶寒!
“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家里是不是还住着别的女人?”
含笑的男声近在咫尺,秋月宴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身后的流理台边果然站着萧泓,他端着一杯酒懒懒的靠在那里也不知道多久了。
明明是开放式的厨房,可因为秋月宴在洗菜就背对着客厅,完全没注意到萧泓的动静,她甚至连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
还好这是在厨房做饭,这是要在……那不是完了?
秋月宴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起自己的警戒心。
萧泓似乎对做饭这件事很好奇,竟然绕过流理台走到了厨房里,他探头看了看水里泡的竟然都是蔬菜,不免有些失望:“怎么全是素菜,没有肉吗?”
秋月宴一怔,解释道:“时间来不及,如果你想吃明天我会早点做准备。”
萧泓虽然还是不满意,也只好点了点头,最后还申明一下:“我是肉食主义者,不喜欢吃蔬菜。”
秋月宴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挑食吗?”说完不等萧泓回答又说:“挑食也算正常,这毛病不分年龄。所以你还是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萧泓轻轻地摇了摇玻璃杯离的酒:“怎么?你怕引起误会啊?放心,我不在意,而且我的情人都知道分寸,不会胡乱吃醋。”
这样的答案让秋月宴哭笑不得,她捞起洗好的菜放到盆内滤水,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正色道:“我不想打扰萧总的私生活,萧总现在帮我,我总不能为萧总添麻烦。所以请萧总如实告诉我。”
对上那双认真的眸子,萧泓轻笑一声:“看你紧张的,我是有情人可是并不住在这里。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除了打扫的阿姨从来没有别人来过。”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当然,现在有了。”
私人领地?第一个?这虽然是秋月宴想要的回答却又让她觉得怪怪地,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我很荣幸,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