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芷息拿起来那封信，只是季楚楚却是帮她将话给接了过去。
“德妃娘娘。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全怪芷息的……”
宁子娴看了看季楚楚，“那就是怪在本宫咯？”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季楚楚继续道：“相信娘娘也看过看信里的内容……”
“那又如何？”宁子娴索性坐下，等着季楚楚继续说。
“若只是说信的内容，实在太过苍白……”
宁子娴将头偏到一边去，季楚楚挥了挥手，芷息便静静的往一旁挪去，低下头去尽量的减少了存在感。
“可越是苍白的东西，才能够做文章啊……”
宁子娴神色沉重：“本宫何尝不知道是这样的？只是到底疏忽了，真是想不到，她们在我身上没地方下手了，竟然能撤出这些个理由去……去……实在叫人不耻！”
季楚楚却是见惯了的，颇有些怜悯的看了看一旁的芷息，对着宁子娴道：“娘娘，所谓剑走偏锋，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她们要的，便是最为有效的、最不易叫人察觉的地方，这样才能一招制胜啊！”
“不过好在华妃你留心。若是指望旁人，今天晚上，本宫丢的，可就不只是人了！”
季楚楚也就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宁子娴忽然想到一事，便问了出来：“妍儿进了冷宫，若无意外，基本上就这样活着了……”
“娘娘节哀。”
便有听着宁子娴道：“可皇上不会叫妃位空悬的……”
“娘娘！”
看着宁子娴眼中的坚定之色，季楚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宁子娴便道：“玉氏独揽大权，自然想再进一步。可惜了，她的出身就那样儿，能做个秩一品的位置，都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顿了顿，“只是……”
“只是娘娘怕皇上真的就’爱屋及乌‘了……”
季楚楚这句话却是叫宁子娴眼前一亮，“你……”
季楚楚莞尔：“娘娘，我虽然经历的事情不多，可到底不傻呀……”
便过去将芷息扶了起来：“说到底，懿妃是过的安逸了，太过顺遂如意，更是知道皇上喜欢她哪里，便竭尽所能的学习。别说皇上了，便是臣妾一个女人，有时候瞧着，都还以为皇后娘娘还在呢！只不过皇后娘娘是从来不会穿妃袍的……娘娘也知道，不是吗？不然怎么会从来不管懿妃用了何种图案呢？”
季楚楚意思明了，宁子娴会意一笑：“原本我以为妍儿是最了解我的，蓝菲絮看得最透彻，便是庄妃，我也以为她是知道的。可到头来，也只有华妃你，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娘娘过奖了！”
季楚楚笑道：“姑母时常说道娘娘，自然臣妾也就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又道：“只是事已至此，咱们总不能丢了咱们的气度啊！或多或少，论起胜算来，咱们可不会比她低！至少在前朝，她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娘娘。”
却是笑了：“这件事情，到底还的是令妃有远见啊！”
“远见？”宁子娴呢喃，继而叹道：“是啊，有远见啊……断了懿妃的子嗣，的确是高招，可惜，后患无穷啊……”
季楚楚也没大听清楚宁子娴在喃喃自语什么，继续自己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皇上在宠爱，也是要分地方的！”
“嗯。”
宁子娴看了看芷息：“有一有二，万无再三！”
“是，娘娘。”
“本宫知道你送这封信是想让妍儿安心。可你要知道，若非华妃拦着，这个便是你****后宫的铁证！到时候，本宫如何保你！”
“奴婢日后一定加倍小心！”
“退下吧。”
然后，宁子娴才低声道：“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娘娘，这有什么可考虑的？凌云越来越大，自然是越早越好了！”
只是也不无担忧：“怕就怕，皇上他……”
“我知道。”宁子娴又道：“可若是有人心太大了，皇上自己也不留情的！”
“娘娘是说……”季楚楚眼前一亮，继而道：“懿妃总是容易得意忘形的！”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