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态,让马泰感觉恶心,不过三角眼射出的冷酷,让马泰不由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住。
青衣,代表他是青龙会的正式人员,和这四天伏击他的那些小喽啰不同。背后背着的长剑更提示他,这人不好惹。
青衣人满不在乎的让他看着,似乎在赐予马泰这观察他的机会。
“你看够了吧,记住,杀你的是人定。”
话音落,马泰只感觉脸颊一凉,然后是火辣辣的痛。
“下一剑,你就可以见到阎王了。”不不知道何时跑到他身后的人定冷酷的说道。
好快的剑,马泰心里惊讶着,他没有看到人定怎么出剑,就被刺伤了。
“叮”清脆的响声预示着马泰逃过一劫。
他虽然无法看清人定的剑,但是人身上的死穴就那么几个,他一心要守护还是可以。
人定见一时无法攻击马泰的死穴,宝剑攻向其他地方。一击就走,绝不给马泰一丝反攻的机会
这样一来,马泰只好任他攻击,一心护住死穴,怕中了人定的调虎离山计划。
不到片刻,马泰就成为一个血人,手脚上布满了剑痕。
或许是因为流血过多,或许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马泰意识渐渐模糊,防守也出现了破绽。
人定发现了这个破绽,眼中闪现过一缕杀机,生性谨慎的他并没有攻击,而是继续制造伤口,硬把马泰拖垮。
飘忽的青色身影在眼前晃荡,如同地狱的使者,等待他最后的时刻。
“没想到我马泰今日要死在这。”意识模糊,再也支撑不住的马泰在倒下前唯一的念头。
他没有死,身上的剧痛提示着他,他还有死。
他挣扎的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跳跃者红黄色光点。
他知道,这些光点是火。
他感觉到身后,一个人用手将他扶起,将一碗热腾腾的糖喂给他喝。
不知道汤里有什么,他喝下以后,感觉精神好多了,这时才勉强看清那人手上的黄袖口。
“你还是安心养伤,别乱动,青龙会的杀手已经被解决了。”
听到这个声音,马泰紧绷的心落下来,放心下来,安心入睡。
从叶缝中跳落的阳光挑逗着他的眼皮,在这些小精灵的打扰下,马泰醒了过来。
他打量四周,一个拥剑而睡的青年印入眼眸。
这个黄衣青年,看他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脸上的稚气还没有消退。
马泰不由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那位人定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而自己这个快三十岁的大汉却没有办法反击。
他同时也注意到黄衣青年左手上的缠绕的青色布条,在布条附近,隐约可见血迹,可见这青年也受伤了。
那青年好像察觉到什么,睁开双眼。向他这边望来。
“你醒了。”他善意的问马泰。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马泰永世难忘,日后若有吩咐,就算刀里去,火里来,俺眨眼就不算好汉。”
“没事,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不过,你怎么和青龙会结仇,惹的十二时令中的人定亲自出手追杀你?”
“你怎么对青龙会这么了解?”听到十二时令,马泰不由眉头一皱,这个可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实不相瞒,在下张灵均,学艺于齐云山。”张灵均说出自己的身份,表示自己的清白。
“见谅,原来是齐云派的高徒,俺玄武城马泰,只因为敝城孙剑洋无意中了青龙会埋伏,身受重伤。俺没法,只好李代桃僵,替孙兄求得一线生机。”
“嗯?马兄能将详细情况告诉小可吗?”张灵均疑惑问道。
马泰点点头,将自己在这山中寻找药草,无意救了龙建人的事说了出来。
张灵均听完后,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说:“马兄,这事怕有蹊跷?”
“有什么问题,俺觉得没问题呀!”
“第一,孙兄半年前还在我齐云做客,我下山时,孙兄曾说自己要去鼎兴书院任教,那鼎兴书院在西北,这云林山在东南,孙兄怎么会突然到来?”
“或许他也是来这里有事?”
“绝无可能,这几天是鼎兴书院庆典,孙兄如果在那任教,怎么可能来这里?”
“会不会是同名不同人?”
“我认识的这位孙兄,孙剑扬,赵钱孙李的孙,至于他的名字则是出自‘扬眉剑出鞘’。马兄所知那位呢?”
“这,我不知道,那樵夫没有说明,或许是海洋的吧?”
“如果同名,那么马兄应该有所耳闻。”
“这……”马泰一时间哑口无言。
“第二,孙兄竟然中了埋伏,那表示青龙会已经知道孙兄的身份,那么怎么会被马兄这李代桃僵之计给欺骗。”
“这……”
“马兄这样无法救人,反而将自己陷入险境。不过……”张灵均似乎有什么想不通,不由沉思起来。
“不过什么……”隐约感觉自己被骗的马泰催促张灵均继续说下去。
“马兄不过杀了一个小喽啰,青龙会不会这么出动这么多人力来暗杀,甚至连十二时令都派出了。恐怕这樵夫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估计是孙兄熟人,惹上了青龙会,而青龙会还不确定是他,遇上马兄,于是欺骗马兄你,让你引开青龙会。看青龙会这架势,估计他惹下的祸事不小。”
“这兔崽子,尽敢把爷爷当枪使,爷爷下次遇到他,一定剥了他的皮。”
“对了,你说他左腿有伤,用一根树枝支撑,马兄,那根树枝是不是一根柴火?”
“柴火?好像是,他固定脚的两根,好像也是柴火。”
“一定错不了,错不了,他就是那恶徒,他就是。”张灵均神情有些癫狂的说。
马泰见状,连忙问道:“什么恶徒?”
张灵均收拾了下心情,想马泰说自己下山后,遇到张三母亲那件事。
“马兄,你没有见到张三的尸体,太惨了,那恶徒用左脚从张三头上踢去,导致张三全身骨碎身亡,可怜呐老人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也一命呜呼了。”张灵均说完,不由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