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宁:“我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我撅起腚。原木宁一脸嫌弃。我:“拿东西给我咬着。”原木宁:“连跟火柴棍都找不着,你咬胳膊吧,忍住咯,拔了啊。”噗呲,我是趴着的,但也脑补了血喷一地的画面,左屁股都觉得瘪了许多,两边不对称怎么办?属不属于残疾?这以后难道还要垫块东西在裤子里,想到这,我悲从中来,陷入对未来生活的苦思。原木宁:“你怎么了,别趴那不动,你不是打算睡这吧。”说着他把我抱起来,走到石洞门口,踟蹰许久,我:“要不,还是在外面凑合着吧。里头那位好像比外面的可厉害多了。”原木宁:“恩,你说的对。”他抱着我走来走去,没瞅见那一块地方是适合睡觉的。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三两步走在瀑布跟前,里面貌似别有洞天,果不其然,这里面是个精装修的房子啊,石凳,竹椅,萤火灯光,双人床,床头有个石制书架,“什么书,抱我过去看看。”听到我的话,原木宁好像很不满,直接把我撂床上,自己从书架抽出一本书,《金瓶梅》,原木宁:“什么玩意?我以为秘籍呢?他妈居然把黄书放这,我日,这一排都是小说。”我捡起他扔下的《金瓶梅》翻了起来,“挺好的,我看不惯武功秘籍,有这些能打发点时间。”原木宁把书陆续扔给我,《官场现形记》《失乐园》《挪威的森林》,越看越不对劲。我:“这不是隋朝吗?怎么会有这些书。”原木宁回头看我:“是啊,隋朝怎么会有金瓶梅嘛?这屋主也是穿越过来的?”我:“还用问吗?”我敲敲书的封面:“看看,《挪威的森林》都出来了,手抄版,村上春树。到底有多少人穿越,是不是时空隧道什么的坏掉了。又不拍电视剧,穿来穿去地有意思吗?”原木宁:“管不了那么多了,谁爱穿谁穿,你看这本书,是武功秘籍,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没名字,现在我要以我的名字为他命名。”还真自恋。“我要在这学会它,出去救回父王。好吧,这套武功就叫原木神功!”一脸大仇即将得报的样。“垃圾!”我撇头过去,不再理他。原木宁:“这个名字不好吗?喂,你就睡了?帮我好好想想,原木神功不好吗?要不叫原木霹雳神掌?喂”。
大概是以前出去旅游住青年旅社住惯了,现在觉得跟个男人睡一间房也没什么不妥,双人床大的要死,我靠着墙一会就睡着,原木宁嘀咕半天什么功什么掌的不一会靠着另一边睡了。当天的梦很沉,梦里有杨广,只记得有他,只记得隐约的心酸,只记得想抓却抓不住的难过,而梦的剧情在第二天醒来却什么也想不起了。因为臀部受伤的原故,我整夜都是趴着的,醒来后揉揉眼,抬起上半身,讶异的发现原木宁裸着上身盘坐在地上,头上正在冒烟,“喂,你怎么了?”原木宁依然紧闭双目,大概是不想惊动了自己的气息,呓语般地说:“别吵,练功。”此后在我的观察下保持这一固定坐姿长达一个时辰。百无聊赖,我抄起挪威的森林就着瀑布外射来的一点光线看了起来,看到渡边君和玲子睡觉的时候,原木宁头上的烟不往上冒了,只见他深吸口气,双手从侧面举过头顶,在顶上合十落放在胸前,紧接着,他终于睁开了眼,我打量着他:“没事吧?”原木宁起身拍拍土:“感觉内力又强劲了,你没事也练练合适的功,屁股上还有伤呢,练练好的快,以后再遇上凶险的情况,也不至于拖我的后腿。”我:“我练哪种呢?”说着我掏出珍藏多日的那两本女用武功秘籍来。“练葵花宝典吧,********总让人想到徐锦江的电影。怎么练来着。”原木宁:“照书上练,这里的藏书基本都是内功心法,很厉害的那种,招式倒不太多,你学我那样打坐,照书里说的运气从身体里面运功,就行。”我:“好,我试试,你最后收工的那两下是通用的吗?我练完也要那样吗?”原木宁:“你随意,那是我在瑜伽课上学的。”我:“痴线!”
翻开第一页,如你我共知的那样,两行大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我朝裤裆看了看,此环节可以省略。接下来就是从什么脉走气走到什么脉,丹田怎么憋气,憋到七至十分钟,气从丹田走到心肺,再往游走全身,等等等等。就这样,从上午到夜幕,我才练了三页。原木宁拍拍我的肩膀:“已经很不错了,小伙子,你现在已经能拍倒一颗大树了。”我惊喜:“真的吗?出去试试吧。”来到瀑布外,我运气朝外一掌,石凳居然移了半米,虽然离想象中的爆破还差的很远,但对于一个常年在灯红酒绿的地方从事娱乐文艺工作的我已经是特别大的惊喜了。我:“太棒了,这要练下去,哈哈哈,真是不怕人欺负了,分分钟弄死......”原木宁:“弄死谁?”我:“弄死想弄死我的人。你练的怎么样了?”原木宁:“还算顺利,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我们静下心,少睡点觉,先把书里的东西练完,回头上去打进汉人的部队,边实践边巩固。”我:“汉人?”原木宁:“你以为是谁?半夜杀进我们大营,掳走我爹的就是汉人的军队。”我:“你不是汉人?”原木宁:“不是啊,我是契丹人,上辈子我也不是汉族,要不然四百多分哪能考上北京的大学。”我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接下来的数十天,我们都在河边或瀑布后的小屋练功,课余时间,原木宁心心念念,几次提起冰棺美人,但即使在我的恶意怂恿下,他也没敢下去看看。“黎而,你说,她应该不是正常人吧,不然不会在冰棺里睡着,而且我们刚来的那几天,她一直没有醒过。她是不是穿越过来的,这些小说是她的吧?”我:“单从小说的角度说,这些小说肯定不是她的。”原木宁不解我为何这么确定。“《金瓶梅》、《失乐园》、《挪威的森林》单单是这三本就知道是男人的书。”原木宁:“很黄吗?”我:“很黄。尤其是《失乐园》,通篇就是开房间,开房间,开房间。居然还拿了诺贝尔奖。”原木宁:“说实话,我很想看,但此情此景,想必看了之后会对身体不好,你务必将它们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