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皆有罪,人岂可免
迷途知返,渡厄众生
清晨,武隆那边就派了一辆考斯特16人座来接他们,车上还有来自西安的同行,其中一个女教授,很客气的跟沈醉打了个招呼,见对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坐到糜途身边,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陈玉清,西安某大学考古系的教授,你是沈老师的学生?”
糜途见她这么客气,礼貌的笑了笑,说道,”嗯,算是吧,“虽然只有半堂课的师徒之谊,还都是看PPT自学的,他也算是自己的老师吧……,糜途在心里自嘲的想着。
“沈老师一般不随便收学生的,而且近几年都不再出来讲课了,我们系请了他好几次,希望他能在古文字方面给我们再讲解一下,可他都没有接受。”陈玉清一脸惋惜的说道,“沈老师在古文字研究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可惜了。”
糜途看着她,感觉这个陈教授至少也快四十岁了,还那么客气的称呼“沈老师”,这个沈醉到底有多大年纪了?
他忙问道,“陈教授,您认识沈老师多久了?”
“差不多快10年了吧,”陈玉清想了想回道。
“10年?”糜途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坐在最后排闭目养神的沈醉,特意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他十年前就是这个样子?”
陈玉清看他一脸吃惊的样子,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你不知道沈老师患有一种罕见的疾病啊?”
糜途茫然的摇了摇头。
“难怪,你跟着沈老师的时间还短,这种病叫:高地人症候群,也有人称为不老症,不过现在在医学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全球也仅有十几例现存病例。”陈玉清也压低了嗓音说道。
“那不是很爽?跟长生不老一样?”糜途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陈玉清看他天真的样子,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世间,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得到一样,便会失去一样,这个病症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很难长寿,现今知道患有这种病的人,最长寿的也只活到了39岁。”
糜途这下沉默了,原来这个沈醉是个短命鬼啊,可惜了那副好皮囊了。
陈玉清看他面色难看,便也不再多说,起身走向坐在前排的吴教授,聊起了武隆现场考古的一些进展。
糜途随即也起身走到最后排,坐到了沈醉身边,轻声唤他,“沈教授……,”
对方很清醒的睁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淡淡的看着他。
糜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忽然觉得有点可惜,像沈醉这么出色的人竟然会短命,可见就像陈玉清说的那样:世间事,都是公平的,你得到一样,就会失去一样。
沈醉等着他的下文,却发现对方只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不由皱了皱眉头,伸出手,轻拍了下他的脸颊,说道,“清醒点,”便又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糜途这才缓过神来,自己是个男人,至于这么伤春悲秋吗?何况他们才认识几天啊,他的死活跟自己有毛关系,昨天在江边还差点被他掐死呢!想到这儿,他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便恢复了常态。
但直到下车,他都没再离开那个位子,一直坐在沈醉的身边……
宜昌距离武隆将近500公里的路程,由于并非全程高速,竟也开了近8个小时才到达最终的目的地,那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武隆的考古现场,热火朝天,高瓦数的碘钨灯全部亮着,把四周照得恍如白昼。
他们简单吃了些东西,听罢这边的负责人介绍了下基本情况,就各自去休息了。
糜途沈醉跟本校考古系的两个男生分到了一个帐篷,两天的旅途劳顿让他们都有些疲惫,没有多说什么就都钻入睡袋,准备休息。
沈醉躺在最里面,他好像一直很讨厌同旁人过分的接触,糜途则躺在他旁边,两人从下车就没再说过话。
糜途发现沈醉好像时刻都是警惕着的,他的脸一直朝向自己,像是怕被偷袭一样,看着他苍白俊朗的面孔,想到陈玉清提到的那种奇怪的病症,糜途心里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受,渐渐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整天,沈醉连工作服都没换,仍是那身衬衫牛仔裤,默默的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他人来去匆匆的忙碌着,丝毫没有要加入的意思。期间,西安来的陈玉清几次向他请教事务,都被他冷漠的态度逼退了。
糜途象征性的问他,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对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看着,做笔记,回去报告你写。”
糜途看他那副死相就一肚子火:我靠,什么叫报告我写,我是宗教系的,这些老子懂个屁啊,到时候咋写啊?待他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到时候可以去找考古系的那两个女研究生,实在不行牺牲点色相也能抄来份报告不是?
想到这,糜途的火气便平复了不少,他一贯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不较真的性格已深入骨髓。
就这样荒闲着过了三天,糜途一脸无聊的看着来往人员忙碌的身影,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哟,这不是小迷糊吗?”
