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修罗界的时间法则里,一千年的年限才是五界相通的时间瓶口。届时,那个来自圣域的叫作名散城的小男孩将在人界得到重生,并用他身体里滋生出的钥匙打开封印着五界之门的“咒”。幸运的是这个使命只能由他去完成,失落的是他的一生只为这个使命而活,为这个使命而死。而五界之门的打开将使得整个空间都动乱起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撕杀与恐惧占满所有人的内心,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知道他不能放弃;更没有人知道在他重生后的内心会是什么颜色。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爱情。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当他将一次次的使命完成后等待他的是通过圣域得到的一次次轮回,但又有谁会对不能选择自己命运的人投以仇恨或者厌倦的眼神。在圣域里,散城就用那里最清澈的水包裹住自己瘦小的身体,等待着承载着宿命的时间再次将他唤醒,将他带走.......
神罗殿的冷清已不是几百年的事了,自从一千年前的那场战争之后,这座辉煌了几万年的宫殿似乎变的憔悴。不知是否是心中的幻觉在作怪,恍然间利刹觉得屏风上那几把普通的修罗剑显得不够锋利,似乎就快要断裂一般。除了还没听见悲哀的鸣叫前利刹想到了逃,带着所有人一起逃,但除了修罗界之外哪里能容的下他们?他缓缓转过身,殿下一片寂静。所有的文臣武将像得了聋哑一样变的不会说话了,平时高谈阔论的老臣也只能相视而默,只有几只乌鸦偶尔飞过窗际留下的无奈。其实身为修罗界的界主来说利刹已经很老了,他是用自己的法力维持着呼吸的延续。他的一个不小心都会让修罗界的大门为之颤抖,因为除了他没人能带领着众修罗战士抵挡神界的一次次攻击。纵使他的眼神不再像年青时那样锐利;纵使他的法杖已溃烂不已;纵使他的皱纹已布满脸夹的每一处角落。至今,这位伟大的界主仍坐在他的坐骑奥尔法(一头巨大无比的头生独角的白色雄师)身上,将法杖与铠甲合为一体率领着修罗战士进行反击。值得庆幸的是修罗人命从不畏惧战争,战争似乎就像他们的使命一样重要,“勇于拼搏的民族是不可战胜的。”这是利刹常说的话。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喜爱战争,他们从不将和平拒之门外,善良的修罗人们眷恋着这里的每一处气息,他们维持着这里的和平。从不间断。
可惜时间不是有效的绘笔,残留下的记忆只是恐惧与伤心的结晶。
那已是发生了近一千年前的夏天的事了,
神界之主仓擎在储备了几百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后率领着数以万计的神骑士,魔神,尸神等神界力量向修罗界的圣城圣雅滋卡袭来。尽管这是座屹立了万年的不倒之城;一座帝王之城;一座得到灵气而拥有生命的天空之城,封印之城。但强大的仓擎仍将事先准备已久的封印击的粉碎。面对神族强大的攻势,年青英俊的修罗界界主之子利寒毫不畏惧,他总是冲在军队的最前线。而那天恰巧是他的一千岁的生日。在修罗的和法则里一千岁可算是成年了,可以选择自己的法系修炼,可以参加祭祀,可以从军。对于利寒来说这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早在利寒七百六十一岁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击败当时修罗界的最好火系法师,而他当时使用的武器仅是一把普通的修罗剑。