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段凛辰。据我那个小狐狸哥哥说,在我洗三的时候,父王抱着我对着漫天的繁星取的这个名字。
我的父王有一个我很讨厌的外号---风liu王爷。
怎么说呢?呃……这么说吧!父王有很多的女人,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在一个时辰内,身边的女人都不是一样的。
我三岁时候就很狂,都是哥哥教的。哥哥说了,家里有钱玩什么都可以。
记得……
刚喝完茶,手故意一松,上好的白玉茶杯摔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清脆悦耳的声音让我有些发虚。毕竟这是第一回,平时都是看哥砸的。
“郡……郡主……”一旁的婢女抖着身体十分害怕的样子。我可纳闷了,本郡主又不是砸的你,“这是王爷刚吩咐奴婢们拿出来的白玉茶盅。”
什么!不早说!死哥哥,你可害死我了。但我还是清清嗓子,“本郡主想砸就砸还要你管吗?放肆!”说完甩袖走了。心中还发毛着呢……
果不其然,父王叫我过去。第一次做这种事,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父王放下了一旁漂亮姐姐的手,优雅地抱起了我。
当时,我就被呛着了!我的父王啊!这脂粉味也太……“咳…咳…”
“辰儿,你没事吧?”父王有些担心地问我。
我退了几步,“你不过来我就没事。”
父王笑了笑,优雅地走到塌旁坐下,“辰儿?听说今天你把我的白玉杯砸了,为什么?谁惹你生气了?”
好温柔的语言,但脱口而出的确是,“砸东西需要理由吗?”我说完后才后怕地看着父王。还好,还是笑颜如花。
“是不需要。不过下次小心自己的手,别把手弄疼了。”他笑着说道。当时我就愣住了,还有这么个说法!!!
“哦。”点点头。
然后我就开始了我的砸杯子之路。刚开始我没想砸的,后来哥说,你为父王节省什么呀!他有的是钱。何况,你难道不想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相同的杯子出现。其他的都是废话,我被哥哥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
可是,遗憾啊!
我就是没有看见段王府有过重样的杯子。
一如既往的开始在王府里闹,这一切,父王都视若无睹。终于,哥哥和我都成了王府里人见人躲、鬼见鬼闪的对象。
“父王,我要出去玩。”有一天我对父王说。
父王白了我一眼,“怎么,拆了王府还想去祸害别人啊!”完全是赤裸裸的嘲笑。什么嘛!我这么听话……好象不是……算了吧。
“那个父王,哪里好玩啊?”我不耻下问。
父王皱了皱眉,“什么叫那个父王?你有几个父王?只要不出府什么都好说。去玩吧!”
“哦!父王,我听哥哥说外面的糖葫芦挺好吃的。我要吃。”
死老哥,不让我吃我就出卖你看谁狠!与预期一样,父王的凤眸眯了眯这是最危险的代表。“辰儿乖,父王去吩咐做。”然后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三个字。
段凛冰。
老哥,对不起了。
我不知道是几岁的时候,发现了原来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好美啊!仿佛是一弯皓月,近乎天仙。没有任何尘世的味道,不像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凡人。
哥哥很喜欢她,我也很喜欢她。若干年后,我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喜欢不是同一种的。我是将她看作是一个姐姐,更将她看作是以为真心交付的朋友。而哥哥对她,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爱。
哥哥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和月一样重要。我十分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不为人知的事情。
月跑了。当消息传到母亲那儿时,母亲笑了,只说了一句,“绝,你终究是关不住她的。”有一丝得意与报复的快乐。
跑吧,出去才会有你的天地。哥哥帮助月的。我知道。
但是我们都似乎低估了父王的能力了,月被带了回来,仅仅是用了三天的时间。父王就是一只老狐狸!
哥哥每日里提心吊胆,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有后悔、自责。我多想告诉他,这与他无关。但我还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不希望我们三个人都暴露在父王的视线里。所以还是当我的野蛮郡主。
在我眼里,哥哥和月都是十分聪明的人。在多年以后遇到了睿智双眸的萧中剑、聪颖的步宣若、运筹帷幄百战必赢的沐洌宇、沉静内敛的江忆寒等人,我还是觉得,段凛冰最聪明。
面对着目光如炬的父王哥哥言听计从,不说半个不字;面对着群英争逐的局势哥哥能够置身事外却不知不觉掌握一切;面对着父王、江忆寒、步宣若、萧中剑、沐洌宇这些情敌,他聪明得不露痕迹只做一个哥哥,不要zhan有。
但是就是这样聪明的两个人,居然两次都没有逃过父王的天罗地网。也许我也小看父王了,父王有时候太可怕了。如果他要做一件事情,就算他死了也一定会做到。绝对不是什么夸张。
哥哥被父王叫到了书房,气氛不对。去看月时,白衣叔叔们不让进(白衣叔叔们很凶的只听父王的话)。
这也想难倒我啊,太小看人了吧!切!
