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海晨听着爵裔说话的语气,如果不是阿拉伯语本来就语气不善的话,那么他就是明显的不高兴,甚至说是……压抑的愤怒。
不知不觉,童海晨的耳朵都快要贴到门板上了,偶然一个瞬间,她惊觉自己为什么在做这么三八的事情,听来听去,她连一个单词都听不懂,赶紧迈步往前走去。
在客厅的展示柜中拿了一瓶水后,童海晨快速返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她这才舒了口气。
今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刑邵南的突然致电,让她整个人方寸大乱;再者就是爵裔,他说他是阿拉伯人,但她叫他给家人打电话,他又说他没有家人。
他说他妈妈去世了,按理说,国内那边没有亲人的话,就应该留在阿拉伯的,可他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去香港?还要做牛郎?
跟爵裔认识这么久,别的童海晨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就是爵裔做牛郎,绝对不是为了钱,当然了,更不会是因为爱玩,喜欢女人。
他从前住在Queen的时候,听说就十天半个月不出来招呼一个客人,偶然露个面,也是点到即止。
童海晨跟他在一起两个月,他花在她身上的钱,可远比她花的多得多,一个不缺钱的男人,为什么要远走他乡,选择牛郎这样一个不受正常人待见的职业?
越想心中的疑问就越多,童海晨猛然发现,也许刑邵南说的是对的,她这样贸然的跟一个完全不了解底细的人跑到阿拉伯,真的很没有脑子,如果爵裔真的是坏人……
正想着,忽然间,房门被人敲响。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童海晨猛然抬头,心里面咯噔一下。
几秒之后,门外传来爵裔的声音,“是我,我进来了啊?”
童海晨坐在床边,咕咚的咽了口口水,说心里面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宽带背心,下身白色短裤,站起身,她来到门边,故意没有把门全部打开,而是开到一半。
爵裔穿着睡袍站在门边,童海晨道,“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爵裔道,“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你怎么没睡?”
童海晨道,“哦,口渴,刚才去喝水。”
爵裔道,“我就说把加湿器给你插上,你还嫌麻烦。”
童海晨道,“没事,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你真困了?”
童海晨警惕的瞥了眼爵裔,“大半夜的,你干嘛不睡觉?”
爵裔揉了下柔顺的发丝,出声回道,“失眠。”
童海晨很想问,你刚才跟谁打电话,但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的,她又忍住了,唇瓣开启,她轻声道,“失眠就回去数羊,明天还要去Source,我得早点睡了,晚安。”
说罢,不待爵裔说些什么,童海晨就关上了房间的门。
心里面总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爵裔为什么非要让她来阿拉伯,还说一定会成功?到底是她想太多,还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