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后我也照常来到12点厨房,并且学习厨艺。我自身也是厨子,也许会比较容易接受吧。自己觉得阴厨和厨师的区别就在于火的不同吧。我笑着和刘馨打着招呼,他看到飘在我旁边的老黑好似有点有点惊讶。她可是也有阴眼的呢,我正想走过去询问她用阴眼看到别的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害怕的时候,刘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来啦,小恭。”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他只是要带我进厨房里吗?
我朝着他走了过去,一起进入了厨房。
其实厨房的布置很简单,跟普通的厨房差别不大,锅碗瓢盆,刀刷铲勺。不过有一把刀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乌黑的刀身,实木刀柄,刀身细长,仿佛有点像西餐用的分刀,又要小一点,比寿司刀又要大,说不出个所以来。但如果仔细看着刀身,就能感受刀身所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这就是阴厨的刀吧。
“咦,怎么样,这把刀不错吧,我用鬼斧神工里鬼斧来给他命名,这把刀是我师父的朋友替我做的,用的主材料是精钢,打造之前这块精钢就在阴气很重的地方温养了许多年,他也是偶然收购的。这把刀可以导通阴力,没有加入阴力的时候这把刀就比平时得刀要冰冷许多,加入了阴力,可以说是削铁如泥呢。他也跟了我近10年了。”刘程看着我盯着那把刀看,便自豪的开口解释着。用手温柔的就像抚摸什么至宝一样的轻抚着刀身。
“对了,刘叔,那个阴火要怎么起呢?这大锅不是我们平时都用的吗?难道就这样炒?”我弱弱的问着,为啥,这跟我上班的地方一样,有什么区别嘛。
“哦,你说这个炉头啊,那是炒给人吃的,我们阴厨不用炉的,全靠一口‘锅’不像平时那样。阴火是靠自己阴力为燃料,加以功法起火,心念控制火力,从而烹饪。”刘程解释着说,然后举起右手,从掌心处冒出一簇微小的绿色火焰。每个人的火焰都不一样,阴火就是你内心的表现,每个人的心理都不一样,所以也没有一样的火焰,就像我的。我取名青炎,它可以腐蚀别的物品,这就是我的阴火特征。对了,你已经和黑无常结缔了,那你就时已经开辟了丹田的阴力空间了吧。我这就教你点燃阴火。
“对刘叔,我现在已经有一点阴力了,不过这一点能够点燃吗?”我也不好奇他怎么知道我有阴力的,不过他是老司机,知道也不奇怪。但他似乎不知道我是修炼出来的,而不是老黑帮我开辟的。不过我也没有说出来
“来,把你的手给我,我教你点燃阴火。”刘程抬起了手示意让我的手搭在他手心上。
“屏气凝神,心魂合一,将阴气聚集在手上。”他抓住了我的手,顿时我的手上一股冰冷的感觉弥漫开来,连同我的脸上也让冷气吹袭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没有一丝防备的,手里便出现了一簇淡蓝色的火焰状的东西,跳动般的在我的掌心上,冰冷的感觉也正是从它身上散发。
“哦,竟然是蓝色的,看来你的阴气很纯啊。”刘程惊喜的对着我和老黑说着。看来我也是挺适合做阴厨的。就连红莲夜叉也出来看了,也表现出了一丝惊奇。
随后,刘程向我讲解了阴厨的做菜刘程并且给我演示了一便。无奈,我觉得这是一个即赚钱又烧钱的职业,还得跟鬼魂打交道,虽然过程不难吧,但总觉得好像有点那什么一样。无外,做阴厨之前,我还得买装备,比如锅啊,厨刀啊这些的,可问题是,这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他说明天带我去找一个可以提供这些的商人那,毕竟以后我都要经常和他打交道了。最后老黑和红莲夜叉还赚了一份夜宵,虽说不是大补之物,不过也过了口福吧。其实我看了一遍便学会了,跟平时炒菜区别不大,就是用料不同,用阴火将这些材料锁住阴气,并且将它内涵的阳气剔除干净便可以了,鬼魂是没有味觉的,只有口感而已。就像祭祀的祭品不都是没放味的么,不过那种东西一般鬼魂不怎么吃,含有太多阳气了,闻闻香就罢了。简单到只要控制好阴火在空中定位的飘着,再用特别的锅烹饪,再讲食物用老旧的瓷盘盛住便可以了,一般的阴宴可以用阳界的食材,不过,特殊的阴宴,比如有钱的鬼就会花钱让阴厨找一些对鬼魂有帮助的食物了,那就是无上阴宴了,那些材料可是刘程花了大半辈子才研究出来的,都是****大补之物,一般很少见的。他记录了下来,并且还有配置图像呢,他说过段时间便正式交给我。
“小恭,你明天去把你工作辞了,来刘叔这里帮忙,一来可以尽快让你学会,二来有宴会可以带你去做,让你早日接班,我也可以早日退休。”刘程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着。
“刘叔,这……”我有些无奈,让我明天去辞工,可是我刚步入正轨了,正准备和傅严学艺呢。傅严对我这么好,让我的心里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老黑,我默默地点了头,老黑都将所有身家赌在我身上了,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只能对不起傅师傅了。
