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君清羽的话在耳边响起,君梦莲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脸色苍白,仅是恐惧的瞪着君清羽。
不!她不要……
“君梦莲,你知道吗?就算这样你也死不了,我不会让它们留在你体内太久,等过了几天,我就会让它们再自己爬出来,并且治愈你的伤势,哦,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惩罚的手段,就是把你的四肢砍断,灌入水银,装入水缸拿去展览,还可以为我赚上一笔,君梦莲,你也算有些价值,而等这份价值没了之后,我就把你的骨肉活生生的挖去喂狗,放心好了,我会让他们最后挖心脏那个地方,让你可以多活一点时间……”
君梦莲紧紧的咬着唇,恶狠狠的道:“君清羽,你好残忍,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善心吗?”
“哈哈,残忍?”君清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君梦莲,我如今变得这么残忍,是谁害的?我本来不想杀任何人,也不欲与任何人为敌,奈何有些人偏偏不想放过我,可我又不想死,为了能够活下来,就只能变得残忍无情,君梦莲,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我和我身边的那些人能活着,其他人如何下场与我何干?我心胸很小,无法撑得下一只船,以德报怨这种事我干不来。”
对她好的人,她愿意倾尽一生用命相护,而那些妄想伤她性命之人,她宁可手染鲜血亦不愿放过一人。
前生的她太傻,纵被君家弟子欺辱,依旧相信与人为善就会得到好报,最终却毁在这份善良上,那被追杀的十年,她明白了太多的道理。
所以,她变成如今这种模样,又是谁害的?
善良?心慈?这种东西自前世宝鼎被夺就已经与她绝缘了……
“君清羽,早知道在十多年前,就应该把你杀死!”君梦莲的身子颤抖起来,美眸凶狠的瞪着君清羽,这个贱人,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她只是她那贱人娘亲和其他男人生的贱种而已。
“哈哈哈,”想到这事,君梦莲大笑起来,“君清羽,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君家的血脉,三叔把你娘带回家时你娘已经身怀有孕了,为了你娘,三叔骗人说那孩子是他的,但是三叔从未与你娘圆过房,每次他去你娘的房间也只是坐坐就走,甚至连碰都未碰过她,你又怎么可能是三叔的孩子?你只不过一个不知道什么野男人和你娘生下的贱种而已,你只是个贱种,哈哈哈哈……”
这件事是君子维告诉君梦莲的,当年君子维并不欲留下君清羽,可她那娘亲拼死相护,并为此丢了性命,才让君子维有了一丝手软,并没有取走她的命。
谁知就因为当时的心软,才会君家糟来了如此大祸。
听到这话,君清羽并未有她所预料般的羞愧,那平静的眸子里带着君梦莲无法看懂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守妇道后还能这样平静!
“胖子,把她带下去,按照我刚才说的给她惩罚,”君清羽抬眸看着疯狂下的君梦莲,声音冷清无情,“君梦莲,我说过的,要让你生不如死!想死没这么容易,在我发泄完心中的恨意之前,你绝无法死!”
“不!”
眼见那朝自己走来的一人一虎,君梦莲惊恐的连声音都变了。
金纹虎一口咬住君梦莲的腿,尖尖的牙齿渗入她的皮肉当中,鲜血顿时就从腿上溢了出来,但是金纹虎才不会什么怜香惜玉,直接咬着她的腿就拖了下去,拖过之地,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接下来等待着君梦莲的便是那让她几生几世都难忘的噩梦。
哦,不对,最后君梦莲的灵魂被朱雀之火给焚烧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君然,君家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置,我就先回君门,其他人可以给个痛快,但是君子维也必须让他生不如死!”
前生就是这对父女设计骗走她的朱雀宝鼎,并且害死了师父与挚友,所以无论是君梦莲还是君子维,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
是夜,夜深人静。
房内烛火摇曳,映衬着少女的脸上一片苍白无色。
她的眸子紧紧闭着,似乎很痛快的样子,手掌无意识的抓紧了床上的被单,一滴滴晶莹的汗水从她的额上缓缓淌下。
却在这时,一袭白衣如仙人般的男人迎着月光悄然步入了她的房间。
男人俊美的容颜上勾绘着冷漠的线条,看着君清羽的黑眸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薄唇微抿,眼底闪过一缕深思。
“公子,清羽姑娘怎么了?”潇月皱了皱眉头,问道。
“世间共有七情六欲,七情指喜怒哀惧爱憎欲,而六欲又指色欲,形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这七情六欲很是凶险,容易深陷入其中,而若出来之后对以后修炼有着莫大的好处。如果我没猜错,她所进入的应该是七情中的憎。”
无情凝望着君清羽,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轻微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月内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会有如此的恨?到底那个人对她做了什么,她才会这般的憎恨着她。
无情自然不知,今天处决君梦莲,激起了她一直不愿回想的前生记忆,那尽心教导自己的师父,那为她倾尽一切的挚友,还有那十年噩梦般的生活……
纵然如今师父与挚友还在世,但她的脑海里却多了那一份悲伤的回忆,现在只有挺过了这关,她才能真正的与前世做个告别。
潇月诧异的望了眼无情,这还是公子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平常的公子一向沉默寡言,明明关心着清羽姑娘却不愿说出来。
“公子,那怎么办?我看清羽小姐的样子似乎很难受。”潇月一直细细的观察着无情,他就不相信公子会没有什么举动。
“她是初次陷入七情六欲,所以我能帮她这一次。”
无情从衣襟了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缓缓送到君清羽的唇边,他微微倾斜着瓶口,那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紧闭的薄唇淌到了被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