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活跃的散在金色的大漠上,一层一层荡起涟漪。
王点穿着依然很是随意,宽松的休闲装,白色运动鞋,青春活力的一个小伙子。当然,要把他那张苍白的脸忽略不计。
阮佳琳就没有这么随意了,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即使是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毕竟是是女孩子,怕被晒黑。
他们本是跟着以旅游团进沙漠的,但那些来旅游观光的游客怎么可能深入生命禁区呢。王点二人只好高价买了一匹骆驼,自己进去。
为什么只买了一匹呢?当然是我安排的???不,是人家也要用骆驼啊,都卖你了,自己用什么啊!
王点感受到自己背后那两陀柔软的东西,一挤一松的,心里就想是猫爪子在抓一般。而坐在后面的阮佳琳却浑然不在意,东张西望,玩的不亦乐乎。就好像第一次来一样,这是你家,你从小就在这好不好。
就这样,本应该是生命禁区,人类很少轻易踏足的地方,一驼,两人,悠闲随意的行走着。
“你有没有听说过罗布泊的传说啊?”阮佳琳好像完全放开了心性一般,活泼的像只喋喋不休的小鸟。
王点是何许人也?当代天机子啊,那博识渊博,无所不知啊。但为了满足一下个别人的小女生心性,还是很配合的:“不知道哎。”
“呵呵,我给你讲啊。这可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哦。”阮佳琳很是得意的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出生王族地青年叫做罗布淖尔,他英俊潇洒。罗布淖尔不愿继承王位,他要穿过沙漠,去龟兹学习歌舞。”
“当走到塔里木盆地,他迷失了方向,饥渴劳累使他昏厥在地。濒死之下,却被风神的女儿米兰所救。这位米兰姑娘,天真可爱,美丽善良。二人一见钟情,倾心爱恋、难舍难分。”
“后来风神发现女儿与凡人相爱,大怒之下,便刮瞎了罗布淖尔地眼睛,摔断了米兰地双腿,又将他们吹到东、西两面地荒漠上,罚他们终生无法相见。”
“二人天各一方。无法相见,正是思念如刀,刀刀催人老。美丽地少女米兰,每天思念情郎。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
“滚滚地泪水聚流成河。汇集成一片晶莹地湖泽。这就是传说中的罗布泊。千百年前地罗布泊。湖光山色,碧水蓝天。诸多河流注入其中。一脉相连。好似颗颗珍珠洒落大地。据说,那就是少女多情地泪珠。”
“再后来,米兰姑娘思念成疾,魂归天外。那一夜之间,天地变色,湖泊干涸,美丽的罗布泊自此消失不见,唯留下这满地地银沙。传说这遍布天地地银沙。便是少女地白发所化。这个故事就叫做泪如米兰、白发银沙。”
阮佳琳讲着这个她熟悉已久的故事,竟是把自己讲哭了,这可是苦了王点啊。因为阮佳琳的眼泪全部流到了王点的背上。
“只是个神话传说而已,不至于这样吧?”王点安慰道。
阮佳琳没有说话,擦干泪花,看着王点苍白精致的脸庞,最后又把眼光投向了天地一线的远处。
“这次回去后,我就不能出来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永远在呆在楼兰当我的公主。”阮佳琳语气有些忧伤,又把目光看向了王点:“以后,你会来看我吗?”
阮佳琳此时已经确定了,自己爱上了王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王点。没有任何理由,自从与王点接触后,便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
这次事了,王点肯定是要回到属于他的世界里去,楼兰,只是他人生旅程中的一站而已,不可能永远停留了。
思念如刀,刀刀催人老。泪如米兰、白发银沙,说的又何尝不是自己呢?
“有朋友来接我们了。”也不知道王点是装作没听到,还是真的没听到。一脸微笑的说了句明明奇妙的话。
阮佳琳以为王点实在敷衍他,心里不由的一痛,但还没等她痛完,就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
王点在说完话后,伸手抱起阮佳琳,在骆驼背上轻轻一点,带着阮佳琳轻如鸿毛的飞了起来,落到了金黄色的沙滩上。
就在王点二人离开骆驼的瞬间,骆驼的脚下突然下陷,不出片刻,整只骆驼就陷了进去,连骆驼的嘶鸣声都吞噬了。
“暗流杀?”阮佳琳惊呼道,你没看错,不是错别字,就是杀人的杀。
“相传楼兰特有的那支暗流杀吗?”王点微笑淡然。
阮佳琳对王点几乎无所不知的本事已经免疫了。要知道,暗流杀,即使在楼兰也是十分隐秘的存在。
暗流杀里面的成员,个个都对沙有着超人的亲切感与控制感,他们能利用沙做一切事情,在楼兰的历史中,他们一直扮演着暗中的角色,每当楼兰危险时,他们总是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可以说是被称为楼兰的暗中护卫对,他们只对楼兰国主负责。
只对楼兰国主负责的暗流杀,竟然暗杀国主的亲生女儿,这其中的问题,耐人寻味啊。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调动暗流杀。”阮佳琳不相信的说道,看来她是咬定是他父皇的弟弟干的了。
没人去管这事为什么,就在骆驼陷下去的地方,没有停止波动。像是心脏般的跳动。
“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直敲人心。
没有让观众失望,原本有些凹下去的沙面,突然喷射出一团黄沙,然后在半空中汇聚成形。
脑袋,肩膀,手臂,躯干,双腿。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巨大的,接近三米高的,以沙形成的杀人出现在王点二人面前。
“吼。”这沙人居然还能发出吼叫,无数的细沙从它那张血盆大口中喷射出来。每一粒细小的沙砾就好比是一个快速飞行的子弹。
“居然还会叫。”王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顺手撑起一道真气盾,挡在了自己和阮佳琳面前。
“嘙嘙嘙。”无数颗砂砾打在真气罩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发出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