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连东风都来了,不跳是不行了。
秋月宴只好一横心一咬牙,跳了。她先让凌知深关了音乐,自己先回忆了一下舞步,索性出道时间不久都还记得,大致跟了一遍基本没什么问题,这才给出示意:“好了,开始吧。”
凌知深耐心的等着,听到这话快速的重新切换了播放,极富神秘与动感的乐曲已经从手机播放了出来。
秋月宴端坐在椅子上,背脊笔直的等待着节奏,等待的时间一向漫长,而这次当着凌知深的面尤其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索性很快就找到了节奏点,她依照着记忆力的动作猛地一下打开了并拢的双腿,随着舞动起来。
肢体纤细修长,动作利落灵动,力道不够刚猛却多了几分率性流畅,如同流水行云,眉眼冷魅,勾人不自知。
凌知深默默地看着,不愿意错过每一秒的精彩,越看心跳的越快,再看到秋月宴做那一个他喜欢的回眸一瞥的动作时,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涌动,他猛地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舞蹈跳过了大半还有一小半没完成,秋月宴原本还在继续,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一抹急速靠近的身影,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那面色紧绷朝她大步逼近的人不是凌知深又是谁,那双眼带着赤裸裸的情欲,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瞬间就察觉到了危机,顾不得其他,下意识的夺路而逃。
从床边到门口其实也就三四步的距离,只要速度够快跑出门就能暂时躲过一劫,因为到了外屋动静大了很有可能会被厨房里的晏月奶奶听到。
可惜想象太过美好,一个伤了脚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正常人,秋月宴刚才跑到门口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臂,禁锢的力道袭来,秋月宴顿时僵住了动作,她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一边推一边打,一边压低声音骂:“我就知道你让我跳舞没安好心!你这个色胚成天脑子除了那种事你还能想什么?!你让我跳舞,我已经跳了,你要是再敢招惹我,我就……就……”
语塞了半天,竟是找不出一句可以威胁的话,倒是他对她的威胁一说一个准!简直没有天理!
对于这样的指责凌知深不为所动,他收紧掌心将人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捏住了秋月宴的下颚将那张满是愤怒的小脸强迫性的抬起来:“就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秋月宴憋到了极点,对上那双含笑的眼呜咽一声,一头靠进了凌知深怀里:“你就知道欺负我!还说什么答应我平等相处,动不动就威胁跟以前有什么区别?言而无信!满脑子色轻思想!还有发展成神经病的趋向!我怎么就遇见你这种人了,真是倒霉死了!”
这一番话都是秋月宴的心里话,也顺道骂了凌知深,可惜投入怀中的动作将言语间的讽刺与恨意产生了莫名的转变,那语气听起来并不是真情实意的恨反而更像是一种牢骚,一种撒娇。
凌知深愣了一瞬搂紧了怀里的人,低头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是你说的话太让我生气了,只要你不说要离开我,随便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以后不要再说那种离开的话了好吗?”
一副宠溺又无奈的口吻听的秋月宴满心焦躁,她挣扎着脱离脑后的压制抬起头来:“如果我不离开你,真的随便我怎么对你都可以?”
如果是那样,那她倒要好好地思考一下了,毕竟逃离的后果太惨重了,这个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凌知深勾唇,忍不住在那张微张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当然,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我。”
秋月宴挑眉:“我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倒是你,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来日我可是要兑现的!”
凌知深道:“我等你。”
两人之间离的太近,说话间呼吸纠缠,无比暧昧,下颚骨被无意识的捏着,有点疼,秋月宴微微动了动:“你又弄疼我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粗鲁了……啊,我忘了,你好像一直对我都是这么粗暴的,那天在间花会所还对我动粗了,你这人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凌知深挑眉,眉眼含笑,手却自然的放轻了力道。
秋月宴一顿,这才发现刚才说错话了,她竟然好死不死的用怜香惜玉四个字,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怜香惜玉个头啊!正懊恼,眼前暗影压下,温热的呼吸瞬间贴了过来,她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仰头躲避:“做什么?”
凌知深勾唇不语,继续低头靠近。
秋月宴被他的样子弄的一头雾水,便一个劲儿的往后躲,头一点点的后仰,腰一点点的下压,最后竟然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完全靠着后腰上凌知深的那只手搂住她,而她的两只手则是死死地抓住了凌知深胸前的衣襟,这个动作有两个作用,一是反抗二是保护,可就是这样的保护成了枷锁,现在她的平衡全靠凌知深,连手都不能松,完全害了她自己。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这句话喊完,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凌知深朝的脸朝她压了下来,她错愕的瞪大了眼,可惜已经避无可避,只好闭上了眼随他去。
又来了!她就知道!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预想中的事却并没有到来,那呼吸贴到跟前就停住了,接着是两道明显的吸气声,下一秒她就感觉到呼吸寻着她的脸颊落在了颈间,她疑惑不已,猛地睁开眼睛:“你……”
凌知深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陶醉般的靠在了秋月宴颈间:“果然没有说谎,很香。”
秋月宴满头问号:“什么很香?”
“怜香惜玉啊。”凌知深说的理所当然:“刚才你不是说让我怜香惜玉吗?”
“……”秋月宴简直目瞪口呆,憋了半天才憋住四个字:“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