糜途转头一看,就乐了,兴奋的喊道,“猴儿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他身后,正笑呵呵的看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
“我是这里所有设备的租赁商,”男子眉目整齐,面藏精明的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小妹是吴一乙,你叫她小乙就行。”
“你好,小乙,我是糜途,很高兴认识你……”,糜途大方的跟女孩儿摆了摆手,他觉得自己是男孩子,不好一上来就主动要求跟人家小姑娘握手。
“你好,小途,终于见到你了,其实,我早听君哥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感觉你看上去比想象中还要迷糊呢,哈哈哈……”吴一乙盘了个包子头,配上她圆嘟嘟的脸蛋看上去很萌,和她灵动狡黠的眼神反差极大。
“额……,”糜途一脸黑线的看着她,心想:第一次见面就说老子迷糊,那是老子的外号,好吧?老子这叫大智若愚,低调型新青年嘛……
不过,他一贯不爱同女性计较太多,只是尴尬的笑笑,随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子,疑惑的问道,“猴儿哥,你刚刚说你是这里所有设备的租赁商?你不是……?”糜途话没讲完,就被他打断了。
“嘘……,小迷糊,现在人多眼杂,晚点再跟你说哈,”男子狡猾的挑了挑眉毛,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追问,随后转身走到项目负责人身边,谈起项目设备的一切细节。
吴一乙也没再和糜途过话,自顾自的走到不远处的天坑边缘,四处张望,好像在查找着什么……
糜途扫了眼吴一乙古灵精怪的背影,又看向被自己成为“猴儿哥”的男子,心里一阵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个人叫商天君,北京堪舆圈里有名的掮客,比自己年长12岁,刚好大了一轮,他父亲同自己舅舅是部队里的战友,可谓过命的交情,所以自己从小便与他相识,关系十分亲厚。
商天君也是兵戎出身,退伍后才渐渐走上了掮客这条路,圈里人都叫他君子,不是三声的那个君子,得用北京腔儿读成君咋,可自己从小就习惯叫他猴儿哥,他年轻时就长得黑黑瘦瘦,目测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一脸精明相,用老话讲,就是猴儿精猴儿精的,若是沾上一身毛,活脱脱的就是个大师兄在世,所以自己就一直这么叫他,他倒也不在意,随口叫自己迷糊,孟通就是从他那学来的这个外号。
今天他到这儿来,是要干啥?还他娘的说自己是设备租赁商?难道改行了?糜途压根就不信,可又猜不透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每日的考古工作进行到晚上十点就会结束,一是大家需要休息,二是人们多少有些迷信,毕竟挖掘地下的东西,夜里进行总是不大妥当。
是夜,糜途睡得正香,忽然,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猛的睁开双眼,看到沈醉穿了一身轻便的黑衣,单膝跪在一旁,示意自己不要出声,然后,俯身附在耳边,用极轻的声音命令道,“带好东西,出来,不要惊动他人。”
虽然不知道沈醉这次又要干啥,但看他认真的样子,糜途一刻也不敢怠慢,忙起身穿上外套,拿好背包,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
沈醉脚步极轻,但步伐既稳又快,糜途基本是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走了大约20分钟,他们来到东边的一个天坑,这里暂时还没有被列入考察的范围,所以很少有人过来。
天坑边缘站了几个人,糜途仔细一看,其中两人他认识,正是下午碰到的猴儿哥和吴一乙,他立刻松了口气,好歹有熟人在场,心里踏实些,自从在江边被沈醉掐至险些窒息,他对这位帅出天际的沈教授就多了几分忌惮之心,把他归在了非正常人群的范畴,时刻担心他会突然发疯,结果了自己的小命……
“猴儿哥,怎么你也在这儿?”糜途赶忙走上前去,兴奋的同他打招呼。
商天君看到是他,笑呵呵的大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迷糊,咱们晚点再聊,先紧着正事儿办……”
糜途一脸茫然,心想:这月黑风高的,要办啥正事?怎么老子一点都不知道?
