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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古怪的老妇人

清音尴尬的环顾四周。呃?怎么搞的,除了石头连根草都没有?怎么办?总不能光着啊???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清音倩步来到洞口处,这里被封了禁制,禁制并不强,筑基的程度就可以打破。想必父亲也不是那么想至于我于死地的啊。只要我可以突破驻基就可以出去,不必死在这里。哼,还真是用心良苦呢。好吧,就让我来试试看这力量吧。

手掌抬起,绿色的火焰沿经脉运行一周后,行至小臂。噗,出现在掌心。清音五指轻弹,绿色火焰瞬即分为五点火芒,以五角之位射向禁制。滋滋声响起,以五点为圆心,焦黑之色伴随着细小的电纹向四周蔓延。

“不愧是悟道期九重高手设下的禁制,虽然只有筑基层次,那也是筑基巅峰的层级啊。哼,父亲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就那么相信一旦突破了筑基的自己就有筑基巅峰的实力?还是说???真的任我自生自灭???”看到自己全力的一击竟然只是令得禁制一点点的腐蚀而不是立即击溃,清音不禁喃喃自语道。

清音失神间,禁制已经在绿色火焰的腐蚀下全部消耗殆尽,并且连接禁制的洞口四壁也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可见这绿色火焰中所蕴含的剧毒也不容小觑。

洞口外是一方平台,地面因为污血的腐蚀已经没有什么植物了,四周崖壁上老绿色的藤蔓蜿蜒向上直至崖顶,顺着老藤向下望去是一片略带淡红色的云雾遮挡,不知道这深渊到底有多深。

好在清音所在的这个崖洞是位于整个崖壁中上位置,所以距离崖顶并不太远。借着老藤的力量,清音爬到了崖顶。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树木苍翠,青草幽幽,野花芬芳,其中夹杂着几株奇怪的植物。这些清音目前还不认得的植物就是她日后会经常用到的草药。对于眼前的一切,清音莫名的产生一种亲近的感觉。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吧。

咕噜噜???好饿哦。清音皱眉,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用老藤等植物简单蔽体后,清音顺着林间的小路走去。一路上还算顺利,除了一些小动物以外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毒虫猛兽的袭击,很快就走出了林子。山下面是一个极小的小村落,寥寥几户人家,看样子都是靠在这绝壁崖外围打猎为生的。

看看头顶的太阳已经是正午时分,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清音迫切的想要吃东西。于是清音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清音敲了许久,当清音以为这户人家没有人,打算离开时,门开了。门里十分昏暗,以至于清音看不清开门人的脸,只从声音听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你是谁啊?”老妇人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隙问道,似乎并不欢迎陌生人。

清音见此糯糯的答道“额,老人家,我???我???路过这里,遭了匪,我???我???咕噜噜~~~”悠扬的乐声响起,清音红着脸低下了头。

老妇人将门又拉开了一些,看向清音。只见清音一身树叶遮体,头发散乱,左手抚着肚子,红着脸,低着头。

老妇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明显并不相信清音这些蹩脚的说辞。却也没有为难清音。只是淡淡的说道:“后面的屋子有衣裳,厨房在右手边,自己去找。不许再接近这间屋子”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清音愣愣的站在门外,意外老妇人的古怪。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怕惹怒了老妇人被赶出去,于是耸耸肩,向老妇人说的屋子走去。

绕过老妇人所在的屋子,果然在其后面还有一间一模一样的屋子,不同的是屋子的门是敞开的。屋子朝阳,阳光照进屋子,很温暖。屋内摆设很简洁,一铺可以睡下两三个人的火炕,地上有一个柜子,柜子边上是梳妆台,梳妆台上除了镜子只有一把梳子。屋子正中是方桌和方椅,桌上有茶具,都是一尘不染。可见主人是每日打扫的。打开柜子,柜子下方叠着几铺颜色很旧的被子,柜子上面搭着几件粗布衣裳,看样子是老妇人穿的,但让清音意外的是柜子里竟然还有男人的衣服。最小的像是五六岁男孩穿的,然后一件比一件大,整整十件。难道那老妇人和孩子住在一起?清音不禁疑惑起来。

