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剑雨和红袖也来到了神剑山庄,红袖给了剑雨解药,而玉龙真的把情泪剑交给了凌天。金凤凰在暗处看得清楚明白,但知道自己无法取得剑,也就离开了。她发现自己说是寻找剑,其实这些日子只是偷偷的看着玉梧桐的伤好了没有,而且偷偷的在茶碗里放了疗伤的丹药。既然无法得手只能选择先回去在想办法。
只有玉梧桐三人在神剑山庄上休息了半月然后离开了。
金凤凰回到了紫日神宫,她回到紫日神宫的时候依然下着雪,就好像自己离开在客栈的那场雪从未停下过。
在那场愈下愈大的暴雪中,不知何时下的,更无法预知何时停止。就像无法预知未来的命运一样。那白茫茫的雪,象征着她未知的前途,象征着她曾经纯净的心灵。金凤凰回来的脚步很沉重,因为她的任务失败了。她拿出那块白红色的宝石,那是玉梧桐的血和她的泪的结合。她不明白在那一刻自己为何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可是她的任务失败了,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她却没勇气趁机拔出那把剑。
金凤凰当然知道这是不能输的任务
因为它关系到一段过往,一个解不开却永远锁在师父心头的枷锁,一段如同乱麻的情感纠葛,无法分辨是非对错的恩怨。那是她无需了解,只须麻木的去完成的任务。
如果说双手占满了泥土,清水可以洗净,可身上占满了亲人的血,恐怕只能以血洗血。谁让她选择了活下来呢?
金凤凰回到了这金碧辉煌,又异常寒冷的紫日神宫。这里就像嫦娥的广寒宫,纵然做了神仙,长生不死,也不过是个寂寞的女人。
金凤凰回到紫日神宫,洗了个澡,水很烫,她终于可以短暂的卸下脸上面具。水很烫,却温暖不了她。眼神依然寒冷寂寞,可是又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又多了一抹温情,多了一点期待。想了想自己连玉梧桐的真正面容都没看过却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忍不住在想他没事吧?他不会怪我吗?原来有了期待的感觉是那样的好。她穿好衣服,对着古铜的镜子,梳着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娇美的容貌,第一次觉得身为女儿身是那样的好,想着,想着心意是那样的散乱。
珠帘被卷起,她的贴身丫鬟采薇,端着一碗热汤,汤碗不断冒着热气,每天的这个时候采薇就会,端上一碗热汤。即使是夏季也是如此。采薇既是她的丫鬟,也是她唯一的朋友。采薇虽然是个丫鬟,可是却这紫日神宫的右使者。也是莫大娘的女儿,担负这特殊使命。平日里并不在神宫中。
采薇望着,不知经历多少朝代,见证了多少人的悲欢离合的古铜色的镜子,在这镜中如蔷薇一样,坚毅强韧但却不卑微,有着像海棠花一样的娇弱,却有有着如同凤凰一样的高贵,使任何见了她,都觉得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凡鸟而已。
镜中的金凤凰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夹杂着一缕白发,显得极为抢眼。身子却不住的在颤抖,好像是因为害怕,又好像因为寒冷。
采薇见状竟不觉蹙眉叹息,脸上却没有悲悯的神色,因为在这万丈红尘中,有谁又是如古井一样无波无澜的呢?在这紫日神宫内,有谁没有一段伤心的过往呢,无法言说的过去呢?采薇缓缓移步到近前,铜镜中无喜无怒的脸,逐渐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金凤凰这时好没有带上面具。
那是一张比花还娇艳的容颜,却没有花朵的娇嫩,虽然还有三分稚气未脱,五分的傲气,两分的冰冷。眉,更似刻意留下使之无法褪去。双眸清澈不染纤尘,但却也冷冽异常。
不过十六岁的年龄,却有不属于她年龄的成熟。好像就已经背负了太多,承担了太多。那弱小的身子好像稍有不慎就会被压垮。面上如同不化的寒冰,不知有着怎样温度的人才能将她融化。正如诗中说的那样若是解语应倾城。纵是无情,也动人。“对人不冷不热,既不冰冷。更没有温度。
“少宫主,我的事情还是让我来……”采薇开口,打断了,万年不变的沉寂,在这紫日宫里,正如四季如何变化,紫日宫里,依旧没有变化。没有一丝生机。。67e103b0761e60
金凤凰蓦地抬头,淡淡“这不管你的事,那是不能成功的任务,我并不认为,成功了宫主会高兴呢。”了一声,那声音本来似泉水激石一样,清脆活泼,似流水一样自由的年龄,却被刻意压制了活泼,与无助。拿起一碗热汤,猛灌下去。汤水滚烫,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的凄苦,但很快回归于平静。就像向湖里丢的石子,只能激起片刻的涟漪,一会又回归于平静。
“少主人,你不要硬撑?“采薇关心的问。
金凤凰说:“不要说了,那不是你的错。”
采薇自小跟随这位来历跟着这位紫日神宫的二小姐,金凤凰。无人知道她的来历。
事实上紫日神宫却只有这一位小姐。名为主仆,感情却如姐妹。采薇自幼在这紫日宫中长大,比少宫主还大着几岁,所以向关心妹妹一样关心着少宫主,金凤凰。
采薇知道这紫日神宫中,在仇恨和战争的乱世中夹杂着太多的雄伟的壮举,英雄的舞台,可是夹杂着太多孤儿寡妇的泪。可是这紫日神宫内,为这样一群人,撑起了这样一片别样的天空。在这紫日神宫中,没有战乱,仇杀,也没有被抛弃,欺骗。独立于战乱仇杀之外,远离武林纷争之外。
这都得益于紫日宫的宫主紫藤(可是又被称为虚空师太)靠着自己的绝世武功,和非凡的胆略,使紫日神宫,如同紫日东升,生机无限。向所有人证明女人从来不是弱者。让无数男儿沉浮于脚下,演绎着属于女人的传奇。在所有神宫的信徒眼里,宫主就像掌管她们生死的神祗一般,这里的信徒大多数都是受战争之苦的孤儿寡母,遭人抛弃的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