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雨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有哪个父亲会那样对自己的女儿,能那样做的人铁定不是亲生的,而且他们如果真的是你父亲找来的人,有干嘛将你放在这,又做了呢,所以不要瞎操心了,不是你爸那边的人。”
娜娜自己一想也是那么个意思,所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会是谁?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吗?应该不可能了啊,我这边没有人知道我,也没有人和我又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那边,韩乐陵那边——”
突然她听了一下,韩乐陵那边,对,她怎么没有想到,“你说会不会是韩乐陵干的?!”
周寒雨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多半就是这个疯女人做出来的,除了她也没有人敢在我家这样嚣张了,而且她也一定知道你是住在我家的,所以才找人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
“有道理,她那种人那么喜欢妒忌,而且看样子就知道老狐狸一个,所之一这种事也就她做得出来。没错了,一定是她。”娜娜这样一想,事情倒是都说得过去了。
“哼,这个女人早晚我是要让她吃点苦头的,让她这么嚣张!”周寒雨始终心里气不过,老实说,要不是看在邱母在家,娜娜又不安全的关系,他现在就想找到韩乐陵,好好地教训她一顿,否则那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这时楼下传来邱母的声音,“明达啊,叫笑冉一起下来吃饭,快来尝尝我的手艺,老妈子我可是好久都没有露一手了。”邱母做好了凡,甚是激动,想着也算是个一小家子聚在了一起,那种不孤单的情绪让她感到开心。
于是周寒雨扶起娜娜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吃饭,恰好邱母正在楼下,她看着周寒雨和娜娜站在一起,这是说不出的般配,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里甚是开心,特别是这个娜娜,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打心眼里待见,甚至想直接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娜娜看着和邱母热切的目光,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低着头,害羞起来。
周寒雨注意到母亲一直盯着娜娜看,而后者已经快抬不起来头了,于是偷偷笑了一下,知道她这个妈又是喜欢上这个丫头,给自己物色人呢,换做是别人,也许周寒雨会直接打断母亲的欢喜,让她一点想头都没有,但是换做是娜娜,他到是有说不说出的开心,并且觉得母亲的眼光开始很不错的,可是这样一直僵下去,这饭也就吃不下去了。
“母,今天您幸苦,这个您最喜欢吃了,多吃点吧。”周寒雨给邱母夹了一筷子菜,并朝她使了个眼神,让她收敛一下。
而邱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将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娜娜的身上,竟然如此失态,忙跟着迎合道,“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吃一顿饭了,妈可真是开心啊,来笑冉,这个是我最拿手的菜,你尝尝好不好吃。”
真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邱母这回也顾不上周寒雨了,一心就想着娜娜这个丫头,是这丫头水灵,那可真是水灵中的水灵,说这丫头讨人喜欢,那可真是讨人喜欢中的更讨人喜欢。
周寒雨见母亲这样对娜娜,故意调侃道,“哟,自己儿子都不管了,倒是眼里只有别人家的孩子啦。”
邱母打趣道,“瞎闹,人家笑冉在怎么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再说你自己还不是没有手,瞎闹什么。”
周寒雨更开心了,不知道母亲是一激动真搞错了,还是真的就想也没想,“不是别人家的孩子,难不成是你家的不成,那我可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
“哎呦,我说你这孩子,平时在家可没见你这么多话,我就是看着笑冉亲,感觉像是自己闺女似的,你跟着瞎掺乎啥,赶快吃你的饭。”邱母这样一说,娜娜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见邱母对自己这样热情,现在比真的见家长还有紧张,忙解释道,“我没您看着这么好,真的,我其实可小孩子气呢。”
邱母笑得更开心了,“我看了小半辈子的人了,你是不是个好孩子我还看不出啊,再者说,人活在这世上谁还没有个脾气呢,就拿明达的父亲来说,那也跟现在的明达一样,撅起来就跟个老牛似的怎么拉野拉不动了,所以那都是小问题,人好才是最主要的,你啊,阿姨就看着喜欢,觉得你说个好孩子。”
周寒雨怕母亲这一说下来又要没完没了了,忙打断道,“行勒,妈,你再说,笑冉就真的不知道该往哪个地缝钻了,你就歇歇,我们好好迟钝饭吧。”
邱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说道,“欸,难得和我这个宝贝儿子一起吃饭,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大家很融洽地吃着饭,突然邱母叹了生气,“哎,也不知道临走前交代张妈的事是不是都做好了,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有没有好好吃饭。”
说着放下碗筷,仿佛若有所思,最近邱母频频想起邱父,经常也会吃不下饭,今天和儿子一起吃饭,难免会星期曾经一起饭吃的场景。
周寒雨知道母亲还是很想您父亲的,要不是中间闹出个韩乐陵,又不好给自己找台阶,爸妈也急不会闹成这样,行道这里周寒雨也变得心事重重起来,“妈,明天你回家去,我把你接回去,就但看看我爸他老人家还健在不健在,行不,你啊也别瞎担心,我想办法让你耳朵根子清净,您明天就跟着我安心地回家,好吗?!”
