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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公元前49年恺撒进军罗马

恺撒出身于罗马最高贵的家族,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他博学多闻,口才超群。不仅如此,这位风度翩翩的贵族还是一个精明的政治家,一个接一个的职位被他弄到手。他与什么人都来往,不管是上层人物还是下层平民。他经常举行盛大宴会,花起钱大手大脚,结果弄得债台高筑。

但不久他得到个肥缺,到富裕的西班牙任总督。正当他准备启程时,债主们逮住了他,眼看他脱不了身,罗马的大富豪、镇压斯巴达克起义的克拉苏解囊相助,他才得以赴任。

在西班牙,恺撒建立了一支军团。他不避酷暑严寒,顶风冒雪,率领这支军团逐一征服西班牙的独立部落,迫使他们向罗马纳贡。回到罗马后,恺撒当上了罗马执政官。公元前60年,他与罗马最有权势的庞培和克拉苏结成联盟,史称“前三头”同盟。为了巩固这一同盟,恺撒(公元前100年~前44年)把自己年仅14岁的女儿嫁给了50岁的庞培。不久恺撒又出任高卢总督。

但是,恺撒清醒地认识到,论军功他远不及庞培,论财富根本不能同克拉苏相比,要成为罗马的老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几年前,他在西班牙的一座神殿里突然看见亚历山大大帝的雕像,他久久凝视着这个死时才33岁的伟人,不禁感叹道:“亚历山大在这个年纪已经征服了全世界,而我现在却依然默默无闻。”他要像亚历山大大帝那样进行远征,建立军功,成为世界的统治者。此时,东方已被庞培征服。因此恺撒把目光转向西方,以征服高卢来作为获得更高权力的跳板。

恺撒担任高卢总督时,高卢(今法国、比利时等地)大部分地区还未被罗马征服。高卢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居民分为许多部落。高卢人骁勇强悍,作战勇敢。他们有一个让人害怕的风俗:许多人家房屋的栅栏上,挂着风干了的被砍下的仇敌的脑袋。高卢人以此而自豪。

面对勇猛的高卢人,恺撒发挥出了他杰出的军事才能。一方面,恺撒利用高卢部落之间的矛盾,挑动他们自相残杀。另一方面,他随时激励罗马将士的勇气,关心部队的给养和津贴。一遇危险,他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高举的战刀寒光闪闪,血红的斗篷在战火中飘荡。在仅仅三四年的时间里,他就征服了全部的高卢土地。

此后的几年,恺撒又击退了日耳曼人的入侵,把罗马的西北边境一直推到莱茵河岸(在今德国境内)。他一举占领了英吉利海峡对岸的不列颠岛,使英国人开始接触到罗马文明。

高卢战争结束后,恺撒写成《高卢战记》一书并在罗马广为散发,向公民宣传他的赫赫战功。更重要的是他已掌握了空前强大的实力:有久经征战的10个军团在他麾下,更有在高卢战争中掠夺的巨额财富,供他在罗马收买流氓无产者和破落平民。

由于克拉苏在公元前53年对安息的战争中失败阵亡,“前三头”同盟只剩下了“二头”,恺撒与庞培很难一山容二虎,庞培和支持他的元老院对凯撒的庞大军事实力产生了警惕和嫉恨心理。恺撒与庞培,一个有从高卢战事中获得的财富、声望和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做资本;另一个有元老院、整个罗马的国库以及除高卢以外的所有行省做后盾,可以用合法政府的名义发号施令——“挟天子以令诸侯”。双方都有恃无恐,终于使内战的爆发变成不可避免。

公元前50年,元老院和庞培做了决定:恺撒应在第二任高卢总督期满时交出兵权,解职回国。恺撒的亲信、保民官安东尼和克文杜斯·卡西乌斯,对这一决定行使了否决权。执政官对此不予理睬,还命令安东尼和他的朋友们离开元老院,否则尽管他们是保民官,也会受到处罚。安东尼被迫化装为奴隶,隐藏在雇来的车中,逃往恺撒在山南高卢的军营。同时,元老院责令恺撒交出高卢行省和军权,否则便宣布他为“祖国公敌”,并授命庞培召集军队保卫罗马。

