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们看起来是那种关系吗,娜娜小姐,你忘记在宾馆你都说过什么,答应什么了吗?!”周寒雨恶狠狠地看向娜娜,严重没有一点情谊。
“干嘛,你就那么小气,睡睡沙发怎么了,不就是那点破事吗,至于每每挂在嘴边吗,我睡沙发还不行吗?!”
娜娜迅速地走向沙发,恼火地坐在上面,恨不得将其坐穿,没多久她又转过脸,“那你有我能穿的衣服吗,我想洗澡,还有有没有卸妆水,护肤品,润肤露——”娜娜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于是立刻被周寒雨止住了,“停!不要再说了,女人用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有,衣服什么的,我有洁癖绝对不会让你穿我的衣服,就是这样,你爱睡不睡,反正我要休息了,已经很晚了,明天我还要工作。”
说着就要转身,并且不打算回头。
“欸,你——”娜娜刚还打算理论,但是毕竟自己是寄人篱下,所以只能将就,而且周寒雨那家伙也绝对不会给自己搞那些东西,毕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有女人用的东西呢。
可是他不是有未婚妻吗,来家里坐坐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留点生活用品也是可能的啊,想到这里,她决定自己去看一看,也许周寒雨只是为了应付自己才说什么都没有的,于是不由分说,娜娜就蹑手蹑脚地跑到二楼的洗手间。
一番找寻后,除了大量的男士用品外,就真的没有什么了。突然她心生一恶念,想找找看,这家伙的家里面会不会有用过避孕套,当然并不是套别人,而是自娱自乐用的,就这样想着,娜娜就开始了她的扫查工作,任何角落,任何橱窗都没有放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要翻腾一遍,谁知这时身后却传来周寒雨严肃且愤怒的声音,“你在干什么?!你不会是个骗子,是个小偷吧?!”
娜娜很尴尬的转过什么,一脸歉意的笑容,“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就是卫生巾掉了。找一哈。
”真的是说谎不打草稿,明明自己来没来列假周寒雨知道得很清楚,可是娜娜却开了一个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可是周寒雨不知道怎么了,也变得木讷起来,是一时忘记了女人的卫生巾是干什么用的,是一时忘记大姨妈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的,反正他周寒雨竟然嗯了一声走了。
娜娜刚还准备好迎接一顿臭骂,现在却被她这个无厘头的回答变得光辉起来,于是她常舒一口气,迅速将门关掉。
“好好的,关什么门啊,我给你说你最好不要吵到我休息,要不然我晚上把你撵出去!”周寒雨揉着眼睛向屋内走去,回想方才自己和娜娜之间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是哪里的,他的脑子已经迟钝得想不起来了,很快他躺在床上就进入了休眠的状态,迷茫中他嘟囔着,“她在找卫生巾,哼,找卫生巾,她来月经了,哼,她来不来月经我不知道吗,搞笑——”渐渐就没了声音。
至于洗手间里正在平复自己心律的娜娜已经放弃了之前自己交给自己的委任。真是傻,他需要干那种事情吗,随便叫个女人不就解决了吗,而且就算有,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早就处理干净了,还说什么来着,他肯定知道滋味对身体不好,所以他才不会干这种事呢,想着想着娜娜的思绪就如同飞往了外太空一般,依法不可收拾,更严肃的是,她还要边想边责备着自己 ,边想边骂自己蠢,这就是最真实的娜娜,永远是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对了,我是干什么的来着。”娜娜这才想到自己是来找有没有女人用的洗漱用品的,但一番扫罗后确定没有结果,所以有点失望。
再看向家里上放着的周寒雨用的护肤品,脸就开始痒痒。
要不,我就用一点。可是他有洁癖,明天发现 还不被骂死。
怎么可能发现,你小心点用不就完了。哎呀不管了!
