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咳咳···”难道我死了吗?是啊,我因该是被淹死了吧,哎呦!头好疼,疼?···我活着···
“喂!尤斯,你醒醒、醒醒”一个年纪比大许些的年轻人用手摇晃着尤斯,尤斯努力睁开了眼睛,直射的阳光使得他又闭上了眼睛,“尤斯快醒醒吧!”
尤斯终于适应了这一切,他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过来,“我在哪里啊?”他问道把他晃醒的那个人。
“这是前往赞比伦关押奴隶的囚车上。”那个人用异常悲哀的语气说道。
“什么?!”尤斯被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赞比伦是帕尔斯帝国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人口多达三十几万,“我们···”他摸了摸脖子,一个铜制的镣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链子连着,他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也是一样的。
那个将尤斯摇醒的年轻奴隶点了点头很悲哀的说:“是的,我们又变成了奴隶。”
“呃···”尤斯愣了一下,但很快平定了情绪,他看了看囚车上除了他们两个其他的五个人,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又转过头对着那个年轻点的奴隶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梅吉多,是自由者号上的奴隶啊···”他苦笑了一下。
这就说得过去了,“还有谁,我们船上还有谁在这里。”
梅吉多指了指最边上的人,“那个人叫‘海盗’是我们船上的水手。”尤斯顺着他的手望去,一个胸部刻有蛇形图案的刺青汉子,这是这个时期水手们流行的纹身图案。
“海盗?”尤斯皱了皱眉头。
梅吉多解释道:“当时我们夺船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们这个名字,至于他的真实姓名,他没说,我们也没问。”
尤斯没再说话,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回复体力。
马上就要到达赞比伦城了,当他们的囚车经过城郊的一大片农田时,田里的一群农夫嘲笑着对他们指指点点。其中一个农夫摘下了他破烂不堪的帽子,对着尤斯他们鞠了一躬,大叫:“欢迎光临赞比伦,城主的贵宾们!城主正在城墙那边等候着各位大驾光临,为你们大摆宴席,还有泥砖和洋葱汤。”说得一群农夫跟着哄堂大笑起来。由于尤斯曾在早年学习过帕尔斯地区的语言,所以他还是能听懂绝农夫们大部分的语言,而生长在奥比亚的梅吉多和“海盗”就更加明白了。
“海盗”非常愤怒,嘴里大骂着诅咒着他们。尤斯奇怪的问道“海盗”,“你知道那些人说,城主正等着城墙那边宴请我们,是什么意思吗?”
“海盗”回答道:“就是到城墙那边挑砖块,跳到你的要背折断为止。也许在你折断腰背之前,早就被城主的部下打死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打我,我会跟他们拼命。”海盗显出了一副狰狞的表情。
车子渐渐停下,太阳落山后,押送奴隶的车队要在城外过夜。
这是个机会,对于尤斯来说第一就是要搞明白他们会送哪里去,然后就是制定相应的对策以应对,如果束手待擒这可不是他的人生作风。
晚上,他们关在笼子里睡觉,尤斯假装睡觉,等当其他链在一起的人都睡着的时候,他凑近了一个押送他们的侍卫,并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力,他用小孩特有的可怜样赢得了这个中年侍卫的同情心。
“请告诉我,大人!”尤斯低声询问道:“我们要是到达赞比亚,会不会被卖到城墙边呢?”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侍卫好奇的追问道。
“你不明白吗?大人”尤斯央求道:“我还年轻,我想活下去。我不想在城墙边被奴役或者被打死。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试好了。”
侍卫看到这个年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我告诉你吧,孩子我很想放了你,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否则我的全家会受饿的。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个方法,通常,你们会先被带到奴隶市场。如果你可以吸引到一个好人,并让他买下你的话第二天你就逃过这一劫了,否则你就只能等着去城墙那边挑砖块了···孩子,愿安拉保佑你。”侍卫祝福道并离开了尤斯的囚车。
第二天天亮,尤斯便轻声的告诉了梅吉多,并告诉他应该怎么去做。又告诉海盗时,海盗并不屑于尤斯告诉他的方法,甚至对尤斯的方法有些抵触。
下午,他们抵达了赞比伦城墙边,看见一排又一排的奴隶,想黑色的大蚂蚁一样在陡斜的坡路上爬上爬下。当尤斯他们再挨近一些时,赫然看见成千上万的人在做苦力,有些人在挖护城河,另一些人将沙土混进泥砖里,其余大多数人都挑着一篮一篮的砖块,沿着陡斜坡方向艰难行进,准备挑到坡顶的建筑物中去。
监工们不断咒骂动作迟缓的奴隶,并且猛抽鞭子,抽打着那些跟不上队伍的人。有些可怜的、疲惫不堪的奴隶,越发步履蹒跚,终致气力不支摊到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来了。假如鞭笞仍无法让他们再站起来的话,他们便会被拖到路旁,卷曲着身子蹲下。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拖去与另一堆同样的奴隶集合,等着被丢进坟墓。
这个时代,无论是西方的路西达尼亚帝国还是连接着东西方的帕尔斯帝国,都是以战俘作为他们的主要奴工,这或许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总是遭到非人的待遇。但是这群奴工中,少数是像尤斯这样遇灾的异国难民,还有一大批是因为犯罪或者欠款而被卖做奴隶的帕尔斯各省居民。这个时期的男人们习惯以他们自己、妻子或子女作为抵押,当作贷款、赢得讼诉或其他责任担保。一旦无法偿还债务或尽责任时,这些被质押的人就会沦为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