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背过身睡得娜娜睡意完全被这暗黑的气愤给扰乱了,可以说她从小到大都么有黑着灯睡觉,甚是有的时候还有叫张妈陪着自己入睡,刚才她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睡就已经够害怕了,不过大厅有灯,心想着小区治安也不差,所以睡得也放心,可是现在即使身旁有周寒雨。
可是黑暗也已经将所有可以捕捉的轮廓全部吞噬,只剩下她想想中的神魔鬼怪,已经变态杀人魔,这么黑得屋子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想着想着娜娜的眼前就更加晕眩,她不敢闭上眼睛,也不敢入睡,所以她要睁大眼睛,迎接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可是可怜的畏惧心很快冲淡了一切,她转过身,握住了周寒雨的胳膊,也许没有这双手的存在她不会相信这偌大的房间里还是有人的。
“不要松开,我害怕,害怕一个人。”娜娜小声请求着,而周寒雨已经昏昏欲睡,本来就没有要挣脱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动弹,两个人就这样相依偎地睡去,而且握着周寒雨胳膊的娜娜睡得那样安心,黑暗中多了那样一双手,就仿佛多了一份希望,然而就算周寒雨是清醒的,此时的他看着那样放心地睡在自己身边的娜娜,应该也舍不得放开吧。
第二天清晨,周寒雨醒来之后,才发现熟睡在自己身边的娜娜睡容是那样可爱和安心,本来还想着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将她吵醒,然后臭骂一顿叫她做着做那的他,却一下子心软,并注视了女孩一会儿,安静的起床,为自己准备了衣服,下了楼梯。
周寒雨为自己准备了简单的早饭,本来原本生活平静的日子在娜娜的介入一下子有了期待,平时周寒雨习惯了一个人的吃饭,习惯了一个人的起床,上班,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然而今天他竟然像一个会照顾人的老大哥,并没有打扰娜娜的贪睡,并且在为自己准备早饭的同时,还想到了娜娜,他冲自己笑了笑,觉得完全不像平日里的自己,从他懂事以来,他几乎就是独立的,自我的,让他去考虑另一个的感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是逼自己迁就某些事物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秋明嘲笑一下自己,周寒雨,你这是怎么了,他看着楼上自己的房间,仿佛意识到一个女人的存在有多意外和与众不同。
娜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她还是不想起的,醒来看到阳光照在自己的被子上,房间依旧一如既往地华丽,就没多考虑自己是在哪里,“张妈,水,口渴!”她习惯性地命令道,见许久都么没有人答复,娜娜开始着急起来,她坐起身,大叫,“张妈!”其实有这功夫在这喊不如自己去倒杯水。
平日习惯了只要自己一开口,衣服零用钱啥都有,可今天自己叫了两遍都没有人应答,真心让她赶到厌烦,许久她才挣开眼睛,愤怒地看向门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自己而是在周寒雨的床上,“糟了!”
娜娜这才想起她与周寒雨的协议,以及打算卫生这件事,于是迅速做起来看表,“什么已经一点钟了,周寒雨竟然也不叫我!”说着就往屋外跑,打算找周寒雨理论,可当他找遍屋子都没有周寒雨的影子时,她才想到,这人是去工作去了,“你能再笨一点吗?!”娜娜自责的说道。
随后她看到桌子上周寒雨为自己准备的早饭,想到这家伙还是很有一套的吗,在想早上起来周寒雨都没有狠心地将自己叫起来也算是有人意,算着算着,她倒是觉得周寒雨就是流氓了一点意外,人品啊,长相啊,身世啊,都是没得挑的,偏偏就是有个预备资源,那就是韩乐陵。
如果没有韩乐陵这个 未婚妻的存在没那么周寒雨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存在,想到这里,娜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她放下手中正在用来喝水的被子,惊叫道,“怎么连正事都给忘了!“于是赶忙将头发砸起来,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竟然周寒雨这样照顾我,我也要干出点事情来啊!”娜娜一脸认真,仿佛要敢一番大的事业,老实说,她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一鼓作气过。
可是先从哪里开始又是个问题,她先是走进洗手间,发现有昨天周寒雨换下的衣服,于是果断将衣服丢尽洗衣机了,然后准备洗衣服。