想到这,娜娜就那起周寒雨的洁面乳用了起来,一开始是淡淡的清香,随后是面颊的舒爽,总体来说是给予肯定的,“嗯,还不错,味道也不错。”
洗着洗着她急开始感叹原来男人的护肤品效果与自己用的不相上下,于是她忘情地陶醉在偷用玩周寒雨的东西之后的快感中,终于忘记将护肤品摆好就离开了洗手间。
娜娜来到沙发,几度犹豫之后,终于决定躺了下去,“哎,真委屈!”说着娜娜就在沙发上反过来翻过去,仿佛找不到让自己熟睡的支点,这觉让她睡不好。
她一直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但是闭起了又挣开,又闭起,再挣开,她想象着周寒雨在房间里睡得正香,而自己经委屈在这样一个狭小的沙发上,简直让她彻夜难眠,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就连在朋友家,她都不曾遭受过睡客房的待遇,她们通常都会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
而后自己睡客房,但是今天周寒雨竟然让自己睡沙发,自己倒在房间里睡没心没肺的,想想都有种要咬人的冲动。
她闭上眼,对自己强调,忍着,别忘了你是一个寄居在别人篱下的人,还有这次能够自如地从宾馆逃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周寒雨,所以最好不要惹事,不过,她竟然对本小姐做出那样的事来,亏他好意思让那个睡沙发,不管怎么说,有好有坏,也不可以被原谅,就是这样。
说白了周寒雨就是让娜娜睡沙发,娜娜才对此耿耿于怀,但是如果此时周寒雨求她说自己错了,应该自己睡沙发的时候,这个女孩貌似会瞬间转变观念,并且心有余念的认为周寒雨是个好人吧。
想着想着,娜娜渐渐被睡意模糊了意识,疲惫的身心让她忘记了舒不舒服,于是她进入了梦想。
夜已经渐渐入深,睡梦中的娜娜突然惊醒,她隐约中记得自己梦到了自己在宾馆被人识破,并被带回家的场景,一下子心里一急,被吓醒了。
刚好此时自己很想上厕所,于是就在黑暗中摸索着路线小心地走向二楼,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仍旧迷迷糊糊地走路也是一摇一晃的,然而就在娜娜走进洗手间并关上门的那一刻,周寒雨却因口渴出来喝水。
同样周寒雨也是非常迷糊的,他没有注意到洗手间的是亮的,也没有注意到里面出来水流的声音,只是习惯性地来到餐厅,寻找水源。
娜娜上完厕所后,感到一身轻松,于是兜上裤子从洗手间出来,刚好与下楼的周寒雨擦肩而过。
此时娜娜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只想找个地方赶快赶快安顿下来睡下,于是她也没多想就自己走进了周寒雨的方面,自认为合情合理地躺在了周寒雨的床上。
这一切娜娜都是没有意识,她安心地躺在周寒雨的床上,既感到舒服又感到熟悉,仿佛自己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她睡得很沉稳。
这时,喝完水的周寒雨已经回到了房间,由于房间是暗的,自己又是不清醒的,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睡在自己床上的娜娜,而是刚好躺在了她的身边,睡得理所当然。
两人就这样背对着背睡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干扰对方,可是随着梦境越来越深,睡眠越来越享受开始,两个人开始不约而同地向中间挤对,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压着彼此,皱眉推着彼此,却都没有睁开眼睛,渐渐的又相依相偎,仿佛甜蜜的小两口。
娜娜温婉的呼吸打在周寒雨的脸庞,带着香香的气味,而周寒雨的呼吸沉重而抵抗,打在娜娜的面颊上,炽热滚烫。
但毕竟他们从没有和异性睡在一起过,本包在一起的他们,渐渐变成了嫌弃对方,相互退挠着,不是胳膊被压到了,就是腿被踢出去了,或者娜娜直接趴在了周寒雨的身上,可是又因为不舒服滚落了下来,而周寒雨则是一会儿感受不到被子, 一会睡不到枕头了,头一次感觉自己睡得这么窝囊。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陷入了一个疲惫的噩梦,梦的内容就是他们尽情苦痛地睡着觉,却被发福压迫着,最终他们都无法忍受,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彼此惊讶的裸露的眼。
“啊!”周寒雨大声尖叫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方才一直折磨自己的是娜娜。
而娜娜更是惊讶,叫声比周寒雨更尖锐更响亮,她几乎忘记了为什么自己会再周寒雨的房间了,从上厕所的那刻起,她就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并毫无怀疑的,“明明是我要问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的确,娜娜的神志是不清醒的,她连分析判断这是哪里,眼前的男人是谁的能力都快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