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口气堵在心里,等气息顺畅,自然而然就醒了。”
叶凤然吃了一惊,“我来找她,就把她给吓成这个样子吗?应该不至于吧。”
叶凤然盯着郑子清看,总觉得哪儿见过,却又觉得陌生,这个女人的狠劲都忍不住觉得心惊,她是想要他的命啊。
“爷,您换件衣服吧。”
叶凤然想了想,拿了衣服出去。
换了衣服出来,众人看着她都是躲躲闪闪,他一时间就火气就上来。
“你们几个家伙,在那边说什么?赶紧给我滚过来!”
几个人长工赶紧过来,躬身站在跟前,“爷,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这几个家伙吗?所,你们都在背后说什么?”
“小的不敢说什么?”
叶凤然冷眼一笑,“是吗?”
几个人吓的腿一软,赶紧跪下。
“奴才们几个只是觉得青姑娘平日看上去和顺,没想到一发起疯癫来,竟是如此吓人。”
“什么?”
“是,奴才们该死,千不该,万不该在背后说主子们的坏话,七爷遇上这样的人,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
叶凤然听完,瞪着眼睛看着这几个家伙,“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鬼话。”
“青姑娘是不是中邪了。”
叶凤然拿起手,狠狠的朝他们脑袋上敲下去,“你们几个中邪了,几个混蛋!”他一一敲在他们的脑袋上,气的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把他所有的威信都这么给败光了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不要让我抓住你,你!”
“呀,我到底是怎么?她一直都这么无理的吗?”
“青姑娘一直很温柔。”
叶凤然冷冷看了这个几个人一眼,越想越觉得怪异,”这个该死的女人,看,看什么看,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人说出去,你们,等着明年的家人给你们上坟吧……”
“是!”
叶凤然闻到身上的酒味酒,气的咬住牙,“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先回去了。”叶凤然出去一会儿,郑子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一幕,头就开始发疼,她怎么能这么不冷静呢?
“您没事了吧。”
郑子清摆摆手,看着陈伯,“对不起,引起酒厂的***,都是我的错……”
“你这是怎么了?”
“中邪了吧。”她伸手抚摸头,“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跟少爷解释的。”
“是!”
……
“睦洲那边出来了消息了。”寻案低头站在一侧。
“是什么?”
“郑家如今已经是穷困潦倒,所以,据推测,青姑娘有可能是郑天云的陪嫁?”
玉茗烟吃了一惊,回头看着寻案,“陪嫁吗?”
“是!”
寻案点头,“当时陪嫁过来有三个姑娘,后来都被赶走,不知所踪,根据小青进府的时间算,那个时候是最有可能的?”
“其余的陪嫁姑娘找到了吗?”
寻案摇头。
“去找找看。”
“是。”寻案愣了一下,“如果,青姑娘真的是郑家的丫头,那我们改如何是好?”
玉茗烟想了一下,摇头,“姑姑觉得呢?”
“她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坏人,如果是的话,能不能等她自己承认?这个孩子,出自真心的,让人觉得感动,她的身世充满的哀伤,想要在这里寻求一点温暖,她真的哀求的东西不多。就留到她想要承认的时候,好吗?”
“姑姑第一次为人求情。”.
寻案的心晃动一下,“是吗?……她像我失去了好久突然找回来的朋友,又像是我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想要保护她,却觉得自己也无能为力,即使在最苍茫无助的时候,她也会露出笑脸迎接,不管多么艰难,她的信念仿佛只有一个,永远都是她自己本性。”
是,他也被她感染,在他的心陷入绝地的时候,她像一盏明灯出现。
他想要帮助她。
可是她却拒绝了,只要她能站在她跟前说一句,她不会嫁,他会让她留在府里。
可是她就这样的拒绝,用这样直接而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话拒绝。
然后淡淡的笑起来,朝向他的无能为力,更嘲笑的是他的软弱与无助。
“你放心吧,只要她不自己走,我答应,任由她留在府中。”
“谢谢公子。”
玉茗烟站起啦,抬起头看天,他最近很喜欢漆黑的夜空。
……
“不要,不要……”郑子清不断的摇动着脑袋,不断的拒绝梦境中的场景,她的额头上汗水往下留下来。
“青姑娘!青姑娘你醒醒。”
“不要!”她尖叫一声,一下子坐起来。
“你做噩梦了吗?”
郑子清看着房屋的一切,伸手拉进自己的衣服,“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想起那一幕,整个人都感觉到情不自禁颤抖,害怕的颤抖着。
“青姑娘,喝点水吧。”
“死亡,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吧,在一个生不如死的世界里,死亡都是如此龌蹉的事。”
“你去睡吧。”
“你这个样子……”
“我,不会做傻事儿。”
“青姑娘,我听了一个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儿?”
“宸妃听说被打入冷宫了。”
“什么?”
“宸妃把一个贵妃的弄的小产,差点就被打死,如今在冷宫只怕这辈子再也无法出来。”
郑子清大吃一惊,如果宸妃被打入冷宫的话,那玉茗烟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出去一下。”
“您去哪儿?”
“你先睡吧。我出去透透里。”
郑子清出来就朝玉茗烟的院子其余,夜色苍茫,整个地方都有股萧瑟的感觉。
她大步走出来,还没到院子,就听着似有似无的声音。
她走到院子,看亭子中,玉茗烟坐在亭子里,手指挑起琴弦。
她走进,玉茗烟的手指停住,“来干什么?”
“听您弹琴。”
“你会弹琴吗?”
郑子清笑了一下,点头,“以前跟一个琴师一点,琴师说我的天赋极高,可惜,我只是学了一点。”
“给我弹一曲。”
郑子清也不推迟,走到她跟前,拿过琴,放在自己面前,伸手拨了一下琴。
“你想听什么?”
“长相思怎么样?”
郑子清笑了一下,“不如《平沙落雁》”
郑子清伸手波动琴弦,曲调悠扬流畅,通过时隐时现的雁鸣,雁群降落前在天空盘旋顾盼的情景。不一会儿,曲毕,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