安东尼一行的狼狈不堪正好给恺撒挺进罗马带来了借口,他走向高台,愤怒地把安东尼一行指给士兵们看:

“士兵们!你们为祖国建立了伟大的功勋,元老院却要给你们加上公敌的罪名。这些着名的正直人物勇敢地站出来为你们说话,而他们却被元老院无礼地驱逐了,并受到恶毒的诅咒。我们必须向罗马进军,去维护保民官的荣誉。”

罗马内战随即爆发。

公元前49年1月10日,恺撒带领军队,渡过作为意大利边界的卢比孔河,向罗马进军。据说,他曾站在卢比孔河边久久地迟疑不决,因为按照罗马法律,罗马的将军是不许带兵进入罗马城的。到达边界的卢比孔河畔时,恺撒注视着月光下潺潺的流水说:

“朋友们,如果我不渡河的话,我会遭遇许多的灾难;如果渡河的话,我们将把灾难带给所有的人!”

于是他像着魔一样,一冲过河:“骰子已经掷了,就这样吧!”

恺撒下令军队渡河,以强行军向罗马挺进。从此,“越过卢比孔河”就成为一句成语,意思就是当机立断、义无反顾。

对于恺撒这样坚决的行动,庞培和元老院贵族们毫无思想准备,他们慌了手脚,纷纷逃出了罗马,逃出了意大利。

恺撒兵不血刃占领了罗马,很快被选为执政官。接着,恺撒追击庞培。经过一场大战,庞培的军队被打垮,庞培本人逃亡埃及,在那里被埃及人杀死。

但是,恺撒并不因此而停止进攻,他追踪到埃及。在埃及,他遇到了“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七世,并为之倾倒。

公元前45年,恺撒带着“埃及艳后”返回意大利,罗马为他举行了空前盛大的凯旋仪式。庆典仪式持续了4天,展示的财宝多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其中仅金王冠就有2800多顶,金银130多万千克,还有无数的俘虏。

凯旋仪式后,恺撒就用这些财富慷慨地犒赏全体军民。从普通平民、士兵到将军,每人都得到不同数量的一份。恺撒还举办了盛大宴会和演出招待罗马民众。

公民大会和元老院把所有的荣誉都加在恺撒身上,他被推举为终身独裁官、为期十年的执政官、终身保民官,还获得“祖国之父”的光荣称号。只有一个荣誉没有给他,那就是国王,或者说,皇帝。罗马名义上还是共和政体,实际上恺撒已是极权的君主。

在恺撒当权的短暂日子里,他作出了重大改革。他改革元老院,把议员的人数增加到九百人;授予获得自由的奴隶和高卢人以公民权;提高各行省和城市的地位;给予受迫害的犹太教以合法地位;将八万老兵和居民安置到各个殖民地。

然而,无论恺撒的成就多么伟大,对他来说,危险迫在眉睫。转眼间到了公元前44年3月15日,元老院贵族们不满恺撒改变古老的共和传统,他们害怕恺撒废除共和制度,决定刺杀恺撒。

公元前44年3月15日,元老院举行会议。恺撒单身一人来到会议厅。虽然他事先已经得到警告,说有人这天要谋刺他,但是他仍然拒绝带卫队。他说:“要卫队来保护,那是胆小鬼干的事。”恺撒大步走进大厅,坐到黄金宝座上,笑着说:“现在不就是3月15日吗?”这时候,阴谋者都身藏短剑,像朋友一样围在他身边。其中的一个人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紫袍,像是有什么事要请求他似的,原来这就是动手的暗号。众人一拥而上,用短剑刺向恺撒。恺撒没带任何武器,他奋力夺下紫袍,进行反抗。他的腰部中了一剑。接着,一剑又刺进了他的大腿。他看见这一剑正是他最信任的布鲁图刺的,不由得惊呼:“啊,还有你,布鲁图!”他放弃了抵抗,颓然倒下,用紫袍蒙面,听任他的仇敌乱刺、乱砍。他一共被刺23处,其中3处是致命的,恰巧死在了庞培雕像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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