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叮叮当当”的声音,与两种不同的光芒的笼罩中,易然感到一阵阵的强大的压力,这还是因为天欲宫主将所有的攻击都用在了三位红衣主教的身上的缘故,三位红衣主教也是因为害怕可能会对易然产生什么损伤一样,不敢使出全力,只是稳稳与天欲宫主相抗。
易然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压倒而来,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的沉重,压得自己无法呼吸一样,但是在这种压倒性的力量的面前,易然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天欲宫主的芊芊玉手向着自己的喉咙抓来。
一时间在客栈内,狂风乱起,金戈铁马之声不停地作响着,中间还夹杂着雷声冥冥,十分使人害怕。
易然已经是心力憔悴,再也没有力量去抗衡着这种压力,他只感到眼前金光闪烁,胸口发闷,最后终于是坚持不住,“扑哧!”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的身体也是微微一晃,就要倒下。
在易然即将要晕倒的一霎那间,一个同样是清脆悦耳,但是又十足透露着寒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人!我要了!”
易然感到自己像是落入无尽的炼狱一般。
祖源神庙将这个世界划分为天中之国,人世间,无尽炼狱,总之只要不是信仰祖源之神的人,死后都会进入无尽炼狱,遭受生生世世的无尽的折磨,这个说法在炎罗国的地界上是十分的盛行。
虽然中土一代的修士对于这种说话向来是嗤之以鼻的,但是这个普普通通的易然受到了这样子的痛苦,自然是以为自己已经是落入了无尽炼狱一般,但是向来是倔强的他,对于这种痛苦咬牙忍受了下来,心中还是默默暗骂:“祖源之神是吧!老子就是不买你的帐,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狠狠地坐在屁股下面!”
这是这个绝强的易然的性格使然,但是这痛苦可是真真切切的在他的身上显现着作用,浑身上下就好像是被烈火融化一样,无穷无尽的烈焰与干裂将自己的全身包围。
就在易然眼前一黑,浑身滚烫的时候,一阵冰凉的感觉竟然从身上一闪而过,易然感到自己的痛苦微微化解,就更想要再次的体验一下这种舒服的感觉。
易然凭借着刚才的清凉,微微凝集了一些气力,刚刚想要站起,突然一种强大的力量又狠狠的将他的身体压倒在了地上,随之还伴有一阵幽香,钻进鼻孔,一直进到脑子里面,使人很难忘记。
“你不想活了!还想在玄冥重水中取凉!”一阵微微的惊呼声,竟然是那个天欲宫主的声音,“小弟弟!你就在这里好好地趴着吧!”
随之的一阵嬉笑声,再加上入骨的幽香,这是易然在昏迷之前唯一可以感觉到的事情。
“中土的女子个个身上都是香气扑鼻的!以后可是要找一个这样的老婆!”
就在易然昏迷过去的时候,又有一人进入了客栈之内,小小的客栈的正堂也就是可以容纳在这么多的人了吧!
进来的这人是一黑衣女子,身上笼罩着一层黑纱,容貌是冰冷到了极点,小脸透明一样,就像是一块用冰块雕刻而成的塑像,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使人望而却步。
但是天欲宫主与三名红衣主教对于这个黑衣女子并不是太在意,而是有些恐惧的看着黑衣女子身旁漂浮着的一把黑色巨剑。
这剑约有四尺长,七寸宽,剑身黝黑,就算是光亮照在上面,恐怕也不会反射出一丝的亮光,剑柄之上赤色铜丝围绕出了两个古色古香的篆字——冥河,隐隐有千钧之势,就好像是一条长江,从空中落下一样,无人可抗。
“月华!你们家的老爷子还真是大方,这把冥河都舍得让你拿出了!”天欲宫主微微一笑,仪态万千,甚至是旁边的三名红衣主教,心神都是有些陷了进去。
“哼!天欲宫难道想和我们冥河宗抢人!”那个刚刚进来的月华冷冷怒道,看样子与这个天欲宫主是十分的不对路。
“月华仙子!这个易然是我们教皇指定要的人!希望仙子不要插手!”刚刚被月华的冷冷一句一激,三个红衣主教才回过神来,中间那人向前一步,作揖施礼,很是恭敬。
月华眉毛一挑,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旁边的那把冥河剑飞上天空,化作了一团黑色的剑丸,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给人一种大山一样的感觉。
“击!”月华猛的一哼,那黑色的剑丸变成了瀑布一般,夹杂着无穷无尽的冥河之水,向着三名红衣主教冲来!