想到那老妇人刚刚的样子,清音实在是不敢去穿她的衣服。于是便将目光看向了那几件男装,斗开一件身量与自己差不多的衣裳试穿起来。站在镜子前,清音兀自打量,虽是粗布麻衣,却好像是没人穿过的新衣裳。虽然奇怪老妇人家中为什么会有这些全新的男子衣裳,但是好奇归好奇,还是先填饱肚子重要。

出了屋门向着老妇人说的右手边走去。没走几步就见一间窄小漆黑的小屋出现在眼前,小屋没有门,里有一方炉灶,炉灶上架着一口大黑锅,锅后面堆着一块抹布。炉灶边上是一小堆碎柴,侧面是一个简易的木头架子,架子上面挂着帘子,掀开帘子,架子上摆着几只盘子和碗筷,其中两个盘子里放着几个黄面馍馍和一点不知名的咸菜。架子下层放着一篮子菜叶和红薯,旁边还有几个鸡蛋。紧挨着架子的是米缸,打开盖子,米已经不到缸的一半了。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饿坏了的清音不顾那馍馍是不是凉透了,抓起来就塞进嘴里。就这么站在小厨房里,就着咸菜吃光了架子上几个黄面馍馍。由于吃的太急,清音不住的打着嗝,想起刚进院子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有水缸,于是急切的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水缸在老妇人所在屋门前不远处,清音一眼看到,抄起旁边的瓢,舀了满满的水喝了起来。啊,舒服多了。放下瓢,清音自觉已经不再难受,便转身。

“嗬”。转过身的清音突然看到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这是怎样一张脸啊,满脸的斑点和褶皱,像是终日不见阳光的惨白,猎鹰一样阴厉的眼神,直直盯着清音,眼圈周围泛着点点猩红。灰白的头发高高束起,一身与柜子里相同款式的粗布麻衣上有点点红色,像是???像是???血迹???

清音仓惶的倒退,身子倚在了水缸上。刚刚敲门时,由于屋内阴暗,老妇人也并没有出来,所以要不是这身衣赏让清音认得这就是刚刚收留自己老妇人,突然见到这样一张脸,清音还以为见到了鬼。

“老???老老???老人家,我???我,刚刚谢谢您收留我,我???我会报答您的??????,那???那不打扰您了,我这就走。”清音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心想这个老妇人太古怪了,自己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站住”。老妇人冰冷的声音在清音背后响起。

清音的身子就像是突然淋了一场暴风雪一样,冰冷僵硬,冷汗刷的湿透了衣背。艰难的回头,脸上扯着僵硬的笑。“老???老人家的大恩不敢忘,清音实在是不好再打扰???”

清音话音未落,老妇人开口道:“吃了我的东西,喝了我的水,还穿了我的衣裳,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清音急忙回答:“不不,不是的,老人家等我回家后会送银两过来。”

“哼,怕是等到老婆子我死了也未必等得到吧”

“不是这样的”清音急急辩驳,却被老妇人打断。

“不必再说了,你就留下来伺候我老婆子还债吧。洗衣、做饭、打扫。还有我吩咐你做的其他事,做足三个月便放你离开。”说话间双眼紧紧盯着秋清音,似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清音闻言低头开始犹豫,老妇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那些工作自己在秋家不是也常做吗。三个月的时间也还好,反正自己暂时不想回秋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清音还在犹豫间,老妇人已经不耐烦。“哪里有你犹豫的份儿,我老婆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去后面把院子里的草清理了,再砍些柴,晚上烧好了饭给老婆子我送过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老人家收留了自己,给了饭吃,给了衣服穿,虽然???态度不咋地,但自己做工报答也是应该的。这样想着,清音顺从老妇人的话向后面走去。

待清音走后,老妇人走到水缸前,用瓢舀起水,并未饮下,只是久久凝视着水,眼神里带着疑惑与一闪而过的算计。嘴里轻轻呢喃了一句:“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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