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的秋月宴哭笑不得:“什么被美色迷惑啊……”
“阿深哥哥啊!”小花抬头,一脸的理所当然:“阿深哥哥不算美色吗?长的多帅啊,帅的我都差点失去理智了,幸亏我清醒得早!晏月哥哥,你跟着这么一个老板就不怕哪天爱上他吗?”
秋月宴差点呛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满面笑意的小丫头:“小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会爱上凌知深,我们可都是男人!这种玩笑在我面前随便开开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在别人说,人言可畏,会出事的。”
小花自然明白,乖巧的保证:“我就开个玩笑,晏月哥哥别当真,这话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放心好了!”
秋月宴点了点头:“放着老板一个人上门我不放心,我得赶过去看看。”
“那当然!晏月哥哥快去吧!”
转身大步走出院门隔绝了身后的注视,秋月宴的脸顿时沉了下去,为什么小花刚才莫名其妙开那样的玩笑?昨晚不是还在为凌知深伤心吗?怎么今天就……难道……难道她看到了什么?可是昨晚他们在外面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凌知深已经去她家了,秋月宴不敢再耽误,生怕吱吱叫叫的消息泄露,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沿着熟悉的山路疾步向前追去。
凌知深到底是矜贵的大少爷,走起山路当然比不上已经熟悉这里的秋月宴,紧赶慢赶终于在到达山顶之前赶上。
看着前方熟悉的几抹身影,秋月宴抹去额头上的汗,整理了一下情绪大声叫道:“大娘!”
这一声叫,前面的三人立即听到了,回头看时都是一愣。
相隔十几米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见脸上的表情,秋月宴满脸是汗,双颊通红,短发湿透黏贴在额前脸颊,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凌知深眸色一沉。
郝大娘哎呀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这么大热的天!”一边说一边朝回走,可有一个人动作更快,身旁人影一闪,那人已经到了前面,郝大娘当即停住了脚步,笑眯眯的冲郝大爷挤了挤眼。
郝大爷面色微变,小声道:“你注意一点别叫他们看出来。”
“放心!你还不知道我?我的嘴是最严的,我不想说的话撬都撬不开!”
“……你可拉倒吧,说的好像大喇叭的外号不是你的一样。”
郝大娘顿时噎住。
说话间凌知深已经大步走到了秋月宴身前,黑眸幽沉的将人打量了一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为什么走的这么急?”斥责的话一说出口又觉得心虚,便改了口:“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温热的掌心抚上额头,秋月宴偏头躲开:“不用你假好心,要是你真的关心我为我着想就不会先斩后奏跑上我家的门了。凌知深,你什么意思?一声都不告诉我就来了,你是想调查我还是怎么的?”
调查?这两个字让凌知深眯起了眼:“你有什么可让我调查的吗?”
秋月宴自知失言,为了遮掩心虚语气不善的说:“我一个乡村穷小子有什么可调查的!我生气的是你的做法,你这样让我完全没有被尊重的感觉,全是算计是与试探。这天下有人一声不吭就跑人家去的吗?何况我人就跟你在一起,你叫醒我问我一声能怎么样?”
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去她家,难道他真的调查到了什么?三年前晏月年纪小,她又谎称当初被骗了,晏月奶奶怕以后不好娶媳妇上户口的时候用了私心,谎称两个孩子是孤儿要领养,废了好一番功夫。等秋月宴知道孩子变成兄妹的时候已经迟了,这个错误一耽误就延续到了现在,不过后来倒是弄巧成拙她进了行思娱乐,要不然她这个当红偶像就当不成了,两个孩子的事迟早会被扒出来。
文档资料这一类的信息她不担心,但凌知深要是真的想查也不是查不到,她的合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地址,他只要派人亲自来一趟就一清二楚了。可如果他真的调查的那么清楚就不会来,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来呢?
真是想不通。
凌知深并没有就那两个字深究下去,何况他有错在先也没有立场对峙,便柔声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是看你睡得那么香不想打扰你休息,我跟小花说了,让她再家里等着你醒,她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这样的借口秋月宴除了脑子坏了才会相信,可她又不能现在就跟凌知深撕开了说,毕竟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暴露什么,如果这时候口不择言出了问题,那不是自动送上门吗?何况现在人已经到了家门口,凌知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得进去了才能知道,她就再忍忍。
想到这里,秋月宴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猜疑郑重其事的开口:“这次就算了,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我不喜欢这种被隐瞒一头雾水不被尊重的感觉,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是关于我的,请你事先通知我一声。”
凌知深闻言敛眉:“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我保证。”
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秋月宴心里不爽:“凌大老板是不会说对不起和抱歉吗?”
让她气成这样,急成这样,狼狈成这样,差点就热死在了半道上,他一句轻飘飘的是他不对就算了,简直要气死她!要不是他,她现在应该待在A城跟她的两个宝贝在一起,而不是一路赶来被折腾的半死不活提心吊胆!
凌知深闻言一愣,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愕然。
看到这样的反应,秋月宴嗤笑一声:“怎么了?我只是要一句道歉而已,有必要这么吃惊吗?还是凌大老板觉得我不配得到您高贵的歉意?”
生来骄傲的凌知深的确不擅长跟人道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