三名红衣主教是大惊失色,三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咬破了舌头,一口心头血雾喷在了自己的法器之上,顿时十字长架爆发出了一阵耀眼的银色光芒,而那青铜色的权杖则先是黯淡了几分光泽,然后又爆发出了数道粗大的电蛇向着空中的攻击,迎了上去。
“哼!”月华冷笑一声,那把冥河剑从空中狠狠落下,只听见“轰隆!”一声,三件法器就像是宣纸一样的薄弱,一下子就被冥河剑打成粉碎,不仅如此,那把冥河剑不知从何处引来了冥河之水,玄色的波浪汇集成了一道水流,将整个客栈化为灰灰。
顷刻间,那突如其来的冥河重水消失不见,中间的那个红衣主教一脸恐怖的看着眼前的冥河剑,他吓得瑟瑟发抖,眼中掩盖不了的恐惧之心。
冥河剑上不知怎么笼罩了一层浅浅的灰气,不时有个一两道的灰气从剑身上吐出,然后将那中间的红衣主教的脖子划出几道血丝。
旁边的两人很是无奈,他们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月华戏耍他们的头领。
月华冷眼看了三人,三人就像是冰天里吃了一块冰块一样,浑身上下动的是一直打颤,这时月华突然开口:“你们走吧!”
随着话音落地,那把冥河剑“嗖!‘的一声,就飞回了月华的身边,那层灰气也缩回了剑身,冥河剑还是像刚才一样,静静的漂浮在空中,跟着月华的身边。
三个红衣主教虽然是吃了这样的一个大亏,但是他们心中有数,月华还是顾及祖源神庙的面子,不过他们并不会因此而做出什么没有理智的事情,所以一句场面话都没有说,只是突然掉头腾空飞去。
月华也不看飞走的三人,而是又转脸冷冷的看着天欲宫主,只是这道眼光是更加的寒冷,刺人,比起刚才的眼神真是不同,看来天欲宫主与月华之间很不对路,这也许就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较量吧!
“把人交给我!你可以走了!”语气十分的不善,寒冷刺骨,看来要是天欲宫主一个不答应,月华就会兵戈相向。
“你就这样的缺男人?”天欲宫主微微一笑,又是一副风华绝代的容貌,只可惜在场的只有一个昏迷过去的易然,以及一个冰冷冷的美人,不能够欣赏她的风采了。
“我可是不怕你的!要是你动手,我就杀了他!”天欲宫主还是一副嬉笑的样子,一脸的顽皮,但是从她的口中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子的残忍。
“我师父可没有说要死人还是活人!”月华并不会被天欲宫主的话吓到,她只是这样的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那柄冥河剑又化为了黑色的剑丸,向着天欲宫主扑来。
天欲宫主大惊失色,她可是没有想到月华竟然有如此的魄力,竟然可以不顾及易然的生死,毅然出手,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天欲宫主也是没有把握将月华的冥河剑挡住,只有将手中的易然挡在自己的面前,希望月华可以讳疾忌医。
“噌!‘的一声,月华看见天欲宫主如此做法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放松,剑丸的速度又是增加了几分,更是像闪电一样的飞快。
天欲宫主无奈,只好将手中的易然抛向一旁,而她的身上顿时闪出一片火光,一声爆响,将身体偏转了过去。
“扑通!”一声,易然狠狠地摔倒在地,顿时他的脑袋清醒过来,虽然身上被摔得是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他从小就是吃苦长大,一咬牙,还是拼命站起。
看着眼前的景象,天欲宫主正在与月华相斗,一条黑线围绕着全身火色的天欲宫主旋转,易然明白这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情,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赶快逃走。
就在易然正在观看月华与天欲宫主相斗的时候,这时远处不知什么时候有多出几个衣服各异的人来,有男有女,各个都是眼冒精光,看上去都是修士的样子,只不过以易然的眼力,根本就看不见这些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