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海棠,之前的工作是青,简单明了地说就是靠出卖劳动力赚取生活费的伟大职业。
而她进来的原因也很简单粗暴,就是因为顾客消费金额没有达到她的标准,争执之下失手杀了人。
我很佩服她,这样一个懂得合理维护自己利益的女性是相当值得讴歌赞颂的。
之前我们都是畅聊到深夜再一起睡觉的,但我却意外地没有一丝倦意,遗憾的是海棠已经睡着了,而能说得上话的只有一旁发着呆的新室友。
“哎,你有空吗?”我向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企图与他拉近些距离。
他转头看我:“干嘛?”
能干嘛?聊个五毛钱的呗!虽然我是很想这么说没错,但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来他并没有想聊天的意思。
“没,没什么。”我兴致不高的挥挥手,躺倒在稻草上。
“你叫什么?”从那边传来他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抱怨的我。
“我没叫啊!”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名字!”哦,难得从他的语气里听到有感情色彩的句子,虽然感情色彩可能是傻叉之类的名词。
“司马岱。”很久没叫的名字,几乎已经忘记,勾起了我很久远的记忆。
“你呢?”心里莫名的压抑,想要说点什么,化解越来越翻腾的苦涩。
“玉宸。”
“姓什么?玉吗?”
他没有说话,我了然,看来是不方便透露了。看得出来,他的戒备心很重,能与我说话,也已经是看在饭的面子上。唉……对救命恩人都这样,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
不过看在他那么帅的份上,原谅他好了。
他来之后没几天,巡逻的狱卒似乎变少了,平时围在一起吃饭的几个人也少了一半,这是我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是想唱空城计还是……我偷偷瞄了玉宸一眼,这是说不准与他也有点关联。
他对这异常的变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兴趣,依然在闭目养神,只是比以前更静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整理下身下的稻草,我四仰八叉地躺下,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再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瞳,看不出情绪,却把我看得一身冷汗。我一惊,手忙脚乱地推开他,心里的不安感算是舒缓了不少。
“你干嘛?”我有些气恼的瞪着他,闲着没事不睡觉特意在这吓人有病吧这是。
“想出去吗?”他直接跳过之前的问题,突兀地开口问。
我理了理睡成一团的衣服,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想出去吗?”他又重复一遍,并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不过就算有我也看不出来就是了。
“你是说……出去地牢?”我并不确定我听到的。
他点头。
“你是说,你有办法出去?”我难以置信,凭他怎么出去?还是说,有接应的人?看他这意思,还要算上我一份?
“是有办法,只是实施起来有点难罢了。”他显得十分胸有成竹。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冒着被灭口的危险问出口:“你在外面有人?”
他摇头。
我几乎被他的自信打败了,我在里面这么久都没逮到可以逃跑的机会,他怎么行,别说他受了伤,就是没有,这么点大孩子顶什么用?
“那么,你想出去吗?”他再次重复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