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躺在床上已恢复原状的夏侯冽,几人不禁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会一直这个状态持续下去那。
“今日,多谢你们了。”夏侯邕感激的冲着两人笑道,如若不是遇见了宫沉二人,他或许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没事,举手之劳。”宫沉愣了愣,向来这夏侯邕都是不待见她的,今天这么感谢她,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嗯,你们能否先帮我瞒住此事?”夏侯邕窘迫的挠了挠头,一旦这事传扬出去,他们神族的百年声誉均毁于一旦,他接受不了。
“至少事情没查出原因时,我们不会泄露半个字的。”温寂轩保证道。
“如此,那便多谢了。”夏侯邕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目光转向了夏侯冽的身上,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宫沉打了个哈欠,望向了外面已翻鱼肚白的天空,几人已经在房间里守了几个时辰了,这夏侯冽怎么还未醒来。
“这样吧,我给你们安排两个房间,你们休息一下吧。”夏侯邕带着两人走出了房间,几人刚走,躺在床上的夏侯冽便睁开了双眼,眸子里尽是算计之色。
宫沉以前一直以为神族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可今日一看却大大颠覆的她的想象力,没有芳香四溢的花朵不说,到处都长满了杂草,活像是一座废弃已久古屋。
“别见怪,自我母亲离世后,父亲的脾气大变,这殿宇也不曾派人打扫,就成了今日的模样。”夏侯邕尴尬的笑了笑,推开了身旁的房门。
“宫沉,你便住这里吧,温寂轩,你的房间在旁边。”夏侯邕此刻全然没了当初在千穹的戾气,此刻的他更多了一分平易近人的气质。
“他其实本质不怪。”宫沉望着夏侯邕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一回头正对上温寂轩幽怨的目光,宫沉无奈,大哥,吃醋也不带这么吃的吧。
夏侯邕刚回到夏侯冽的房间,就看到夏侯冽此刻已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当下连忙走了过去,“爹,你没事了吧?”
“邕儿。”夏侯冽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他那时候虽没了灵智,但好歹还有记忆,想起差点就把自己的儿子打死,夏侯冽的心里就涌上一丝愧疚。
“爹,你老实告诉我,你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夏侯邕急切的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夏侯冽看着自家儿子那异常坚定的脸庞,叹了口气:“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可还记得你二叔?”
夏侯邕愣愣的点了点头,二叔夏侯勋曾是夏侯邕最羡慕的对象,只因为他生下来就带有神纹,所谓神纹就是代表神族血液纯正的一种代表。不过他早在十五面前就去世了,回大婶家探亲回来时,遭人杀害,想到这里,夏侯邕不禁瞳孔一缩,看向了夏侯冽,莫不是……
“对,是我,当初你爷爷偏宠爱你二叔一人,只因为你二叔生下来就带有神纹,明明我是嫡子,却非要你二叔来继承族长之位,我一时剑走偏锋,与魔教搭在了一起,他们答应我会除掉你二叔,并给我了一瓶药,说是喝了之后就会拥有神纹,我听信了魔教的话,喝了那瓶药果真拥有了神纹,可是后来才发现,每当到了那个日子,我的身体就会变成那个模样,魔教以此做要挟,逼着我为他们做了不少事。”夏侯冽逐字逐句的将心中埋藏了数十年的秘密一口吐了出来,那一瞬间,夏侯邕只觉得自己的父亲瞬间苍老了几岁。
“所以邕儿,方才那二人必须除去,不然此事传到千穹耳里,后果不堪设想,想必你也知道你二叔跟你师傅是生死之交,撇开这些不说,光我跟魔教勾结这事就足以让我们身败名裂啊,邕儿。”夏侯冽眼眶竟然微微红了起来,一步错步步错,他已没有回头路了。
夏侯邕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家族荣誉。夏侯邕摇了摇头,深呼了一口气,定睛看向夏侯冽,“把他们扔进古墓吧,是死是活,看他们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