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群人,只不过是趁着俄国还有波兰兵力空虚之际才侥幸赢了战争,而我们几个军团,为国家浴血奋战,以一个列兵团还有三个民兵团的简陋实力硬是击败了波兰大军,但是国王并没有对我们有什么大的赞赏,反而给那群人更好地待遇,真的是太气人了。”汉斯团长也义愤填膺了,挥舞着手臂说着。
看到汉斯的反应,陌生人嘴角扬起了不易觉察的微笑,就知道大个子最好骗了,佯装说到:“对,汉斯兄弟,你可是国家最大的功臣,但是国家却不公平对待你,你说你该怎么做?”这次汉斯有些迟疑了:“我,我是一个团长,该,该怎么做呢?”
两人开始思考,陌生人一拍大腿:“对啊,汉斯兄弟你可是团长啊,你手下有一千多名好兄弟,这些可都是你当初招募来的,都是你的好兄弟,现在欧洲这么乱,而且殖民地也需要人手,只要你带着你这一千人,没有哪个国家不要你,肯定就会花大价钱雇佣你,到时候再占领个殖民地,你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汉斯有些意动了,但是仍然不确定的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这列兵团是当初国王在利耶帕亚时候亲自招募的,并不是我招募的,也就是说他们尊敬我只不过因为我是国王亲自任命的,他们心中真正服的是国王。所以我肯定带不走他们,只要我想带走,他们肯定会告诉国王,到那时我就惨了。”
陌生人没想到库尔兰的这支军队竟然是这样的情况,按照欧洲惯例,列兵团一般都是国家让团长自己去招募,这样由私人征募的军队只需要耗费国家一点金钱,也不需要提供粮草,只需要提供武器,便于国家管理,也给国家节省了资金,但是国家没有战事的时候这些列兵团就会去充当雇佣军,由别国雇佣去为钱卖命。当然也有一些并不是国家征募的,而是民间自发的组成的雇佣军列兵团,例如鼎鼎有名的苏格兰列兵团、爱尔兰列兵团、瑞士卫队这些。
陌生人有些迟疑的问道:“难道库尔兰的军队都是国王自己招募的?就没有那些国家委托私人征募的军队?”“有倒是有,就是这次守城的第四民兵团,其他三个民兵团都是国王招募的,只有这只军队不是,它是原国王征募的,所以得到的待遇最差。”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陌生人感到有些棘手,在军营里走来走去,汉斯的头也随着陌生人转来转去。想了良久,陌生人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有了,汉斯团长,虽然这些军队都是国王亲自招募的,但是对国王并不是很忠诚,要知道现在都是金钱为上,只要你许诺他们金币,他们肯定会跟着你走的。”汉斯眼睛一亮,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有个问题:“先生,我就算能说服他们跟着我,但是我们去哪里,要知道周围都是库尔兰的国土,军队要出行必须经过国王的同意或者陆军大臣的同意才行,要不然就是叛国啊。”
陌生人一脸从容的说:“这个你不必担心,现在库尔兰局势很乱,国王在国内倒行逆施,引发了民众强烈不满,而咱们也不去远的地方,只要渡过道加瓦河,将里加城接手,然后再将道加瓦河上连接两地的桥梁全部破坏掉,到那时你就是里加城的城主了,有一个地区供你使用,有四十万民众在你的领导下,到那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汉斯有些被陌生人描述的辉煌前景给打动了,咽了口唾沫:“但是库尔兰还有海军啊,他们的海军也可以载着军队,到那时我这点军队哪里能拼得过库尔兰现在这一万多军队。”陌生人拍了拍汉斯的肩膀:“这个不用担心,只要你向瑞典国王求助就可以,你只要宣布你占领的爱利地区从此归属瑞典,瑞典国王肯定会派舰队来保护他这块土地,而且还会给你赏金还有官职,你哪里还需担心库尔兰,再说了瑞典可是现在北欧霸主,哪个国家敢跟瑞典对抗,有瑞典的保护,你就不必担心了。”
就这样,帐篷里达成了一致,随后汉斯拜访了一起守城的三个民兵团团长,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均满意的归去。
第二天,威廉朝会上任命了一个叫费力克斯-安乃迪尔的人做宰相,这个人并不是贵族出身,而是一名平民,他可是一个传奇,身为一个平民,大胆的去了外国游历,游历归来后就在库尔迪加做起了小买卖,生意逐渐红火后赶上了利耶帕亚大建设,这个人一眼就看准了利耶帕亚未来的潜力,就将生意全部带到了利耶帕亚港口,随后又购买了商船出海,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库尔兰国内第一富商,也正是因为他的头脑灵活不拘泥于形势,威廉破格提拔他当库尔兰的宰相。
空缺出来的海军大臣还有王座庭庭长位子也有了人选,分别是利昂和马克思,这个马克思非常有意思,当初威廉刚一见到他以为是大学学的那个马克思呢,实在是太像了,两人都是浓浓的络腮胡。利昂是一名海军指挥官,也是库尔兰那几艘军舰中最出色的管带,库尔兰懂得海军的实在太少,所以只要先凑合着,等到找到合适的再换掉。马克思是普鲁士柏林大学毕业,学习的是法律系,也是原本那个王座庭庭长的副手,其实主要行驶职责的就是他,原来那个就是一个形式而已,这次转正也是大家意料之中的。
随后就开始了紧张的统计战争创伤,接收立陶宛地区,对战争所得进行合理分配,威廉开始有意的培养手下人,所以也不多做干涉,直接下放给了那些大臣,让他们去费心费力,自己只需要掌控好大方向就可以了。
下午,带着莱昂这个库尔兰陆军大臣也是因格里亚总督去钓鱼,天气明显转冷了,河里的鱼也少了很多。过得一会,有个内侍小跑过来向威廉汇报事情,看了眼莱昂,威廉直接让内侍将消息说出来,原来是情报处侦查到第一列兵团团长汉斯与三个民兵团从昨晚开始来往密切,似乎有大动向。
安稳的钓着鱼,威廉说:“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形势,以为自己很能耐,但是就好像这河里的鱼,面对着诱饵总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看不到后面的钩子才是致命的。你说对不对啊,莱昂?”
莱昂瞬间就有些明白了:“对,国王说得对,他们就是不知道您的苦心,才会胡思乱想的。”“所以说啊,想要让人不想很难,但是想让人不敢却非常容易,我宁愿让人不敢,也不会让人不想。”说着说着,威廉就感觉自己的钩子一沉,浮浮沉沉几下,瞬间钓出来一条鱼,看着鱼高兴的说:“你看,鱼儿上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