当那位火系法师在众人面前轰然倒下的时候利寒接住了他。全场的观众由一偏哑然瞬间狂呼起来,如同看见另一座圣雅滋卡般另人心动。人们都相信这是优良的皇族血统与利刹良好教导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利寒被破例允许提前参加军队保卫修罗界。
他不穿戴附有任何一系封印效果的铠甲,不戴有魔法保护的头盔,手中的剑与其他修罗战士一样仅是一把普通的修罗剑。反倒是因为这样才显得他更加高贵,勇敢。他带着修罗战士们站在圣雅滋卡的北门楼上。看着远方袭来的神族,看着血色的太阳将地面染成地狱般的红,看着早已畏惧了的天空。利寒紧握住手中的修罗剑,缓缓地,缓缓的他将剑举起,挡住了刺眼的残阳射入自己的瞳孔。这界与界如水天相接的一刻,除了利寒的心外世界仿佛已被定格。人只有在这种面对死亡般的恐惧时才会和自己好好说说话。利寒站的很直,他想让圣雅滋卡的风在自己周围多旋转一些时间,仍由末影袭来。渐渐的,神族的军队沿着地平线整齐有声的压来,将远处的地面染成浓墨似的黑。利寒看见了远处骑坐在神龙上的仓擎,看见了他诡异而叵测的笑。忽然,在离圣雅滋卡还有较长一段距离的时候仓擎就选择了进攻。要知道进攻的号角一响军队的方向就是冲锋,而提前过多进行攻击则会浪费掉军队的很多体力。是在显示自己的强大吗?利寒想。军队飞沙走石的阵势如同狂风般迅速逼向圣雅滋卡。利寒下意识的布下阵法并身先士卒冲向敌军,从广阔的天端俯视大地,利寒的姿势就像是在舞台上展现优美舞姿的一颗明星,在他的率领下无数的神骑士,魔神,尸神接踵倒下,在嘶杀停止之前利寒的英勇震怒了坐在远处观战的仓擎,一直所向披靡的神族军队在利寒的指挥带领下显得这么不堪一击这自然是他不愿看到的,面对修罗人的顽强仓擎选择了在战场上直接从神域召唤五十余只神龙。可他并不知道没人比利寒更了解神龙。五龙袭来,利寒纵身跃起用熟练的修罗剑法便将五条神龙一并斩杀,身附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大笑神族的无能,那声音灌满了整个宣泄的战场。接着他穿梭于万军之中神速般纵身飞向仓擎,手起剑落!在利寒斩下仓擎头颅之前,一位叫泫凛的法师用雪雾水晶球释放出的冰龙替仓擎挡了下来。当利寒一时惊奇竟有人能挡下他的剑时,却一时疏忽被泫凛击晕。仓擎在吓的一身冷汗的同时开始畏惧修罗人的战斗力与爆发力。看着顽强抵抗的修罗军队仓擎苦思冥想之后决定退兵。第二天再为攻城做打算。
而在神罗殿等待消息的利刹在得知利寒被俘之后却没有说话,这位伟大的界主实在经不起这么大的打击。转过身轻轻擦拭着他的界位,他没想到神界竟有人能挡下利寒的剑,而他更没想不到的是万年的基业尽会葬送在自己的手中。走向窗台,看着死死伤伤的战士们,看着失去爱人却没哭泣的他们的妻子,利刹顺手摘下一朵栽在身旁的白色海棠觉得视野尽头那处的夕阳似乎宣告着终结。在这种时候大殿上的文臣武将总能缄默不语。
“陛下,请允许我负责指挥整个北门的军队!”这位年青的不到九百岁的修罗战士也许会成为修罗界的最后一线希望,因为他是除了利寒之外有史以来第二个能在九百岁之前进入禁军行列的战士。
“一玖,你还太年青。况且这是你第一次对付神族,尽管你的修罗剑法已是炉火纯青,但是用于实战恐怕......”一位修罗大臣故作老谋深算的说。
在这位“老资格”面前一玖似乎只能将手中的剑握的更紧。
拿不定主意的利刹静静的坐在界位上听着殿堂的靡靡之音好久,好久.......
