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任儒已是堕入了沉睡的黑暗,当他醒来时,周边的环境让他不适。
阴暗。潮湿,昏暗的火把抽搐出微弱的光。,。地上却是松软的泥土,以及乱蓬蓬的稻草,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头好痛。”任儒左手撑地坐了起来,右手摸了摸头。
任儒起身后才发现附近并非仅他一人。并且就在他头上就有一个小窗口,高且非常小。“绝对钻不出去吧。”
这里是一间茅房,(茅制的房屋!!!绝对不是什么上厕所的地方,当年诸葛亮不也住在茅房里吗),前方不远处就有一道房门,但从在这里的六七个人无人去尝试开门逃走的举动来看,外面不是有土匪就是门上有锁。
“看来这里就是那个土匪说的“寨子”了,也就是他们的老巢了吧。”任儒判断。
回过神来,任儒开始打量起身边的几个人。
这里或躺,或坐,或焦躁的开会踱着步的共有七人,任儒不计数在此列。
任儒现在深处屋子大门的左前的角落中,任儒左后方便是那唯一的小窗户,现在可以从窗户中看出天色暗下来了。“大概有六七点了吧。”
任儒从门边火把上传来的微弱火光上看到那个在屋子里焦虑的来回走动折腾的人是一个衣衫整洁,奢华的青年男子,一身的贵气。“看来这个也是土匪手中的人质了,想来是某个大家族的年轻一代吧。可是就这么绑架了别人就不怕别人家里人报警吗,真是猖獗的土匪啊.。而且现在居然还有人穿这么复古的衣服啊,是我太落伍了吗?!”那人身上天鹅绒制的衣服上纹着古朴的花纹,简洁,色调分明。至于为什么任儒能看出天鹅绒这种一听就不明觉厉的东西,还得归功于任儒爷爷的喜好这类衣服,日久而来,任儒也是对这一类服饰小有了解。
而任儒左边坐下着一个凌厉的中年男子,身上也是任儒已见过不少次的亚麻布衣,腰间裹着一条束带。明明已经做成了俘虏,却又无形之中散发着一种应当如此的气场,给人以压迫。
就在任儒以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奇怪的人物时,这位怪人也开始打量任儒。见任儒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拿人便开口“孩子,你也是被山贼绑进来的吗?”
虽然那一句“孩纸”让任儒略有不爽(任儒:喂喂!好歹我也成年了吧!还叫我孩纸!!我的威严呢?!)但任儒还是平静的回答了问题“嗯,路上迷路了,看到有人就上去问路,结果。”任儒怂了怂肩,但被痛殴一场的后遗症也是发作,随便一动身体也是痛的任儒直咧嘴。
“哦,那可真是一件让人惋惜的事啊。”虽然语句虽有嘲讽之意,但语气的真诚还是被任儒感知到了。
“谢谢。”道了谢,任儒正准备开口询问自己好奇的问题,但从门口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他。
门口一阵钥匙开锁声,“看来是有锁的啊。”任儒漠然,这时那名中年男子闭上了眼,一副我在养神样,那位走来走去的大家之子也是停下了脚步。
“吱~”随着门的呻吟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开饭了。”来人平静的说了一句。
那人面无表情的缓缓给走到每个犯人身前伸手给了了每个犯人一个馒头,任儒的得到了他递来的一个馒头。当所有犯人都得到馒头后,那人便走了出去,随后又从门的另一面又传来锁声。
“真是奇怪,看那人的装束应该是一个小头目吧,再怎么重视人人平等也不用亲手给我们这些又脏又臭的俘虏手递手送东西吧。”任儒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但到底是为什么呢?”任儒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并没有在意头发好像比从前更加松软且似乎更长了,而却是因为想不透愤愤的一口咬在馒头上,想要借此发泄郁闷。
“唔,好硬。”结果是更加郁闷了。
“对了,大叔!(重音),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任儒在接受牙疼的教训后缓缓的吃掉馒头后向左后方坐着的奇怪人询问道,而且像是报复对方叫自己孩纸一样,特意在。大叔。上加重了语气。
“恩?什么地方,牢房啊,很明显吧。”显然那人也是被任儒这个问题惊到,愣了一下,以理所当然又一丝玩笑的语气说道,而且好像丝毫不在意任儒叫他大叔。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里是哪个省?”对方显然会错意了任儒的问题,于是任儒再次开口。
“嗯?省,那是什么鬼?”听到任儒的问题,对方显得很差异。