“好吧,我明天便去向总厨提这个事情。”一旦下定决心,我就变得坚定了。既然走了这条路,便尽自己的全力走,不让老黑后悔选了我。
“对了,今晚你便留在这里帮我吧,毕竟以后你都要在这里了,多熟悉熟悉。”刘程说完以后便走出了厨房,跟刘馨说了什么,刘馨只是表示惊讶。
我走出厨房便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着,现在才晚上11点20分,距离刘程说的开业还有近40分钟的时间,我便开始整理着思绪。老黑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没有出声,只是在看着周围的环境。我继续着我的想法,我做厨师是为了能做出更好吃的东西,应为我喜欢看到别人吃我做的东西时洋溢出来的笑容和对食物的满足感、幸福感,那我现在呢?没错,老黑占据了很大一部分,老黑也是重情义的人,我也一样,但,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万一父母要是知道了,我该怎么面对,他们会理解吗……
“噹噹噹……”店里老式的时钟响起了一天的开端,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索性我也摇摇头,不再去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到哪算到哪吧。
子时的开端,门被推开,迎来了第一……呃,不对,是一大波‘客人’。
“老刘啊,还是老样子。”一个鬼魂坐在一副桌前向老刘招了招手说着。
“小馨儿,先给我们来点酒。你家老爷子没那么快。”旁边桌的鬼魂对着刘馨说着。
没错,来的都是鬼魂,原来12点厨房便是传说中的鬼店,专门招待鬼魂的,说白点就是赚死人钱的。我终于理解为什么那天我过来,菜单上白色一面的只有几个菜,而黑面却是满满的了,原来这都是阴餐啊。第一次遇见这么多鬼,我的腿肚子都在打转,反观老刘和刘馨似乎司空见惯一般,回应着这些鬼的招呼,笑着忙活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和老黑在旁边凌乱着。
“老黑,按理说你是黑无常的身份怎么每一个认识你的啊。”我对着旁边的老黑问着。
“他们可能都是新鬼吧,再说,我都进1300年没有出现了,谁会认识,谁又还会记得呢。”老黑淡淡的回应着。
似乎老黑并没有兴趣看这么些鬼认不认识他,我也就不会自讨无趣的问下去了。反观这些鬼,一个个衣着整齐的,虽说服饰不同吧,有古代官服的,有麻衣的,有近代西装得体的,总之这些鬼好像都是一些成功人士呢,不像我以前所见过的那些一样,脸上也跟平常人无异。
“来来来,老陈,你的血流成河来了,让让,你丫烫死你。”刘程端着一盆不知道装着什么的东西放在他的面前。
血流成河,怪吓人的呢。
“小馨儿找到男朋友了没,要不要我把我家那个曾孙子介绍给你,他现在还不错呦,年级和你又相仿。”一名穿着麻衣的老者打趣的跟刘馨说着。
“得了,张爷爷,你喝你的酒吧。”刘馨也笑着回应他。
“张老头,算了吧,你那曾孙人模狗样的,你也好意思介绍,我家孙子才配得上呢。”那名麻衣老鬼旁边的西装男说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些就是我们口中的鬼魂,这哪是鬼店。一切都很平常嘛。看了这些,我的腿不再发抖,好像这些鬼都是这里的熟客。
“来来来,各位大叔大爷大妈大婶往这边看。”刘程在一边大声的叫唤着,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身上。他看见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便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抬起双腿走了过去。
“这位是我的徒弟,也就是下一任阴厨,他就陈恭,以后多多照应,你们都是熟客了,我差不多也退休了,所以你们要多巴结他,才有好东西给你们吃啊!”刘程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的介绍着我,这时所有的鬼魂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紧张感再次涌现出来。刘程轻拍着我的背,示意我向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各位大叔大爷,大妈大婶。我是陈恭。”我硬着头皮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全场一片寂静。
“哎呦,这小伙真俊啊!”一位大妈鬼魂率先打破了尴尬出了声。
“是啊是啊。”大伙附和着道,一下子气氛又变回刚刚的热闹了。一个个也开始询问着我,我也如同过年时对待长辈一般,一一回应着。没多久便熟络了。
其实这些鬼也没有传闻的那么恐怖嘛,毕竟生前同为人,他们也不是大恶之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当然那些怨气太重的大恶之鬼我可不敢这么说,毕竟那只是少数,内心纯良的鬼还是比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