众臣退去,坐在界位上看着黎明将至,神族的攻击将随着太阳的升起再次袭来。
利刹留下了他人生的第二次眼泪,这让他想起了他的爱妻露微,带走了他第一次泪水的露微在生下利寒后不久因得重病躺在床上,那时的他们总是愿意给对方承诺,一种相互约守的承诺。不为别的,只是那时还很年青,可命运总是从中作梗。利刹仿佛看见美丽的露微轻声说:我不奢望把头颅抬的更高,至少,不能让毁坏我家园的敌人用他们肮脏的脚踩在我们圣洁的土地上。利刹,一直以来,你都是英雄......就像做梦一般,在利刹一眨眼后露微消失了。神罗殿悠然剩下几片缭绕清雾,只有他看见了露微的惊艳。花容月貌。
“修罗界的人民不会被可憎的神族踩在脚下,我们将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这宣誓般的豪情响彻整个神罗广场,荡漾着每一个抖动着的心。
利刹带着众修罗大臣走向了神罗殿楼台的最前端,眼前全是生活在圣雅滋卡这座以神罗宫为中心的修罗人民。这次他并没有用任何法力,而是用自己的意志彻底摆脱了一夜未眠的困顿与失子之痛,了望着这和平的城市与忠诚的子民,他们之中有手捧鲜花明知丈夫已死却安然一笑站在木屋门外的女人;有手持玩具木剑等待他的英雄父亲归来的可爱的小男孩;有答应给战友“送行”一脸憔悴的老战士;有静静注视着手中修罗剑的年青战士;有坐在石椅上用只剩下半截的笔写下关于思念的信件的老翁;有躺在广场中心尽量张开双手想拥抱这座城市的幻想者。他们之中......利刹的呼吸变的沉重,这让他显得英伟。狂风肆虐却无法抵挡住他雄厚浑浊的声音:“为了这座和平的城市开满鲜花,明日我们将倾尽自己的每一滴血!”顿时,圣雅滋卡的子民们一阵欢呼,他们站了起来,“修罗界万岁,利刹陛下万岁!”
地动山摇,天空开始下雨。
当仓擎率领他的军队再次走向圣雅滋卡的时候,一丝明媚的阳光从东方冉冉升起,沿着地面缓缓照亮了整座圣雅滋卡,让这座传世帝王之城更显神圣。修罗界的人民早已为死神的来临做好了准备。仓擎看见这一场景反而更加高兴,他似乎早已忘记自己差点死在利寒的剑下。整个北门外全笼罩在神族的恐怖之下。号令一下,天上的红色、黑色的神龙几乎将天空遮蔽,地上的神骑齐齐出击就快要踏裂广袤的大地。就连坐落在圣雅滋卡西面的禁止进入的梓淙山也为之颤抖。面对潮水般的攻击,人民拼死抵抗,修罗剑阵捆主了神龙;修罗幻术放倒了神骑;他们将将地壳打开直至地热喷出。瞬间战火四起,各类魔法幻术使战场缤纷洋溢。奇迹的是圣雅滋卡竟没有一处城墙发生坍塌,也许,这座生命之城也在守护他的拥有。
“东门有军队!”一名驻守东门的修罗战士大声喊道。
此时圣雅滋卡的修罗军队大多在北门打防守战,一时无法调至远处的东门。
“修罗术士运用术法去东门!”一名军士大声喊道,他的这一命令犯了一个军事上的极大的错误,由于没有说明调去的组别,所有的术士都在一瞬间去了东门,造成北门修罗军队的组合不协调,而调去东门的术士由于过多一时造了成相互践踏的惨剧。神族军队利用修罗军队的混乱趁势发动猛烈的双向攻击,局势马上发生了转变,修罗军队开始无力抵抗神族的攻击,他们开始堵门,制造只有很小防御力的术法给城墙。
千钧一发之季乱军之中一名战士指着依靠着北门的罗依山叫喊到“军队!是我们的军队!是我们的军队!”
