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一听,顿时面色苍白,久久无法回神,“姑,姑姑?怎么可以,这,这无论如何也…我不要离开这里。”
“让你去自然是看得起你,这宅子的人谁不是奔多少年才混上一个管事,你入府也没两年,就去管一座庄子,确实是主子看得起你。”寻岸姑姑面色不便,不知道里边的感情。
三姑娘却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处以一股惊恐中,“不,我不要。”
曾经跟她要好的人,一听,顿时都露出了嘲讽的眼神,“三姐姐,可是要恭喜。”
郑子清得知三姑娘被赶去庄子上,还是第二天的时候,她依旧在烧火,那莲花的姑娘却坐到她身边,“你知道三姑娘被撵走的事情吧。”
郑子清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昨儿她来找你的麻烦,可是后一步就被撵到了外郊的庄子,虽是管着一个庄子,可是哪儿能跟这里比?”
“啊?”
“你真的不知道?”
郑子清看着她分明话中带话的神情,十分生气,“姐姐还是小心些,乱嚼舌根的人,也会被撵走的……”
她大怒,起身而走,郑子清叫住她。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您别跟别人一样,入了世俗……好香!”郑子清看着灶台,看着十分的样子,露出笑容,“师傅的菜真香,闻一口,回味无穷。”
“是吗?”
郑子清。如今的伤怀,并不能改变什么,相反,可能会然自己一蹶不振,只有不断的充实自己,不断的给自己加油,一切才会有得到成功的机会。
是的,她要成功,成为了不起的女人,这样才会让人知道她,才会有更多的帮忙她寻找她的兄弟。
众人都离开,郑子清留下来,想起玉茗烟的话,有些踌躇,饭是可以坐,可是自己去的话难免被人发现,到时候只怕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不会饶她,众人的妒忌可是毒药,她不像被这些人给妒忌死。
可是不做饭的话,又担心玉茗烟的身体。
他是救命恩人,如此拜托,她怎么能拒绝。可是话有说回来,既然是悄悄做,他就没有用他的身份压她。
到底是该不该做,郑子清又陷入了疑惑。
最后她思索一阵,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将饭菜做好,放在厨房,至于会不会有人来取,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郑子清想起了他说过的白菜豆腐汤,于是做了一份放在厨房,自己则回了院子。
余婆睡不着,正在补衣服,郑子清看着那衣服不像府中珍贵,于是十分好奇。
“我家里的。”
郑子清自告奋勇帮忙,一会就将几件衣服补好,余婆道,“家里还是要有个得力的人才行。”说了几句,余婆又扯到成家立业的事情上来,幸好,阿兰婶今日回家了,听不见,否则又会生出不一样的事端。
“这两日,我睡不着,老听着那院子仿佛有人吹笛子,你听见没有?”
郑子清吃了一惊,她也听过,却觉得可能只是梦,何况她一直都觉得很累,所以没太在意。
“是吗,我没听见。”
“难道是我耳朵不好,可是不会啊。”余婆道,“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会不会是……”
余婆赶紧否认,“从没见我们爷吹过,那绝对不可能的。”
郑子清吃了一惊,“没有?”
“是啊,以前陈小姐吹笛子很好,我们爷送了好多?后来陈小姐入宫之后,爷从未碰过笛子。”
郑子清从屋子出来,朝着那个空院子走,在哪儿有股冷风,她站了一会儿,却没发现什么,正准备要往回走,却听着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她顿了顿,朝外走,想要找到声音的来处,可是也不知道吹笛子的人想要隐藏身份还是故意不见,根本就看不见一个人影。
笛声又变得凄厉悠扬,带着邀约的味道,可是里边弹琴的人是再也不会。
郑子清吃了一惊,难道吹笛子的人一直在等她的琴!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动,又有些不安,也许是受玉茗烟的音响,刚来听这曲子的时候觉得凝重异常,如今一听,淡淡的愁绪里,依旧带着阳光。
她为了试探,于是折了树叶,含在唇间。
等到悠扬的笛声,再次想起的时候,她吹起了那首长相思曲。
笛声受到回应,顿时显得异常的兴奋起来,很快就与这曲子和起来。
一曲未完,郑子清惊慌失措起来,曲子吹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无法继续,赶紧的吐出树叶,跑回自己的小院。
她的心口浮动,如同受到什么震撼,如此配合默契,带给人的遐想,她不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有着正常女子的思绪,说到到,她只是一个女人,希望被人怜惜,可惜,她似乎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什么都不是,她匍匐在地上,眼前全是血腥的一幕,如果身份是她无法跨越而去的鸿沟,她的失身受辱早已经为她的人生判罪!
她只是一个无法摆脱一切罪人,被关押在最黑暗的地方,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待她。
“去打柴?”寻岸看着郑子清,吃了一惊,“你胡说什么呢?”
郑子清赶紧回话,”其实也不是,只是因为马匹破坏了花园的花,我想去山上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
寻岸一听,自然觉得高兴,点点头,“是我有心的姑娘。”对她的赞赏又多了一分。
可是郑子清明白,有这位姑姑的赞赏很好,可是要得到她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寻岸姑姑在玉家的地位就是半个主人,玉茗烟对她的话也是要听的。
玉茗烟站在了院子了门口看着郑子清,郑子清见四下无人,赶紧的问,“公子,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都是……“
“我一直站在了楼上看,却不见什么风景。”
郑子清心里有些茫然,“风景。”
“于是走下来,四处看看就走到这里,不用招呼我,你自己忙你自己的事情便是。”他围着院子四处看,对院子里的一切似乎一会儿满意,一会儿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