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薛霖也是个痴情人,可是君清羽对任何伤害诸葛云的人都不会放过,何况这事皆因君清海而起。
“君清海,好久不见了,”君清羽蹲下身子,手掌抓住君清海的下巴,那眯起的双眸中涌现出一丝冷芒,“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你说,我该如何去感谢你呢?”
君清海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死命的摇着头,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我错了,君清羽,我错了,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她还没有成为了人上人,还没有去君家耍下威风,如何能死在这里?
“刚才薛霖说的没错,是他派去的人,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他我受了你的欺负,他自己要替我报仇,不是我让他去的,我劝过他,他说我不适合见血,这些血腥的事情就让他去做,君清羽,你放了我吧。”
怕了,这一刻,君清海真的怕了。
她想成为人上人,除了想令君家后悔,同样的,也是因为她怕死,她真的不想死在这里,为此,就算抛弃了薛霖又如何?
只要能活着,她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薛霖病弱的身体颤了几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在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突兀的,他笑了起来,那笑容如此讽刺。
这就是他所深爱的女子?
这便是他不惜违抗父亲命令也要迎娶的女人?
他确实愿意为她去承担一切,可是,那是他自己的意愿,而不是这个女人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并且推的干干净净。
正因为爱,哪怕知道她一开始的都是谎言,他亦是义无反顾的原谅了她,并且在最后关头以命换名。
如今她就是如此的回报自己。
“噗通!”
薛霖重重的跪在地上,突然间大吼了起来,那吼声充满了悲伤与绝望。他为了这个女人,把雪宗陷入了如此境地,最后呢?
为何当初他不听父亲的劝,爱上了一个如此私自私立的女子?
“丫头,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五岭瞥了眼跪在君清羽面前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不屑,“你可以把罪魁祸首,也就是这个女人,还有抓走云丫头的那几个人杀了出去,至于雪宗其他人,可否给他们留下一条生路?”
君清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想要为雪宗求情?”
五岭失笑的摇了摇头一声:“我哪是为他们求情?只是留下他们对你有着很大的好处,这雪宗的宗主其实也是个人物,只怪少宗主识人不清,被这个女人蒙蔽了,据说为这女人那父子俩闹了多次,其实雪宗宗主倒算的上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奈何家门不幸啊,而且我也不是让你们放过他们,只是给他们一点大的惩罚,留下一条性命罢了。”
“可我为何要留他们性命?”君清羽冷笑的说道,“我做事比较喜欢斩草除根,否则必然后患无穷。”
五岭阴沉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容:“我想说的便是此事,这雪宗算起来是我流月门的实力,在我流月门内拥有雪宗宗主的灵魂令牌。”
“灵魂令牌?”君清羽的眉头皱了皱,不解的看了眼五岭。
“灵魂令牌便是刻了雪宗宗主灵魂印记的令牌,握着这令牌等于握住了雪宗宗主的生命,我可以把这令牌给你,你想要他做什么,他绝对无法拒绝,如此,你不用担心雪宗会报复你,当然,这些是对那并没有参与进此事的人,那些参与入内的,你要杀遍杀吧,并且……”
说到这里,五岭的沙哑的声音微微一顿,阴笑道:“那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雪宗内有何人愿意放过她。”
其实,他劝说君清羽的想法,也是在听到了君清海的话之后。
不然以薛霖的痴情,就算她的手里握有雪宗宗主灵魂令牌,也会不顾一切的为君清海报仇。可如今……薛霖已经对那女人失望透顶了。
如此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令牌给我。”君清羽抬手伸到五岭的面前。
五岭淡淡的一笑,把灵魂令牌递到了君清羽的手里:“丫头,有了这令牌,往后雪宗就再也不是我流月门的势力,它只属于你。”
君清羽并未说话,她再验过令牌真假之后就丢入乾坤袋中:“朱雀,三天三夜内他们任何人都不允许死,我要让他们所有人承受三天三夜灵魂灼烧的痛苦,而到三天之后,就让那几个老头魂飞魄散,当然,不服的人也就不用留下。”
君清海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似被嫉妒给啃噬着一般。
为了成为薛霖的妻子,她受了多少的冷嘲热讽?犹记得雪宗宗主那冷漠的眼神,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可最后呢?
自己仇没有报成,雪宗却成为了仇人的势力。虽然身为二流门派的雪宗不如流月门的强大,里面却也有几个先天强者的坐镇,即便是皇族内都没有一个先天,颗现在如此强大的势力却归她所有。
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她却什么都没做就能有拥有这么多的东西?
她不甘心!
而且,她以为雪宗必然活不成,才想把所有事情推到薛霖头上,谁想到君清羽居然放过了他们,如此,雪宗那些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君清海的眸子一点点变红,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向着君清羽扑了过去:“君清羽,你个贱人,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不过,她还没到达君清羽的面前,就有一道白衣闪过,挡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的容貌俊美冷漠,眸子里带着足矣将人冻伤的寒气,瞬间让君清海的身子停了下来,很难想象,为何这容颜如仙人般俊美绝伦的男人,却这样的冷漠?
君清海一下子怔住了,还没来及得回过神来,却见那男人拔出了剑,在那过剑光之际,她的一只手掌被砍了下来。
“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君清海尖声叫了起来,鲜血顺着掌心淌下,汇聚成了一片。此时的她面色苍白,想要晕过去却不知道为何就是无法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