“难道被岛外掳来得?原来如此,这里是阿摩及尔男爵领,阿摩及尔岛。”对方痛快的就告诉了任儒一些完全不明觉厉的东西。
“等等,等等,那个阿摩及尔是男爵领是怎么一回事??这里不是天朝吗??”任儒完全迷失在这个奇怪男人所说的奇怪语句中了。
对方诧异的看了一眼任儒。“天朝是什么东西?而且你居然连阿摩及尔领都不知道。你是有多闭塞?虽然阿摩及尔岛远离大陆,但阿摩及尔也算是继承了两千多年的家族了,从两千年前的岛内部落战争中,阿摩及尔家族以一族之力战胜了其他强大的部落联盟,统一了本岛,从那时起,这座岛就被称作阿摩及尔岛了。”男人不厌其烦的说着,就像一个说书的似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自豪。
任儒这时却与正在兴头上的男人不同,他已经完全不明所以然了,就这么呆滞的听着男人的兴奋,只是时不时的无意识的“嗯。”一声,双目失神。
“然后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第八次伊斯姆士战争中,阿摩及尔家族向大陆派出了三千多人的远征军,由英明的二殿下——布理修彻-阿摩及尔殿下带领,为大陆的生灵做出了巨大贡献,在十二年后战争结束,受到大主教封赏——世袭这一片土地!”男人说到此处,也是挺了挺胸膛,一脸光荣自豪。却并没有注意到任儒像是失去了意识的样子。
任儒已经无法回过神来,他的思绪乱成一团,男人所说完全是他闻所未闻。不管是什么“阿摩及尔”,还是什么“伊斯姆士战争”,任儒能够保证他自己的记忆里绝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任儒的大脑仍是高速运转,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个最不幸的可能。
“那么,请问.金柯拉,呃呸,地球在何方?”任儒自以为羞耻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也是,要是这时正常世界的话,问这个问题会被当成蛇精病吧!!
“嗯,地球?那是什么球。?!”
“完了,看来真的可能不是在第二平行空间了..。”(安茹已忘那位博士所说的我们人类现在所处平面到底是第二还是第三了,所以就当成不明觉厉的东西当成半科普吧。捂脸.。迷之声:当成科普真的没问题吗?!啊喂)任儒感觉眼前一黑差点精神坚持不住昏过去。
任儒虽然前世活的不是如意,但是人类本性还是更加喜欢习惯而非太过追求改变。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不管怎麽说,总是有些许与原世不同的吧。是实在有违人类本性的,而且作为宅男,这一点会凸显的特别。
就在任儒黯然神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喧嚣,像是外头的人遇到意料之外的紧急事件了,慌慌张张的样子。就这样打断了任儒进行着的思绪
而后,又从像就在大门门口处的地方传来争吵。
“来了,二叔。”这时,那位来回踱着步的贵气青年面色一喜,转头对任儒身边的中年人说道。任儒注意到年轻人手中像是拽着一张纸条的样子。
“嗯,看来开始了,这可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啊。”任儒左边的奇怪男子突然浑身散发出自重戍杀的气息,站了起来。并把手中不知道什么东西捏成一团扔走。
而随着他的行动而站起来的竟还有两人,这两人也是浑身的戍杀之气,和在牢房的其他犯人的萎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咚!!”牢房大门被一脚踹开,带起了一阵尘烟,而尘烟散去后,门口站着的,是先前来送饭的小头母,而就在他脚下却还有两具不断抽搐的身体,从咽喉处不断喷涌处鲜血,看来不久也会是尸体了。
“原来如此,那么先前的奇怪行为也看的通了。”任儒突然想通了先前的小头母奇怪行为。
就像是自意验证了任儒的判断,那位小头母随手扔进来四把剑,各向青年与男子鞠躬行礼。“大殿下,卡特大人,计划完美进行着。”
青年男子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捡起剑,“切,真是把差劲的剑。”
而中年男子却是向来人回了半鞠躬。捡起剑后,后头,看了任儒一眼,笑了笑,然后扫了牢房里众人一眼,像自顾自走向对所有人说的一样。
“逃吧,为了别人为你争取的新生,追求自己的未来而活下去吧。”
“噌!”拔出剑,“以阿摩及尔家族之名!!”
“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