原来,一玖与他的兄弟纳祠昨夜率领着自己的亲信驻守在罗依山上,因为是第二天的攻击,一玖想到神族应该不会像第一次的攻击那样再次派出一支小分队进行探察。所以他做出了赌博似的选择。
突如其来的攻击对于军队来说是致命的,这支没有受过压迫的军队显得非常有力,他们打乱了神族在北门的军队的步伐也打乱了他们的阵型。在混乱的军队里他们显得非常耀眼。
“把我的水晶球拿过来。”坐在远出观战的仓擎隐忍着兴奋说。他似乎想亲自参与战斗。身边的泫凛一直注视着率领着突如其来的军队中的一玖,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突然,一玖冲进神族的军队把试图重新整理队型的神族军队再次搅乱,神族的军队开始进行针对性的打击,他们围住了英勇的一玖但却没办法阻止他的前行。这让仓擎想到了差点使自己死于剑下的利寒。就连站在仓擎身边的大界师泫凛也对面前这种力量感到惊讶。纵身跃起,一玖左手拿剑右手持枪,口中咬着一支修罗箭,全身早已被神族的血染成黑红色,他抢下一匹战马向仓擎飞驰而来。任凭再强的神龙阻挡也不过只能作为他的“剑下亡龙”。
“这眼神......这眼神.......是利寒!阻止他,快阻止他!”仓擎看到一玖迥然有神的眼睛想起了利寒,一玖一看时机成熟忽然将战马前脚提起,几乎与天空的雷鸣同时,一玖将手中的修罗枪飞向仓擎,修罗枪的速度导致泫凛没时间召唤神兽抵挡,便只好纵身飞向仓擎用雪雾水晶球去挡。修罗枪终于被挡了下来,而水晶球也被击落在地。一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替仓擎挡住这第一次的攻击,他也猜到这人一定会是大界师泫凛。在把修罗枪飞出后一玖立马从身后拿出并拉开了放在背部的修罗弓,弓的张开如同高悬在夜空的仓月,箭在弦上已作好了飞驰的准备......
“泫凛!这是为你准备的!”瞬间,百仗之内,所有人注视着这支箭划破天际,沿着滴落的雨水脱出了一条细长的线。时间就像被延迟了播发般使那只箭飞驰了好久,好久......
回过头,泫凛被这支箭射中了心脏!
一玖骑着战马正欲向前冲去却被周围无数的死尸缠住自己。仓擎看着大界师倒在自己的脚下时,一时脑羞成怒的他将受伤的利寒提在空中,坐上了飞龙向城北门飞去,对着修罗人民叫嚣道:“如果你们想自己的界子被五马分尸的话就继续抵抗吧!”
顿时,利寒看着守护圣雅滋卡的修罗战士们不敢还手只能躲闪,任凭自大的仓擎在他身边耻笑着,他看着父亲利刹在落泪;看着忠诚的子民们如此爱戴他。看见已故的母亲站在宫中在为他鼓励!泪水缓缓划破他的脸夹,与所有人的预料一样,利寒用尽他最后的法力从手中幻生出一把普通的修罗剑,对着自己的父亲与人民高呼:“抵抗啊!”便将这把普通的修罗剑用自己熟悉的修罗剑法刺向自己的心脏。悲恨的军队无疑是强大的,修罗军队开始爆发出他们最强大的力量,撕杀声重新揭起了战幕,修罗人的眼睛彻底变成了令神都为之恐惧的血红色,这种红色甚至让他们变的更像魔鬼。他们开始再次拾起修罗武器疯狂的如涌泉一般向神族反击,利寒的这一举动使仓擎瞠目结舌,也许利寒真的让修罗人民看见了希望。当第一滴利寒的血开始渗入地面时,大地开始龟裂。地动山摇之时,从圣雅滋卡的城内突然冲出了一群衣着朴素武器简陋的军队,他们高矮肥瘦都有,他们是女战士,是小孩,是老人!所有原本躲在避难所的修罗人都拿起了他们身边的武器哪怕是一根竹棍!母亲不再保护儿子,因为她要保护的是城镇,是国家!老人不再拄着拐杖,利寒的死足以使他们激发自己的愤怒。神族的军队胆怯了,十万的神族军队开始胆怯了,他们不敢在看这些悲愤的修罗人,他们拼命逃窜最后只能偃声息鼓,狼狈的离开了修罗界。
九百二十三年后的今天,主宰修罗界的仍是修罗人。每当落日的残宵告别大地时,流淌在圣雅滋卡中的和谐气氛会更加浓厚。因为比起白天修罗人更喜欢在黑夜中生存,只有在夜幕降临时,思付起往事才特别有神韵。而为了新生的淡淡优雅,利刹没有遮住仓月,他总是习惯在这种时候打开窗户坐在窗边尽情享受满月带给他的幸福,尽管这会触景生情,但只要红日开始不情愿的打扰这份宁静时,利刹知道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大殿之中,利刹坐在金碧辉煌的界位上,屏风让人感到震撼,呼吸使人焦急。他一直在思考九百年前他的妻子露微的出现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露微的灵魂真的出现了。身穿一身血红色铠甲,利刹手中握着古老而又年青的法杖,眼神中充斥着对神族的憎恨与对万事万物的自我判断。头上戴着就连静静坐在他身边的万年雄师也无法得知从多少年前流传下来的紫晶界冠,千万年来这界冠不曾出现过一丝裂迹。