算了吧,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捅的好。但是你不想听若是老天也想让你听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说什么?”这是父王的声音,有点颤抖……
接着是月的声音,“这是我的意思与冰无关。你保他无事,我嫁。”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冷冷的仿佛是冰霜。
“可以。”良久父王才答应。
我无语!姐,你被吓傻了吧!父王那么疼我们怎么会……关心则乱啊!
“你听够了吗?”父王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我浑身战栗。娘啊!在劫难逃啊,怎么办啊!三个全部落网啊!
无奈的点头,又听见他说,“听见多少啊?”
“一……一点点……一点点而已。”我说话都结巴了。
父王冷哼一声,“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白羽,送辰郡主进幽静院。”
白衣叔叔们出现在我面前,我一下就傻了,“父王,咱们再商量商量吧!今天的是我不会说出去的,父王你就看在平时我很少惹麻烦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你不惹麻烦?”父王笑了笑,笑得我头皮发麻。“你不惹麻烦天都塌了。少废话,去,等你有本事了自己出来!”
终于,我被父王名正言顺地关了进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幽静院啊幽静院,我段凛辰怎么就这么倒霉与你生活呢?
父王关我进来是为了让我专心练武的。因为在幽静院里如果没有一身好武艺,也许,或者走不出这里。
上天怜悯啊!居然让我发现了一个臭水沟子。虽然臭了一点但是能逃出去啊!比哥哥好多了。你说这样的狗屎运我也能碰到。
逃出了幽静院我第一个站点就是姐夫家。这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里我自己改变了很多,在那么多的高手的调教下,我的武艺已经是自己也难想象的地步了。我知道,也许这才是父王的真正的目的吧。其实父王只是在一个恰当的时间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将我与哥哥囚禁起来。
姐姐不知道如何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因为她今年已经十七了。还记得当年我在无意之中看到的姐姐的批命。
命十八。
姐,真的吗?
这句话我在以前没有勇气问出来。现在害怕知道答案。姐姐,你等我啊!
翻墙是最好的进府方式,只是我的方向感他一向是不准的。一不小心我就翻到了一个院中。嘿,有人啊!
“委屈你了,放心吧,炎儿我会好好照顾的。他是我江家的人我就不会亏待的。”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手指戳破了一个洞。看到了一个黑衣的俊颜男子。
没有父王好看,但是他有父王没有的那种飘逸的气息。他让人感觉到很舒服。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谢国公。她要跪时被那个男子扶起来了。什么情况啊!
国公?哇……这是我姐夫啊!不过他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在别的女人房里?约会?这也太过分了吧!
“不必如此,按道理你是长辈,好好休息。”他的话语冰冷却听不出一丝寒意,“还有,夫人说这里不适合你养病,让你搬到院子里。锦娘,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
“国公放心。”锦娘拭干了泪水,“锦娘这一辈子只有炎儿,若没有了炎儿,我想随老国公而去。”
“别哭了。”他起步离开,留下一句话,“早些休息。”
好乱啊!不行,我得问问。于是就冲出去与他打了一架。他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眼看就要吃亏了,“姐夫!”
他的身体一震,“你是谁?”明显的难以置信。
不过,我和姐姐长得这么想,他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奇怪!“我段凛辰。”
也许是怀疑吧!他一言不发。我问,“我姐怎么样了?她住哪儿?”
“她住水阁。”淡然的声音有失落与无助,让人听了心酸,更加心疼。
拉他坐在了屋顶上,“姐夫,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们吵架了?我去帮你劝劝吧!”不应该啊!
他只是摇了摇头,“辰儿,你怎么会半夜三更来江府?你父王知道吗?”
一提到父王我心里的小火苗就窜出来。那个死老头把我关在幽静院一年多,不管不问,完全的让我自生自灭去了,“凭什么让他知道啊!我钻下水道跑出来的。”
也许太震惊了,他也没有再问些什么,“你姐应该休息了,你先住下来,明天我让人领你去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