可是这哪是娜娜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会干的事啊,别说让她用洗衣机洗个衣服了就算只让她按个按钮,她都不一定找的到,于是她反复琢磨着这台全自动洗衣机,一遍遍确认着自己看不懂的按钮,是这个,还是这个,那个是开关,怎么才转嘛,现在的娜娜无外乎像一个叫她去抛地雷的八路军,急的火冒三丈就是么有办法。
“哎呀,是谁把洗衣机设计得这样负责,还有怎么会有人用这么麻烦的洗衣机,周寒雨真是个怪胎,要是我只用有一个按钮的,真是自找麻烦!”没错娜娜就是这样赤裸裸地将比自己聪明,比自己复杂的周寒雨和洗衣机骂了一遍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家里没有做过任何家务,所以在落了这样一个下场。
洗衣服不成娜娜又想到了张妈已经在家的时候用拖把拖地,“这个简单!”于是娜娜像换了个人似的,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转身置身于拖地事业中。
找到拖把后,娜娜就愉快地跑到 了一楼,准备大干一场,可此时有出现了问题,这干干的拖把就是擦不干净地面,而且竟然还难控制的要死,本来在她的脑海里,拖地是件多容易的事啊,每次看到张妈在那里慢慢悠悠地拖地的时候,就越感张妈的苍老,以为只张妈上了年龄干不了这样的体力活。
于是还想妈妈反应过这件事让她换个年轻的,本来自己是一番好意,想让张妈歇歇,可是不同人情的她哪知张妈过后就跪倒在她面前,说什么她上有老,下有小,大小姐你行行好,在太太那里美言几句,务必不要辞掉自己,就是从那一天起娜娜那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不懂事,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想的太多简单,而很多时候,一个人一句话就可能改变另一个人的一生。
所以她有时常常崇拜地看着父亲的照片,因为父亲就是一个几乎可以做到这样的男人,很多事情,往往就是他的一句话,就可能改变全局,而那些踏破门槛,等梦拜访 的人也不过就是为了父亲的一句话。想着想着娜娜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跑偏了,赶忙又拾起那不争气的拖把,才是了她辛勤的劳作。
时间在娜娜的手中流的很快,已经是下午六点钟,而娜娜的宏伟大志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实现,从她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琢磨洗衣机的使用到带着拖把晃荡了半天以后,她娜娜只能以失败告终。
并且得逞的结论竟然是,我只适合坐在家里这样的结论,当她将拖把放好,躺在沙发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大干了一场,可以暂且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打满分的时候,周寒雨已经下班回来。
“你回来了?!”娜娜一蹦一跳地来到了周寒雨的旁边,并将他的外套和包接于手中,活像一个持家的妇人。
周寒雨本以为娜娜这个大小姐估计会睡到他回来,但没想到这家伙已经自己起床,并且看起来极其精神。
“嗯。”周寒雨点点头,对娜娜对自己的态度喜出望外,还想着估计娜娜已经按昨天自己说的那样大干了一场,还打算奖励一下他时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完全没有整理过的样子,于是安慰着自己,“你应该把我的一副洗了吧?”
只见娜娜对自己惬意地笑着,仿佛在说,没有啊。
周寒雨又一次安慰自己,还是想想别的吧,也许她做了别的事情,“或许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晚饭。”当然答案是否定的,娜娜有一次摇摇头。
这次倒是把周寒雨弄住了,“那你今天一天做了什么?”
娜娜拉着周寒雨的衣服,小心地将其来到沙发上,并用手为周寒雨捏着肩膀,一副怜惜的样子,“你也辛苦一天了,让我给你捏捏肩,然后你慢慢听我说。”
周寒雨倒想知道这丫头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闭目养神,静听娜娜为自己分析,“是这样的,我今天一点钟才起来,你应该可以体谅吧,你知道我奔走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真的有点累,所以——”
“接着说!”还好,一点钟在周寒雨承受的范围内,于是点点头。
娜娜见周寒雨这样爽快的接受,觉得后面的解释也就更加靠谱了,于是兴奋地说道,“起来之后,我吃了你为我准备的早餐,那个味道真是好诶,估计是我饿了的原因,不过你的手艺还是很好的,仅次于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