“不知今日众臣有什么事要提议?”利寒严肃的说道,从九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开始他便一直这么严肃。
“陛下,再过七十七年便是五界相通之日了,而今我界由于九百年前的战役至今没有恢复元气,大部分的修罗界师皆被神族屠杀。而今新修罗界师最多才九百余岁,还有没达到一千岁入伍的标准,若强行改定入伍年龄恐会引起骚乱。”一位精明的大臣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另外在新型战斗力上神族已在神域中培养出了两种新的战斗力。一种叫祖龙兽,是将水晶球的力量附着在神龙体内,这样就等于有了一种活着的魔法系攻击力量。另一种不得而知,但单凭这祖龙兽的力量我界已难以抵抗。而我界除了圣雅滋卡的老神罗师比索研究出一种灭神炮之外在研究方面我界几乎处于停止不前的状态。最危机的是我界现在的各种修罗武器不仅陈旧很可能还不够用,界民的年青化很可能是神族攻击的新的方面。若真要在七十七年后号召军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所以请陛下定夺。”
利刹眼神凝重,他用右手的的法杖将自己沉重的身体支起来后说道:“从明年开始,根据修罗者个人的素质系统编排他们的职业,个人不再允许自己挑选职业,以便配合作战,从下个月一号开始宣布每年的一月一日举行一次修罗师研究成果会,鼓励研究工作的发展,最后一点,从今天开始动员全界军队去修避难所,以便存下有生力量。”话毕,众臣看着这位政治奇才时也看着这位可怜的不得不支撑起整个修罗界的老帝王将他的脚步移开殿堂。
“前面两件事没做好军法处置,最后那件事若是没做好直接逐出修罗界。”利寒转过身对着所有的人说道:“界内的事要抓紧时间去办,我先带你们去个地方。”
眼前是巍峨的梓淙山,无数画着神秘图案的“咒旗”围绕着山角。一玖与纳祠紧随其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仰视梓淙山,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召唤在内心涌动,就像在大海中快要被漩涡吸入那样恐惧却也带着无限的神秘。这座被封引的山从山顶到山角都只有一条路。原因是因为这座山的另一面不属于这个世界,虽然能很清楚的看见山另一面的秀丽风光。
“一玖、纳祠你们过来。”利刹站在众臣面前说道。
一玖与纳祠相视了一会儿后便向利刹走去,“陛下有什么指示?”
“我要你们冲过这堵墙”利刹语出惊人,他笑了笑后说,“这也许是修罗界的最后希望,你们两个过来摸摸这里。”
一玖与纳祠不知道要怎么做,是一玖首先用手向前伸去做出推开门的姿势,竟发现分明有一面透明的墙挡住了自己的手而自己却看不见。“是隐物术吗?”
“你们两个一个是我修罗界的剑者,一个是弓箭者.。但你们有信心打破这堵墙让自己冲过去吗?”利刹并没有回答一玖的问题,他直来直去的说。
“这不是禁止的吗,为什么要我们过去?”一玖再次问到。
“没错,一直以来这里禁止的,所以一直以来这座梓淙山都被无数的‘咒旗’封印着,但不到关键的时候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知道这违反了游戏规则。再一次问你们,有没有把握冲过去?”利刹严肃的说道。
“我想应该没问题。”纳祠继续说道“陛下,请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墙。”
“确切的说这不是墙,是门。五界之门。”利刹在回答立刻纳祠的话后长叹了一番:“它没有属性,没有系别,但曾经有人冲过去过,要不是七十七年后......”利刹心酸的不断重复着他的话。
“您是要我们离开吗?七十七年后五界之门就要被打开了,在这种关键时刻离开实在对不起修罗界的人民,况且......”
