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chapter3【10】曙光微现
“谁叫你来的?”我坐下来慢慢问Sophia,她的回答很简单,她先看了幽银一眼,幽银愣了一下立即解释:“我是跟着月亮的指引来的。”
我知道Sophia原本是想说:“我也是。”但是最后她还是说了:“我也是。”
我给了她一巴掌。
“既然碰上了小姐,那还请教一下怎么帮我恢复这伤心奇花呢。”
我也愣了一下,幽银难道不知道我死了?怎么这么淡定?我结果她递给我的盒子试问她道:“在青鸟的生活还习惯吗?”
幽银脑子单纯,回答也直接:“没有,我没有进青鸟。”
我直点头:“这样啊——”
又来。
一扇大石壁从我和幽银中间直劈下来,差点砸断我的腿让我身首异处。
脚下的地面就像刚才一样好像会动似的,拉着我向后退直到进了一扇门里面门关住才停下来。我镇定下来见到说下毒的那个女人了,她现在穿着一身红衣用她锐利的眼光射杀我。
“哟,这不是小妹妹吗?”那个女人说着像蛇一样扭过来,声音嗲的让我满身起鸡皮疙瘩。她走过来挑起我的下巴,说:“你怎么没和Jacques在一起啊?”
我有点明白了,这次的目的是打到Schiff一家,可是他们哪能找这么多人来?
我:“刚才地拉着我就把我们弄散了。”
“妍儿。别闹了。”终巳雄厚有力的声音传进我耳里的时候,我春心萌动了。我咽了口唾沫,叫道:“姐姐我们也算认识了,今天我正好带着一个小玩意,送给你就当见面礼了。”
金妍儿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什么东西?”
我拿出一条金属小蛇来放在地上,当初就是这小玩意被瑾拿来说是训练我耐力然后差点缠在我身上把我缠死。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一个美丽的黄昏,瑾来视察我的训练情况。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个魔方一样的东西,我好奇地把玩着这个小东西问他:“这是什么?”
瑾面上无色,缓缓道:“你喜欢的东西。”
我心里一喜,面上却是反问回去:“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这东西。”
瑾也是看透了我的小把戏,回答道:“我相信只要不破坏你现在的心情,你肯定会喜欢它。”
我一笑,原来他还是很清楚我的脾气的,喜新厌旧,情绪左右,我轻轻将这个魔方模样的东西放到地上,纤细的指尖摁下中间的方块,直身看着它的变化。
它慢慢地一节一节地打开,展成一条长方形的金属块,每一节处,一声一声的脆响,竟是全部打开来露出金属圆珠将其连接在一起。
“是一条赤练蛇!”我高兴地惊叫一声,满脸掩饰不住的乐意。但一旁的瑾却是冷笑了一下,好像看穿了我并不喜欢这种无用的东西。
我停下得意不语,再一看那赤练蛇,扭动着身躯,格外的灵活。一张血腥气味的小口,露出几颗锋利的尖牙。它朝我迅速扭动而来,盘上了我的脚踝,一直向上。
“这是要干什么?”我平静地问道。
“你若是想要得到此物,当然还得先御服得了这赤练蛇一切再说啊。”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平静而镇定,盯着这赤练蛇,迅速缠上了我的手腕,突然一紧,这毒蛇竟是将我缠得紧了些,越来越紧,不过一会,整个身子竟是麻了,差点一个站不稳直身倒在地上。
我看清状况立刻运气,试图让自己的身子缩一缩,好受一点,可那赤练却是毫不放松,缠得越来越紧,速度更是比刚才快了很多。
我眉头轻皱,脸上痛苦神色也是很快越来越浓,突然那赤练又是一紧,差点将我这骨头挤断几根。我浑身一个机灵,心里想说:“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死。”但关键时刻,还是不敢泄了这口气,只得牙关紧咬,十指连动,迅速开启了身上所有的防备,就在那最后一道关口卡上的时候,赤练蛇也是觉得不对,迅速窜上来,狠狠地缠住了我的脖颈。
那冰凉的金属,缠在命门的感觉,痛彻心扉。
那本已经开动的连起头盔和衣物的金属锁,也几乎是在同时冲下来,碰在那赤练身上,发出尖锐的响声,赤练蠕动,划在金属锁上,剌剌的声响刺耳难听。
赤练像是被激怒了般,速度更快越缠越紧,喉咙处,已是没办法呼吸,全身的骨头要被全部挤作一团一样,被金属各得生疼。
危险的气息,再一次萦绕在我的心间。
心中莫名的力量,是想到了,那日春天的训斥:你连生的希望都不愿有,那你还想得到什么!你想守护的东西,你想得到的东西,是一瞬间的放弃就可以丢弃的吗!你是否有想过,你的放弃,会让多少人的信仰瞬间崩溃!
