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随意的套上了那有些破碎却还算可遮蔽身子的金龙亵衣,秦邛那黑曜双眸冷冷一蔑,放下了手中的青花茶杯,不安分的手指,不停点着那桌案:“还不说?”
“…是。”见那男子目光闪烁犹豫不清,秦邛便首当其冲的截了他的话,道:“在我这儿,有两种人一种以诚为贵虽此刻的我并无法给与他们加官进爵功名利禄,可还有一种不诚不忠不义的匪徒,你可想知道他们的未来?”
那男子猛地摇头,傻子才想要听。
“这久了,也乏了,倒不如将你遣回去,这个中苦痛你则自受着,如何?”
那顿时回忆起了昨夜那触目惊心一刻的男子,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那依旧衔扣得牢实的脖颈,猛地一咽口水,便是什么都说了。
“是…是王后…,隐瞒了大王驾崩的事实然后派末将假扮大王,却不料被洛姑娘识破,便被送至此处。”
好讯,真是好讯,可如此便矛盾了,那洛起一方让他以退为进便是不要与凤华为敌可一方又让他善用此男,难道?这丫头可莫是要如此之绝。
“你叫什么?”
“末将禁卫军新兵,罗远。”
“罗远,我且问你,王后在朝中威望如何?”
“…禀殿下,王后毫无威望可言,反倒是…”
“说。”
那罗远迟疑了半晌后,索性的放出了豹子胆,道:“满朝文武,对王后握政嘘声连连!”
听之的秦邛悦然大笑,结果如此,可这个罗远,似乎明白的比看起来更要多,凤华如此小心之人,又怎会随意找个刚进门的禁兵为她做如此重要之事,这个罗远,知道的比想象的更多,且,是个毫无忠诚心可言之的小人。
“可我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人,在世人反驳于她的时候,挺身而助。”秦邛目光深幽他自然不知道什么人,不过是个试探。
“是费将军,可前些日费将军被罢官,担任其位的费小将军却全然与之不同,目前已是与王后势不两立了。”
费?
秦邛神色惊变,他的父王临终托语,联凤剿费,可似乎欲言又止,费难不成指的就是费家。
“你倒是知无不言,可莫要欺我是个深闺丈夫,而在此胡说?”
“末将不敢,顺世子者昌,逆世子者亡,洛姑娘如此交代了。”
提及了洛起,那秦邛的脸上显然是阴青,许日不见她倒是兴风作浪的很,可眼下他可算是急不应求,可…洛起的意思,莫不是讨好那恶妇,铲除凤景。
可他父王的遗令却又是大相径庭,进或退,行或迟。
不进则退,以退为进,既然进退不疑,那倒不如连根拔去。
可眼下,还需一味现成的药引,才可天衣无缝。
秦邛又道:“我且问你,可知…容玉?”
“容公子?此事王后早在一年之前,便下令决不可对外说去…只为那容公子是轩辕王秘密赐给王后的礼物。”
轩辕王可绝不会遣个无能之辈到此闲居,恐怕此刻在轩辕王哪里的动静也不小,可那容玉其人,他如何都憎恶,猜不透摸不着更是遥不可及。
“罗远,你且回宫,追随洛姑娘左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