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子清早就知道郑天云跟那个画师的不伦的事,但是确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她的丑事这件事情,得罪了那个喜怒无常的狠毒的女人,让她想要将她毁灭掉。
“后来,那个画师被发现了。听说,死的很惨。”郑子清笑,“从来,勾引富家小姐的二流画师就不会有好下场的。”
“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公子。”
玉茗烟对那个画师的死法没什么好奇,只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于是点头问,“怎么个死法。”
“郑老爷可不是个善良的人。”郑子清笑起来,“他霸占了人家的老婆小妾,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却跟那样的人睡在了一起,于是他愤恨异常,听说,用那种很细的鞭子抽的那个画师全身下上没有一出是好大,全部血肉模糊。抽完之后,用那种很细的毛笔沾满盐水,将他全身刷一遍,那个画师的声音穿透几层墙壁,嘶声裂肺的叫喊声让人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
“你心疼了。”
“如果您以为我跟那个画师有什么的话,那您真是小看我了。”郑子清笑,“我是哪一种一眼就能看出人都低是好人坏人的人,对,坏人,我是不吝惜对他们冷眼的。”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从你笑容里,我知道自己是好人。”
郑子清点头,有些羞涩,“我想郑天云应该还没有跑出靖州,而且应该就在靖州城内,我想如果叶七少可以抓到她的报仇的话,这一定是个好机会。她也该为她的那些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你之言,好似借刀杀人。”
“您可能会知道了我是什么人,所以,也知道我跟她之间很多解不开的仇恨,我想,郑天云会一直以为是我告密的,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将自己认定的敌人,狠狠的的刺激的。是啊,风太多了,我的回去了。”
“你说到到底是不是真话,为什么要告诉我?”
“可以让叶七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她既然来了府里,肯定是因为有什么见不得人事情,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最害怕的是,可能也许,她是怀着什么目的进入玉家的。”
“你的意思是?”
“上次来是那位公子您还记得吗?”
“谁?”
“总有不太好的预感。这个人的太模糊了。虽然他救过我的命。”
蛇毒是他帮我清的,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不该独自去山里,如果独自去的话,可能是处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她不清楚原因,可是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两人相互伤害。
郑子清迷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她把这个影子留在自己的心里。
也许,这会成为她最美好的回忆。
她的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他们之间回忆却有太多回忆。
他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虽然不能长久在他身边守护,可是至少,能想上天祈祷,让他安宁健康开心。
玉茗烟没有回头。
郑子清其实还有很多话,但是,她背过身,就无法再说出口,他们之间的不管是主人还是奴婢,或者是身份地位,她的过往,云泥之别,如同几座山的距离。
此次一别,千山万岁,一切恍若隔世。
郑子清回头看玉茗烟,可是他却没回头,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渺茫。他就像一直曲子,优美动人。
别了,郑子清想,从此以后,她会将他毫无瓜葛,一辈子只能这样分别。像今日一样,背道而驰。
郑子清离开院子,心里暗自的想,这辈子在这里的一切很快就会有了断了。
把这里的一起当成最美好的记忆,消失在这里,一切都成为欢迎,不管是她的梦,还是这只是这的虚妄。
郑子清走回自己的院子里,正准备关门,一只手却撑住了门。
郑子清回头,叶凤然却道,“更我来。”
“我觉得没有必要。”
“你不想大家都被吵起来的话。”
郑子清顿了一下,“你,你,好吧。”
郑子清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到后院很僻静的地方,郑子清停下来,“你不必说什么?有些话,是不需要回答的,所以,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外边,我不想回答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我。”
“是因为玉茗烟吗?小小的丫头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主子,真是一个可怕的念头。”
“小小的一个丫头竟然能得到叶七少的垂青,果然是很惊诧的事情。”郑子清并不曾否认,既无法否认,又无法承认,只得用此事进行反驳。
“你以为本少爷是看上你?你太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的并不是我,痴心是人人都有的,只是妄想,不过是虚妄而已。既无法实现,那还是不要想了,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果。”
“那你就指望他能看上你一眼,你的身份地位才华,那儿一点有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强。你只是一个奴婢,不管多么的厉害,终究无法改变身份。”
“我正在凭借自己的努力,拜托我贱婢的身份。”郑子清笑,“七少,您不就是我的台阶吗?”
“小青!”
郑子清抬起头看着他,“没有爱情的迷恋只会是带着毒药的蝴蝶,再美艳动人终究不是好东西。您既然选择了我,那么就选择带毒的要,都知道我不是省油的灯。”
“你在威胁我吗?”
“趁我没有拆掉叶家以前,撤销掉这门婚事吧。”
叶凤然朝着她逼过来,“撤销掉这门婚事后,让你跟他一起吗?”他一走近,郑子清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惊恐异常,但是为了不让他看不起,她故作镇定。
“你,你不要过来。”
叶凤然两步跨过去,郑子清往后一退,撞在墙上,她正要往前跑,叶凤然手一撑,将她拦在了墙壁之间。
“我要是不听呢?”叶凤然问。
“那你能怎么样?嗯?杀了我?如果要杀我,你还留我到现在。反正,你的新娘死了,未婚妻现在也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什么,更不会有人相信你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