可是那三日水牢,又有什么人,为我守护。塔塔说的对,我所谓的那些朋友只不过是将我存在当作快乐的来源,连只宠物都不配,至少宠物能得到想念,可我不会,我注定,永永远远,只是一个人,孤孤单单,一个人。
生的渴望,死的威胁,哪个更让人生畏一些?哪个更让人痛苦,哪个更让人愿意选择?
突然,蛇不动了。
它掉下来又变成一个方块,我偷偷看了一眼瑾,满脸都是对我好运气的鄙视。
事后我仔细研究后知道,这蛇的头部有一个开关,摁它可以打开蛇身也可以关起蛇身,用瑾的话说“我御服了这破蛇了。”
如今既然我已有精力御服得了没有感情的东西,面前这个有感情的蛇在我心里攻坚手的手下也一定被我收的服服帖帖。她的妖媚倒是挺让我喜欢的。
“刚才是姐姐说要亲自下毒的吗?”我平静地问道,就像问你吃饭了没一样理直气壮。
金妍儿愣了一下,笑着说:“放心吧,妹妹。我对你早下毒了。”
终巳面色不变,Shane却已经是跌破眼镜了,他咳嗽了两下,对金妍儿说:“我们先走吧。”
金妍儿起身,笑着对我说:“那姐姐就先走了这礼物我收下了。”
我也起身看着他们,就当他们要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时候,Jacques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地面列过来了。这一声惊闹可非同小可,终巳立刻回过头来停住了身形,折了回来。
Jacques还没站稳的时候,Shane一把我拉了过去丢进终巳的怀抱里,我幸福地有点晕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清楚这家伙不怕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揪起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你是他女朋友是吧。可是他是我仇人哎,他的样子让我很讨厌。我知道他们的族群里有个规矩,我来帮你和他们在一起怎么样?”
我好好思考了一下后果,犹犹豫豫地回答他说:“不用您费心了,这些小事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啊——”
他突然列过我的头发把我丢在墙上紧掐着我的脖子,他英俊的脸贴近我让我着迷。他说:“你知道我还没用力呢?要是以我能力,你觉得我能不能杀了你?”
“你放开她!”Jacques挣扎着大叫着。Shane把他看得很紧,密不透风。
“你再叫啊,怎么不叫了?啊?”他说着手又加了力,我晕厥了。
“把她带到实验室去!”摘下手套往外面一扔,离开了。
刚刚容下我的玻璃管里,灌满了水,里面通着氧气罩,塞在我嘴里,上下是密封的金属盖,就像是装一只标本一样把我牢牢地封起来。
“怎么?我这个地方,比起你八年前那个水牢怎么样?”他玩弄着他的白手套,悠闲地跟我说着,“你说话呀。你不是很能说吗?”他游走着看了看玻璃管旁边的心电图,又说:“我的专家告诉我说你只有十秒钟了啊……你说话啊?我知道你只用一句话,不,一个字就可以让我立马放了你。你说啊……还有两秒,一秒。”
“碰——”
玻璃被敲碎的声音是多刺耳?
我蜷缩在玻璃管里,轻轻地翻滚,透过气来了。我能看到终巳在用鄙视痛恨的眼光看着我,我多想笑出来,但我没有,他把我带到了床上,全身上了镣铐,绣花被盖在身上的感觉,弄得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幽禁的贵妇。
“你说话啊,你现在能张开口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开口我就放了你。”他在床边踱步,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你是在想如果你现在说话的话我会立马杀了你是吗?我是守信用的。你不要跟我抱怨说老天凭什么这样对你,就凭他给了你太多了,这就是代价,红颜祸水,你长这么美,不交给男人糟蹋怎么对得起你的身子?
“我的地方怎么样?比起以前好很多了不是吗?以前一米见方,还有充气沙发给你坐才让你丢了两条腿,你现在想丢的是命是吗?
“我知道你不怕死,你是死过的人。少出几口气对你来说没区别。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对吧?
“你是想跟我说既然我能看透你的心思怎么不直接找答案?你凭什么这样白白彻彻摆在人们面前不让别人从你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他的声音突然提高,我终于忍不住笑了。“你得了吧!就算我在心里想多少遍你要我答案你也不会知道!”
“哦?你终于说话了?”他惊奇地看着刚才还坚决不吭气的小姑娘,得意地笑了一下。
我顺了顺气,冲他大吼:“你们凭什么总是把我摆在你们计划里最排头的位置!青鸟是,N是,你们也……”
“你说什么?”他突然惊住了,就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极其恐惧的事情一样,他看着我全部的感觉奇怪却警惕着门外,终于,一声破门而入的响声,把他的彻底打败了。
玲珑进来,干脆利落就三个字:“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