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喝越多,大家的脸上都带了些许的醉态,唯独杜君泽滴酒不沾什么事也没有。
布莱克挑着惺忪的醉眼打量他,“我一直觉得,不会喝酒的男人,不是真男人;不会疼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杜,我希望你能对她好,干了这杯。”
杜君泽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淡淡地说,“酒喝多对身体不好。”
色魔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别那么拘束,你跟牙在一起,那也算我们队的人。对了,我们约定好的是,你亲了她,才算是她的男朋友,要不然可不算。你们说是不是?”
看他又提起这事,李也晕乎乎的附和,“对啊对啊,要不然我这一万块就输的太不应该了。”
“亲一个!亲一个!”茉莉和屠夫一起起哄,暧昧的瞅着他们俩。
牙芽也喝了不少,脑子有些晕,索性趴在桌上笑嘻嘻的看他们闹。
杜君泽冷冷地拒绝,“接吻不卫生,口腔分泌的唾液有很多细菌。”
色魔立刻站起来,一脚踩在桌面上,晃晃悠悠地指着杜君泽,“你算不算男人?你不来我来!”
当然,色魔只是说说,他不可能去亲牙芽。他的话说完,场面有些尴尬,所有人都闭了嘴。
“真不像男人。”色魔悻悻的坐下,继续喝酒。
“如果不是你醉酒,我会狠揍你一顿。”杜君泽面色也变得很难看。
牙芽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进去,“杜君泽,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女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
想了想,杜君泽没说话。
“女人是用来疼爱的。”布莱克突然发表言论。
牙芽把杜君泽的酒杯递到他的嘴边,“杜,喝完这杯酒,我们分手吧。反正也没真的在一起过。”
她没醉。
她终究还是受不了了。
也许是家庭教育的原因,杜君泽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不过她一直认为那是他独特的个性。外婆去世后,除了杨阳叔叔,能够倚靠的人只有杜君泽,可他对自己的淡漠一直是牙芽心里的刺。
她以为,他已经跟她表白,他以后会变得懂得疼人、体贴、正常些,可他越来越优秀,优秀的一点也不近人情、甚至冷血。
当他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男神时,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散发着光芒,可一接近才发现,神也有缺点,她有些忍不了的缺点。
几个小时前她还去挽留、哀求他,幻想以后的美好日子。灌了这么多酒,她突然有些倦了,头脑、四肢都是沉重疲惫的感觉。
这句话叫他们的酒醒了一半,纷纷低了头默默喝酒吃菜。
杜君泽敛眉看着她,突然拿起那多半瓶酒,仰头一饮而尽。
美酒入口,一股苦涩、醇香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酒顺着食道往下滑,一股热意在胃部蔓延,迅速到了脑袋和四肢,全身都变得滚烫。
这滋味很不好受,似乎身体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要宣泄。
“接吻?不就是唇舌的接触么。”杜君泽轻笑一声,突然搂住牙芽的腰让她靠近自己,俯身吻上她的嘴唇。
餐厅沉默一会儿,突然爆发一阵阵的欢呼和笑声。
“牙!他亲你了!李,拿钱!我就说杜是个真男人!”
“你他妈真有种,竟然让死神亲了你,厉害!你这个变态,哈哈哈。”
“屠夫,拿好钱,老子输的心服口服,没想到杜一旦发情,这么强悍,哈哈。”
全身的血似乎一下子涌到脸上,牙芽面红耳赤地赶快喝了口酒,随即笑得合不拢嘴。
“傻妞,趁热打铁。”茉莉推推她,“他喝了酒,还一下子喝这么多,你小心他被别的女人拐去了。”
“那多不好,你们还在聚,我一个人先走不好吧。”
“没事,你去吧。”蝰蛇恩准了。
牙芽立刻背上包小跑出去。
那个傻蛋站在路边立着。
今天风大,天气挺冷,平日不可一世、霸气侧漏的杜君泽倒有些迷茫的站在那儿。
牙芽走过去,挎住了他的胳膊,“你刚才那算什么?分手之吻?”
“……不。”杜君泽淡淡地说。
“那你什么意思?丢下我一个人就走!”牙芽故意穷追不舍。
杜君泽转过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才说,“做我女朋友。”
“那我得考虑一下。”牙芽心里偷乐,却板着脸学他的样子,整个人都有种高大上的感觉。
“考虑?”杜君泽的眼眸微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传来。
牙芽吓一跳,这货要杀人吗?这是什么眼神!
他突然搂住她的身体,再次俯身吻上她的唇。
两人终于分开,都微微有些喘息。可能有些缺氧,牙芽觉得头晕晕的,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头一次,她竟然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十几岁的杜君泽眼中一片澄澈,成长为优秀灰人的他,眼神中尽是冷漠的深邃。而现在,他眼中多了一些火热,看的她少女心勃发。
“你脸红了。”杜君泽偏偏不知道她的心思。
“鬼才脸红。”牙芽被他戳破,脸更加红得不可收拾,抬起腿使劲踹他。
可惜杜君泽立刻闪开,牙芽反倒用力过猛,右腿踢空开始抽筋。
“杜君泽你这个混蛋!”牙芽抱着腿肚子欲哭无泪,悲催地揉着大腿,“让我踢一下能死啊,每次被你揍那么惨,谈恋爱还不能找回点场子啊。”
杜君泽站回来,镇定地说,“踢吧。”
“哈哈!”牙芽立刻抬起左腿,踹了上去,“哎哟!你是石头做的吗?!”
为什么他的肉这么硬!
“我学了一些硬气功,把局部肌肉缩紧,如果炼到极致,普通手枪发射子弹打不透身体。”杜君泽解释,“告诉你好几次了,力道并不是单方面,技巧和速度也很重要。”
“知道啦,就你懂得多。”牙芽突然看见街上走过好几个春光微泄的美女,就用手肘捅了捅他,“你看她们穿的好看吧,你要是喜欢,我也穿给你看,怎么样?”
“不必。”杜君泽淡淡地瞟了一眼,“没什么好看的。”
还是不解风情,不要紧,以后慢慢培养。牙芽哀叹一声,拽着他继续在大街上溜溜达达。
晚上走累了,俩人找了家酒店住下。
牙芽奸笑着,开了一间房。
杜君泽没反对。
偷偷望了他一眼,他开窍了终于?!老天有眼。
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进了房间,牙芽立刻去洗澡。
在身上打了好几遍沐浴乳,冲的全身都发红了,牙芽才关了水龙头。这家伙的洁癖是改不了了,她只好洗干净点,越白越好。
一会儿小泽泽会不会兽性大发?嘿嘿嘿嘿。
等杜君泽冲完澡出来时,牙芽裹着浴巾正在床上坐着,一脸傻笑,口水流到了胸口。
“你生病了?”杜君泽摸摸她的额头,“有点烧,我去帮你买药。”
“我没生病。”牙芽拍掉他的手,“你没有别的想法吗?”
“什么想法?”杜君泽一脸无知。
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很少见,牙芽叹口气,“我们,俩人,一张床,应该怎么睡呢?”
“我睡地上。”杜君泽很自觉地抱了被子,“我已经让前台多送了一床被子和枕头。”
“……”这么明显的暗示,怎么就不开窍!牙芽都快吐血了,“哥啊,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