沈醉则是一直站在天坑的最边缘,仔细向下看去,根本没理会他们。
这时,商天君走到他的身旁,熟络的说道,“醉哥,这是我的四个伙计,都是过命的交情,您放心。”
神罪点点头,忽然将视线转向了站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吴一乙,示意她过来……
“这次我看你如何甩开我?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我能寻到你的行踪,必须带我同行……”吴一乙兴奋的走到他的身边,刚要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东西,谁料沈醉出手比她的语速还快,眨眼之间,站到了她的身后,轻点后颈,对方立刻晕了过去……
糜途以为沈醉会把她扶助,可谁知,对方闪身轻移,根本没有要接住吴一乙的意思,而是转身走向天坑边缘,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死活……
糜途一个健步奔了过去,在最后一秒接住了马上要摔到地上的女孩儿,虽然自己和这个小丫头认识不久,但也不能看着她这样摔在地上……
“沈醉,你这是在干什么?有话就说明白,这样不清不楚的把人家小姑娘打晕,算什么男人?”糜途扶着昏过去的吴一乙,大声斥责道,语气中满是愤怒和不解。这一路他自己受了沈醉不少闷气,正找不到借口发作……
沈醉转过身,冷冷看了糜途一刻,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接着又转头看向商天君,对方立刻会意,走到糜途身边,安抚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从他手中接过吴一乙,交给自己的手下,吩咐他们好好照顾这个莽撞的小丫头,便继续准备下坑的装备去了……
见沈醉无视自己,糜途怒气冲冲的走到他的身侧,不爽的责问道,“沈醉,知道你丫爱装酷耍帅,也没个老师的样子,不过你既然带我来到这儿,至少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啊,就算是去阴曹地府走一趟,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沈醉眨了眨眼睛,平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下去跟住我……”,说完便转身走向商天君,几个人开始往天坑内放绳索,糜途看他答非所问,一脸欠揍的样子,登时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在心里大骂了一阵,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沈醉抬头凝视了下挂在夜空中的一轮满月,淡淡的交待道,“现在一点钟,此行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五点之前必须出来……”
商天君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谁知沈醉继续说道,“进去后,让你的手下撤到五公里之外,不要在这里停留……”
听到这种吩咐,商天君有些不解其意,心想:不是守在外面更方便些吗?但他素知沈醉的脾气,便也不再多问,转身安排手下照做就是……
见安全点都已经打好,糜途低头扫了眼天坑内部,晚上光线很暗,坑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不由心里一阵嘀咕:这天坑到底有多深?万一不小心摔下去,就算命能保住,也得是个二等残废……虽说自己以前也玩儿过室内攀岩,但这么专业的下降器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有,为什么老子非要跟相识不久的家伙一起去冒这个险?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商天君已经系好腰带,绑好绳索,手握下降器,利落的踏在石壁上,第一个下去了……
糜途一边笨拙的绑着自己身上的下降绳,一边看着商天君矫健的身手,忽然觉得以往是自己小看这位猴儿哥了,如今看来,他不仅嘴上功夫了得,平日肯定锻炼不辍,身上功夫远胜常人……
待绳索绑好,糜途低下头,疑惑的察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样绑是否牢靠,正在他茫然之际,沈醉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拨开他的手,熟练的帮他把腰上的绳索重新系好,又用力拽了拽,确认足够牢靠,才示意他跟自己一起下去。
糜途硬着头皮,与他并排,一起缓缓向坑里下沉,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紧的,甚至还有些微微发抖,难道是自己恐高?以前没有啊……
忽然,沈醉用手抓住他的后腰,轻轻说道,“放松……”,糜途这才定下心来,随他一起慢慢沉向坑底……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看到停在自己左侧不远处的商天君,只见对方一脸为难的看向沈醉,用手指了指他们对面的坑壁,无奈的耸耸肩……
糜途不明所以的看向沈醉,只见他先是朝对面坑壁仔细凝视了一阵,然后冷冷的瞪着商天君,一言不发……
“醉哥,地方是你定的,入口在对面,你记错了位置,也不能怪我啊。”商天君用狼眼手电照着远处,满是无辜的说道。
沈醉这才收回了冰冷的目光,淡淡的回他,“让你手下把绳索枪放下来。”商天君这才忙用对讲机跟上面联系。
此时,糜途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是沈醉记错了入口的方向,他立刻头大的抱怨,“我靠,不是吧?今天是铁人三项赛吗?除了沉降,还要用绳索荡过去?老子体力可没你们那么好,老子不耍了,老子要上去……”
他一连三个老子,倒把商天君给逗乐了,“我说迷糊啊,你丫今年才几岁啊,就老子长老子短的,你丫连荤都没开过,老子个屁啊……”
糜途见他这么损自己,立刻开口反驳,“有志不在年高,好吧……老子这是……”
他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沈醉打断了,只见对方看向商天君,吩咐道,“我先过去,你断后,”随后挽起左手的袖子……
糜途立刻发现在他的左手小臂上盘着两根藤条,相互纠缠着,形成了个奇怪的图案,看着有点像两条盘在一起的蛇,但又不是太像……
只见他轻轻一甩,两根藤条立刻离开了他的手臂,猛然间,变换了形态,重新缠绕在一起,竟然组成了一个木制兵刃,长度跟小臂差不多,但跟一般兵刃不同,它的锋刃是弯曲的,手柄是个蛇头吐芯的形态。
沈醉口中轻唤,“螣蛇,”便把这木刃大力甩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对面的一处石壁上,一道石门突然打开了……
糜途看得目瞪口呆,不由侧头仔细打量这个神秘的男子,心想:这个男人到底何方神圣?自己不会是在梦游吧?