“不,不行!”利刹打断了一玖的话后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们......你们必须离开,去寻找人界的守护使。然后......”利刹走近一玖与纳祠身边细声细语一翻,而其他在旁的大臣除了看见一玖与纳祠惊讶的表情外什么也没有得知。
一阵沉默过后利刹接着说:“记住,在七十七年后人界与修罗界的界门打开之前,你们在人界只有的一年多的时间,若是在界门打开后的一年里你们还没能回来的话你们就不用回来了,因为……那时已经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玖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好吧,我来试试。”
话毕,一玖飞身跃起朝着界门用修罗剑狠力劈了下去,却未见一丝痕迹。
“和我预想的一样,用普通的修罗剑是劈不开界门的,你们两个过来,我给你们一些武器。”利刹从身后拿出了一把被黑红的血浸透了的剑与一把墨绿色镶有金黄色边纹的弓。
一玖单跪双手接下武器后说道:“陛下,这不也是一把普通的修罗剑吗?”
“而我这把也只是一把绚丽的修罗弓,为什么......”纳祠紧接着问道。
“这把剑可以说是一把普通的修罗剑,也可以说是一把绝世利剑。”仿佛时间也没有记住利刹思维网络中的一丝停顿。“他是利寒在生前为了拯救修罗界而自刎的那柄普通的修罗剑。但它吮吸了利寒身体里流的皇族的血与灵魂,”说到这里,利刹的声音开始变的嘶哑。
“这是我的错。”一玖自责的说道。
“而这把墨绿色的弓,我是和神罗师比索一起将神龙、神骑士、尸神与魔神的血混合后与这把修罗弓合并而成,绝非普通的修罗弓,四神之弓是它的名字。”
听到这里纳祠紧握着手中的四神之弓,就算再强的修罗师也不可能将四种物体和在一起。他看了看四神之弓,发现四神之弓竟可以随着自己的心境散发出微弱的灵气,不可思议。
“记住,打破界门后要立刻飞过去,否则界门将会迅速融合,若在界门融合之前你们没有冲过去那你们将被时间遗弃,永远无法出来。”利刹轻拍了一下一玖与纳祠的肩膀后说道:“另外你们把这些东西带上。”
那是一本浅绿色封面边缘镶着金边的书,上面漂着一行浮动着的字——《人界与守护使》。另一样是一张画卷,这画卷神奇的地方是在没有打开它的时候它是透明的,就像一块柔软的玻璃,而里面则是一张图,一张用人界夜空描绘上去的关于寻找“辰器”的天图。
“打开之后要迅速飞过去,不得有一丝延误知道吗?”利刹严肃的说道。
他们面面相蓄却没有回答利刹的话,并非不敬,只是夜幕将至。回首圣雅滋卡与修罗界之后的一玖与纳祠不允许茫然在心中的存在,夕阳的色泽宣告着离别的将至。冥冥中这像是命运的安排,利刹与众臣们没有打扰这只属于这两位年青人的时刻。他们为自己的离开而惋惜,却更为修罗界的希望而珍惜着。
“夕阳的时候是界门封印法力最弱的时候。当阳光一旦离开界门界门上的护色光环就会在瞬间消逝,但……那只会是一瞬间。一玖,纳祠,走吧。”不得不破坏这份宁静的利刹说。
利刹与众臣退后,等待着辉煌时刻的到来。
一玖开始挥舞手中的剑,其剑姿,时缓时快,时硬时柔,周围的空气仿佛开始凝聚,汇集。瞬间,四周飓风作起,落叶飞旋,渗透着利寒血的修罗剑闪出耀眼的白光,在一玖的挥舞下几乎将一玖裹住。随着一玖的一阵狂声叫出,整座梓淙山开始颤抖。只见那剑上的白光顺着剑的斩出飞向界门,闪出了大量五彩的火花。还没等火花落地纳祠早已拉开弓弦,一箭飞去带着地面上裂开的大小石子如彗星般迅速并脱出一缕细长的光线射向裂痕。“哄”一声巨响,这次没有蹦出火花。
“门已裂开,快!”利刹急速叫到。
一玖与纳祠几乎同时飞向破裂出。面对即将融合的界门,他们......竟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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