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工作继续的忙碌。叔叔催促她赶紧带个男友回家过年,过年?掐指一算,她自从那件事发生再没回去过,连父母坟都没拜祭过,想想都觉得惭愧。打定注意今年一定回家过年,在外漂泊这些年,想找个依靠的人都没有,家永远是她的避风港。虽然这个家没有爸爸妈妈,但有疼爱她的叔叔就已足以。
“赵雁,晚上约了捷程公司的老总吃饭,你到时也一起过来。”经理打了内线电话给雁子
她最怕的就是陪客人吃饭了,少不了要喝酒。销售部有一句行话:十个销售,九个胃穿孔。生活所迫,不然谁想喝。
吃饭只不过是前半场,小饮几杯,真正的节目在后半场。
一行人进到酒吧包房,猜拳喝酒是少不了的。
“赵雁过来,我们敬刘总一杯,感激刘总一直对我们公司的支持。”经理的马屁精神又重燃了
刘总色眯眯地盯着雁子看,玩味很重“赵小姐,我敬你一杯。”
这不明摆要雁子陪他喝酒吗?“不敢当,应该是我敬刘总。”雁子小抿一口
“诶,赵小姐这么小抿一口不够诚意,是不是我面子不够,所以赵小姐不想与我喝了这一杯。”
经理哈腰低头道“刘总,您说笑了。”厉色地对雁子说“赵雁还不快向刘总赔罪,先自罚三杯。刘总你看行吧?“
刘总但笑不语地看着她。
这狗腿子拍马屁就算了,还拉她出来挡刀挡箭的。忍不住在心里爆粗,MD这两个死变态。明明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要佯装很高兴的样子,“刘总,是我的不是,我先在这自罚三杯。”话刚落音,“狗腿子”经理及时奉上酒,生怕她喝得少似的。
三杯下肚,还是高浓度的白酒,喝得这么猛,酒劲上头有点头晕,加之刚才吃饭的时候又被这个刘总敬了不下十次,明摆的是要把她灌醉,无奈她又不能拒绝,遇到这样的客户真是欲哭无泪。
“赵小姐,坐到我旁边来。”刘总拍拍沙发叫她过去
看他满口黄牙,讲话时口沫悬河,真心不想坐他旁边。见雁子在发呆,经理将她拉起,在她耳根嘱咐道“如果今天能拿下这个单子,我个人的提层中再抽取百分之五给你,如果因为你搞砸了,你自己看着办。”
在经理的恩威并施下,她慢腾腾地挪到刘总旁边,怒力地让自己保持微笑。
刘总年纪不算大,四十岁长得像有六十岁,关键是好色。雁子坐到他旁边,他有意的用手去碰大腿,她很是反感,今天好死不死的又穿一条短裙。
经理似乎看出她的不快,忙转移刘总的注意力。“刘总,早就听说你的歌喉不了得,要不给我们来一首。”
还算他有良心,懂得为她解围。
听有人吹捧自己的歌声好,刘总神彩飞扬地说“呵呵,既然你们盛情邀唱,那我就唱一首信天游吧。”
他一开腔就破嗓了,那五音听了简直让人耳朵受罪,雁子与庞少琪不得装模作样的捧场鼓掌。
刘总那家伙一边唱还一边要和雁子唱酒。雁子在心里恶毒地想:他那么喜欢喝酒,怎么就没喝出胃穿孔呢。
唱到兴奋处,刘总那手不自觉的缠绕在她的肩膀上,她嫌恶地撇下他的手,那手像八爪鱼似的,又缠了上来。
不知不觉三人已喝了几瓶白酒,雁子被刘总灌得七荤八素的,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刘总未曾想到雁子这么能喝,继续使坏变着法子让她喝。
服务生推门进来打扫地上的食物残碴,在服务生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萧炎刚好经过看那只猪蹄刚好搭在雁子的肩膀上,噌地一下,怒火直冲脑门。
萧炎推门而进,“哟,这不是刘总吗?”
想不到萧炎还认识这个变态,刚才那画面给萧炎撞到,指不定怎么想她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总抬眉见是大名鼎鼎的旭日集团董事长,起身迎接到一脸殷勤“萧董,你好!没想到在这里能到您。”
“呵呵,朋友约我来我这玩,不巧的是他有事来不了,这不刚好经过看见你在这,进来打声招呼。”萧炎真会扯,他明明是收到风听说雁子在这,特意赶过来的。
“那一起喝一杯呗,请坐。”刘总语气卑亢地引领萧炎坐下
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刚才是他们语气卑亢地对他,现在变成他语气卑亢地对萧炎。
“萧董,你好!我是K公司的销售经理庞少琪,上次咱们见过面的。”那哈巴狗摇着尾巴迎上去。
“嗯。”他应着庞少琪,眼色却看着雁子,“雁子,你也在呀。”雁子紧张地搓手掌,生怕他那嘴又说出什么来,他明显是故意的让人家知道,他跟她很熟。
那两位听他这么熟络地跟她打招呼,有些惊讶。
他笑着解释“哦,雁子和我是校友,我们很熟,关系也特别好。”
这句话让刘总听得胆颤心惊的,脸色发白。因为他的公司最大的客户就是旭日集团,他刚才那样对赵雁,她会不会跟他告状,吓得他都不敢往下想。
庞少琪更是疑惑不解,上次他和赵雁一起去旭日的时候,他们二人并没有表现出很熟络的样子,难道旭日的单子是因为她,所以……
“原来是朋友,那玩得更高兴一些。”刘总强颜欢笑
雁子喝了那么多白酒,现在胸口难受得很。喝啤酒还好些,上两趟厕所就解决了,喝白酒必须吐出来,人才舒服些。
肠子在打架似的翻动着,雁子冲到厕所狂吐,整个人都虚脱了。
“看来雁子喝得不少呀,我先带她回去。”萧炎瞬间变脸,寒气逼人地看着刘总,刘总被他看得发虚,不断地冒冷汗。
萧炎走进厕所扶起发虚的雁子往外走,不理会后边那两个忐忑不安的家伙。
雁子一路不安分地挣扎,萧炎一想到那个“咸猪手”摸大腿的画面,他就失控了,恨不得把那个家伙的手都剁了。对着她低吼“再乱动一下试试看,这么有能奈,刚才为什么任人揩油?”
被戳到痛脚,脸红耳赤地仰头撅嘴“关你什么事,我愿意。”
萧炎双手箍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不断地啃咬着她,痛得她直吸冷气,本就头晕,现在被他铺天盖地的吻,更晕上加晕,双手本能地拽住他的衣领,生怕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