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宫。
”宜良仪这甚少走动的,倒是难得见你与我这般清清静静的坐在一起喝茶的。
祁寰以却是莞尔:“不出来,那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想通透。可如今既然想通透了,自然该出来走走。”
宁子娴笑道:“哦?难不成你竟真的参禅入道了不成?”
“惠妃却是仍旧这般爱说笑。”祁寰以自顾自的斟茶就饮。
宁子娴却是认真道:“自然不敢拿你说笑,我可是对那晚上的匕首,记忆犹新呐。”
祁寰以不置可否,到底说着:“闲扯了许久,也该说些正经事儿了。”
“却是不知道我方才所言哪里不正经了?”宁子娴反问到。
祁寰以并不理会,继而到:“眼瞅着娘娘就快要满三个月了,不过这事情,倒是像极了娘娘所想的那样。”
宁子娴却是不可置信:“她怎么敢!”
却是又道:“这样混淆皇室血脉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马荷晴一个人不要紧,这连累全族的事情,她也干得出来?”
祁寰以却是莞尔,自有清风徐来一般:“血脉倒是不会混淆的。不过她犯下假孕这等滔天大罪,皇上自然也是饶不了她的。”
宁子娴却是疑惑了:“假孕?”
继而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祁寰以道:“没错。赏赐惜妃向臣妾借东西,时候奴才却说臣妾与惜妃说话的时候,墙角似乎有人,臣妾才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
又道:“也幸亏多了一个心眼,不然娘娘如今可就不是真的有这般福气了……倒是高兴死了别人。”
宁子娴只觉得后背发凉:“你是说她将那药放在了我身上?”
祁寰以默然点头,宁子娴却是有怒火燃烧:“好啊,我原本瞧着她胆小怕事,不过是狐假虎威的外强中干的玩意儿,这一手却是真真是妙极!”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钝痛,叫宁子娴惊吓不小,便连忙缓和了情绪。
祁寰以才继续道:“可并非仅仅如此。人家为了保险,可是还留有后手呢……”
“李羌?”
“可不是。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这样的好事儿能不先想到自己的情哥哥?”
却似感叹:“这李羌都是低估了他的志气,只是想来他自己也没想到,这马荷晴竟然这般的不择手段的给他下药……”
越说越高兴:“只是更不成想到她成日里喝的药却是被我叫人瞧瞧换掉了,即便没有李羌她也是会怀孕三月的,不过这样也好,多了个人证,而且更加真实……”
宁子娴念着李羌,却是有一丝怜悯划过,想起皇后落水那日,他在那里那般巧合,想必也是为了佳人空落泪吧……
“只是,我不管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只想说,如果能救人一命,那边多留一丝善念,当积德吧。”
祁寰以眉头轻蹙:“积德?”
却是瞧了瞧宁子娴的肚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是,我这一生无子无女,当真积不了德了!”
便起身告辞,只是临了又道:“若是积德能让我后半辈子不再孤苦无依,我也并非不愿意,慢慢谋划啊……”
宁子娴不由得叹息一声。