见入口已开,沈醉立刻举起绳索枪,稳稳打在对面石壁略靠下的地方,再把这边固定好,自己率先滑了过去,他没有立刻进去,只是握住插在石壁里的木刃,示意糜途过来。
这个天坑的直径,糜途目测至少得有200米左右,眼看是躲不过去了,他心想:死就死吧,是男人就不能认怂,心里还默念了一声:德玛西亚!便也握紧把手,闭上双眼,滑了过去。
在空中滑荡的感觉可比下降爽多了,不一会儿,沈醉就在那边稳稳的接住了他,向左侧一推,将他直接塞入了石门入口,之后自己也跟了过来,但石洞太过狭小,他们只能趴在地上,跪着向前爬。
商天君见他们已经进入石洞,便立刻吩咐手下撤走,自己也滑到了对面,跟在他们后面爬了进去,他身材矮小,爬起来倒是比他们方便许多。
糜途这是第一次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行动,四周石壁的压迫感让他非常难受,不禁咒骂道,“老子有空间恐惧症,这么小的地方,太难受了,还有,老子的膝盖爬得都快碎了,早知道这样,应该提前带个护膝来。”
商天君在后面听到了他的抱怨,不由笑了笑说道,“那用不用再给你找个妞儿,伺候你舒服了再走啊,”
“我靠,我说猴儿哥,这时候别说给老子一个妞,就是给他娘的十个八个,老子也不要了,老子只想赶快出去,在这小洞里,太他妈难受了。”糜途一边爬着,一边无奈的用狼眼手电照了照前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死寂一般的黑暗。
“我说迷糊,要不怎么说你他娘的还没开荤呢,小洞也有爽的啊,你丫不知道罢了,”商天君一贯跟他胡闹惯了,也不分时间场合,随意跟他开黄腔,这点倒是跟孟通很像,糜途知道比耍流氓,自己肯定不是猴儿哥的对手,人家是老司机嘛,他只得心里暗骂了一句:老淫棍……
“快点走……,”沈醉忽然停下来,轻声呵斥了一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警惕的朝身后看去。
糜途无法,只好加快速度继续向前爬,虽然膝盖是真他娘的疼,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该死的石洞,四周袭来无形的压迫感令他感到抓狂,他甚至感觉这个石洞在慢慢变窄……
又爬了一会儿,糜途突然停了下来,疑惑的说道,“没路了?”,
只见前方是条死路,四周都是石壁,没有出口,糜途心里又是一阵郁闷,不会是沈醉这个脑残又记错路了吧?难道还要原路倒着爬回去?哦,不……
沈醉没有理他,只是用手指在自己右侧的石壁上一阵摸索,然后握紧木刃朝一个凹陷处,狠狠插去。
“唰……”他右侧的石壁竟然打开了一条新的通道,“这边,”沈醉第一个爬了进去,商天君侧侧头,示意糜途跟上,自己断后。
见人都进来了,沈醉望向身后,找准一点,将木刃直直的甩了出去,打在当中,石门便再次关上了,神奇的是,木刃似回旋镖一样,转了一圈,竟不偏不倚的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糜途又是一惊,心想:这他娘的是在看动漫吗?这么神奇的兵刃,他一定得找机会偷偷拿来耍一耍。
三人又爬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狭小的通道,来到一个正常的空间,大家都站起身,直了直腰,四处打量……
糜途想着刚才的岔路,不禁问道,”刚才的岔路,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机关打开其他方向的通道?如果继续向前走,会怎样?“
商天君是个职业掮客,他只负责买卖消息,组织人手,挣他该挣的那份钱,他可没有糜途这份旺盛的好奇心,所以他只是看了看傻乎乎的小兄弟,没有说话。
倒是沈醉侧过头,难得认真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会死……”
糜途听到这话,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从没经历过有关生死的事情,不过,随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梳理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冷冷的问道,
“你们是盗墓的?”
“哈哈哈,”商天君笑着说道,“不是,不是,这个真没有,而且这里也不是墓群所在,”
沈醉没有再理会他的疑问,只是仔细的环视四周,仿佛在找寻着什么……
“那是干什么来的?”糜途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商天君见自己的小兄弟这么不上路子,只得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神神秘秘的说道,“迷糊啊,少问,一会儿就知道了。”
糜途见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一把拨开了他的手臂,反问道,“刚才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踪我们?”
这次商天君倒是收起了戏谑的表情,略带赞赏的看着他,点了点头,“不错嘛,小迷糊,哥看你有干这行的潜质,你马上就毕业了吧?以后回北京跟哥混,保证你不出三年,就能娶好几个老婆。”
糜途见他又开始没正经的瞎扯,懒得再同他理论,也抬头仔细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