邱母不说话,不知道周寒雨又什么样的想法。
于是周寒雨继续说,“我保证不和我爸闹,也不让你在我和我爸两个人之间左右为难,你就明天跟着我就当是看看我爸,图个安心,行不行,这样我也好放心,你说是不是?!”
邱母其实早就想回家看看了,听儿子正好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点了点头。
晚餐过后,邱母又拉着娜娜家长里短的,还讲了一些周寒雨小时候的事情,搞得周寒雨十分不好意思,娜娜那听着直乐呵呵。
“妈你别说了,行不行,这都是多久的事了,还说。”周寒雨在邱母旁边半撒娇地说道。
“老婆子我就指着这几件事过后半辈子呢,就这么点追求你也不愿意给我啊。”邱母是看见娜娜激动,想提前过足这个婆婆瘾,所以立刻向娜娜这边靠拢。搞得周寒雨不像是自己儿子,娜娜更像是自己闺女一样。
“得,那你说我点好啊,哪有人就那这种穿开裆裤时候的事说事的,再说,那时候不是小,不懂事吗?!”
娜娜不知道究竟周寒雨的家庭是怎样的一种状况,但至少可以从邱母和周寒雨看出来,矛盾还是非常多的,但是现在看到周寒雨和邱母这样融洽,觉得家庭无非就是这样的含义,有愉快就必然有矛盾,就好比自己,即使她深爱着自己的父母。
但是面对家里的管教,又让她觉得家庭是一种负担,或者是一个较大的牢笼,他们不能顺随自己的心意,未来甚至是婚姻,他们被自己的家庭摧残着,同样也将如此要求着下一代。
“不过话说过来了,妈,回家你可不要又和我爸闹情绪,爸肯定也特别想让你回去,只是他面子上过不去,你就委屈委屈你,不和我爸计较。”周寒雨嘱咐道,他倒是真怕母亲会闹事,那时候就更不有利于他教训韩乐陵。
第二天,由于周寒雨完成了那笔大单子,公司基本没有特别大的事情要处理,于是他命安立帮他做今天的事物,自己带着邱母回家,走之前周寒雨特别找了一个下手让他们保护娜娜,以免再发生此类事情,而娜娜在还不知道周寒雨回家做什么的时候已经和邱母挥手道别了。
邱母坐在周寒雨的车里,心里有点不安,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儿子面前告他老子的状了似的,有点兴师问罪的感觉,而且这期间压力最大的还要是周寒雨,自从那场婚姻定下来以后,周寒雨就没有再回过家了,并不是说自己用了多幼稚的手段将这件事屏蔽了,而是他无法承担那种压力。
仿佛从小到大他都要按父亲的安排做事,要上什么学,学什么专业,拿多少分数,仿佛他只是父亲编写的一个程序,他就是那一个个编码。所以他渴望突破,不想再如昨天般机械,也不想作为父亲生命延伸的工具,是的,他只不过把自己的理想延伸在了周寒雨的身上,而这无非是痛苦的。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周寒雨带着邱母来到了父亲居住的别墅。因为没有提前通知,所以并没有人来迎接,而周寒雨也想自己就这样进去,一尘不变的低调。
按下门铃后,邱家大院很快热闹了下来,而老头则是大气不喘一下,心想这个不孝子竟然还知道回来,并且在看到张英也紧跟其后时,更是愤怒,仿佛都是找自己讨债的人,完全让人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